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柔软的光线透过轻薄的窗帘,洒落在床上。
祝肴悠悠转醒,想起身,却发现腰被紧紧地抱着,被沈时搴紧密地拉进他的怀里。
两人都不着一缕!
身后沈时搴每一寸紧贴她的硬朗弧度,都能清晰感知。
原本清晨的迷茫。
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前几天她醒来时,要么是在车上,要么沈时搴都比她先一步起了床。
这还是第一次……
祝肴屏着呼吸,伸手去拽沈时搴在她腰上的手,想将他的手拿开。
可微弯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腹部。
怕将身后人吵醒,祝肴赶紧往后瞧了一眼。
好在沈时搴并没有醒。
沈时搴侧脸的轮廓沐浴在晨光中,微光勾勒出他完美的面部线条,高挺的鼻梁在光影交织下格外立体。
他身上的被子只堪堪搭在腰部。
露出宽阔的肩膀和硬朗的胸膛,以及块垒分明的腹肌,寸寸肌肉的线条都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张力,力量感十足。
祝肴咽了咽喉咙,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
只看了一眼,又心跳加速地匆匆挪开目光。
心里悔过,完了完了,原来她真的对男色毫无抵抗力。
就像上次沈时搴睡在沙发上清醒过来的那次一样。
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也不怪她。
扔个沈时搴那样身材完美,气质优越的男人随便在哪个女孩子床上,早上起床时,谁能忍住不多看两眼……
祝肴这么安慰着自己。
于是目光又缓缓顺着他紧致的腹肌,到舒展的胸膛、性感的喉结、挺直的鼻……
和清冷含笑的眸。
“沈先生!”祝肴惊得一震,“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看小沈的时候。”
祝肴:“……”
被抓包的祝肴瞬间失去血色,尴尬得全身僵硬着扭过头,将脸捂进被子里。
她闷闷地说:“对不起……”
沈时搴:“有关系。”
祝肴:“……”
沈时搴把她的小脸从被子里拔出来,将她整个人翻转,目光提示着朝下一看:
“你看看是不是有关系,你把我看精神了。”
因为宿醉,沈时搴现在头还疼,也晕。
可身体却诚实。
被祝肴看一眼就“升机勃勃”。
沈时搴眸色暗了暗,笑了声,“刚才不还看吗?现在怎么不看了?祝肴同学,我想跟你结婚,你却只馋我身子?”
祝肴听着,诧异地眨了眨眸。
她拒绝了他,昨天沈时搴那戾气十足的样子,还在脑海中。
今天一早醒来,他竟就能风轻云淡提起这个事了?
“你没有生气了吗?”祝肴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有什么好生气,我想通了。”沈时搴懒懒地勾唇,漫不经心道:“我是才碰女人,才会对你上头。等我习惯了,适应了,腻了,这事儿自然就过了。”
祝肴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
这是她想到最好的结果。
“走吧,起床吃饭,然后带你回学校,搬行李过来。”沈时搴温润的指腹,捏了捏她的脸。
“什么,搬行李?”祝肴愣了。
“你昨晚答应了,难不成想反悔?”沈时搴将人又拉进自己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散漫道,“说好的十五天,你可别想赖。”
祝肴不是想赖,也不是不记得。
她只是没想到,沈时搴竟是要让她搬去一起住。
但沈时搴这个法子,是对的。
这是情感脱敏治疗。
以前她们心理课上曾讲过。
就是在对对方上头时,熟悉她,习惯她,平凡化她,直到能够缓和地过渡上头的这一阶段,就能达到脱敏,戒掉甚至忘掉一个人。
祝肴担心地问:“是、是去霍宅和你一起住吗?”
她是想在霍宅住?
想常常见到他小叔?
“霍”这个字就像一根针。
听她说出口,就轻轻扎了下沈时搴的心脏,挺疼。
沈时搴深深吸了口气。
小事儿,能忍得住。
他还在对她的上头阶段,会为她吃醋心疼也正常,十五天后就好了。
“不住霍宅。”沈时搴硬邦邦地回答,随后起身,笔直的大长腿落地。
还升机勃勃的他随性地光着身子,踩着拖鞋,朝浴室迈步而去。
祝肴:“……”
她都来不及收回目光时,沈时搴已经进了浴室。
祝肴将红透的脸又埋进了被子里。
沈时搴也太不把她外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