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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话未言尽,张绣的怒火却又增添数分。

“什么,袁……贼?”

张绣的怒意愈发炽烈。

“袁……贼,你我之间再添新仇,我与你势不两立!”

在接下来的几日,张绣调遣兵马进入山林搜寻袁武的行迹,一心欲为叔父报仇。

奈何,袁武早已远遁而去。他于山林之中,仅寻得两处隐秘的藏宝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获。

其后,徐荣、牛辅率军折返这片战场,将张绣一同拉回潼关。

紧接着,联军九千先锋兵抵达,至此,袁武才得以彻底安然,从山林中撤出。

“来来来,把钱财都给我挖出来,每一件宝物都要仔细记录在账册之上,倘若有谁敢中饱私囊、贪污财物,必定从重惩处。”

一件件宝物被从土中重新掘出。因当时匆忙掩埋,难免致使宝物有所破碎损坏。这些皆为皇家珍藏,每一件破损的宝物从林子里抬出,都令袁武心痛得顿足捶胸。

倒不是惋惜这些东西的文物价值,而是心疼它们受损之后,所能售卖的钱财会大幅减少。

两日过后,袁武从潼关外的战场向后撤了百里,来到一座小城之外安营扎寨,让将士们调养休憩。

当天下午,当地县令携一众县内官员,毕恭毕敬地来到袁武面前,跪地恳请袁武进城歇息。

士卒经过严密搜查,确认无虞之后,袁武这才带着邹夫人入住了县令府。

夜晚,繁星璀璨,月色皎洁,树上两只乌鸦相互依偎。

“哼,我的大兄弟尚且无处安放,两只畜生怎能先行快活?”

袁武暗咒一声,随手掷出一颗石子,惊飞两只乌鸦。这才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转身朝邹氏的屋中走去。

“叮叮叮,夫人睡下了吗?”

“噔噔噔,夫人你是不是尚未入眠。”

“哐哐哐,夫人,你是......”

袁武不再言语,门开了。

并非邹氏所开,而是……这门的质量欠佳。

对,定然是门质量不好,才让他‘敲’开门。

“这个县令定然是贪官污吏,明日要给他二十军棍,这门的质量竟如此之差,轻轻一敲就打开。”

“这也幸亏是我,若是那偷香窃玉的贼人,那夫人的安危,可就危险了。”

袁武怒声大骂,两脚不由自主地迈进了邹氏的闺房。

一进门,便瞧见邹氏身着一身素色孝服,宛如空谷幽兰般静坐在梳妆台前。

昏黄的烛光轻轻摇曳,映在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上。她眉如远黛,似轻烟般缥缈;双眸犹如秋水,澄澈中带着一丝朦胧的媚意,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

琼鼻挺直,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倔强与不屈。一头如墨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纤细的腰肢后,几缕发丝俏皮地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撩人的风情。

身姿婀娜,玲珑有致的曲线在孝服的包裹下若隐若现。肌肤胜雪,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仿佛羊脂玉般温润细腻。

那清冷而破碎的气质,犹如雪山之巅的寒梅,遗世独立,却又惹人怜爱。

见此情景,袁武面上浮现出笑容,然而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

男人刚离世,便打扮得这般娇艳动人,还特意梳洗一番迎接仇人。

第一种可能,这女子生性风流,是个如潘金莲般的人物,喜好杀害自己的丈夫。

第二种可能,丈夫对自己不善,刚一去世,便寻觅别的男人,尚在披麻戴孝之际,便急着报复亡夫。

怎么看,邹夫人都不像是以上两种情形。

那么只有第三种可能,她心中有鬼,身上藏谋。

呵呵,事情愈发有趣了,袁武嘴角扬起笑容。伸出食指挑起邹夫人洁白光滑的下巴,舔了舔嘴唇说道:

“夫人精心梳妆,可是为迎接本将?”

“将军,妾身不过一介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失去男人作为依靠,又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

邹氏躬身行礼,接着用那如玉般的小手拉住袁武道:

“时辰不早了,妾身来侍奉将军就寝吧,还望将军垂怜妾身。”

“就寝?”袁武嘴角的笑意更浓。

“莫急,在就寝之前,本将军还想与夫人玩些有趣的游戏。”

“什么,游戏?”

邹夫人心中一震,嘴巴微微张开,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糟糕,曾听闻那些世家贵胄公子,都有些特殊癖好。

她之前听一些姐妹提及,有些人喜爱滴蜡,有些人喜欢在同房时殴打女人,有些人则钟情于‘局部大开发’......

这袁武身为大世家公子,该不会......

就在邹氏胡思乱想之时,袁武抬起手臂,揪了揪自己身上的铠甲。

“卸甲!”

“是。”

邹夫人乖巧地为袁武卸下外甲,挂在一旁的架子上。那温婉的模样,像极了在家中为丈夫更换衣物的妻子。

邹氏刚放好外甲转过身,便听见袁武继续道:

“卸甲。”

邹氏一愣,只见袁武正盯着自己。

“让你卸甲,你没听见吗?”

“卸甲,快点。”

邹氏停顿半晌,手摸到衣服上的纽扣,褪下一件外衫。

“卸甲,卸甲。”

邹氏低下头,又缓缓褪去一件衣物。

袁武转过身去,见其还未脱完,拍着床大声呵斥。

“再卸,再卸,再卸。”

邹氏掩面啜泣,一股屈辱之感涌上心间,却还是哭着脱去最后一件外衣,露出里面粉色可爱的肚兜。

看不出,如此俏美妇人竟是这般审美。

就在要脱肚兜时,邹氏快步上前,从胸口处摸索一番,朝床边奔去。

“袁贼,你杀我夫君,拿命来。”

邹夫人向下扑去,手中发簪奋力刺下,目标直指袁武胸口。

袁武丝毫不乱,此幕他早有预料。

莫不是真以为,他让卸甲只是为了玩乐吧?

卸甲,卸甲......

卸甲的作用,自然是为卸下衣物内的兵甲。

对方已然摊牌,袁武心中再无半分顾虑。

他不是晋朝的司马耀,他是两世为人的豪杰。水里进火里出两界风流,从战场上杀出来的铁骨头,硬汉子。

岂会怕一个小小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