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小姐曾经的认知当中，是不能的。
可现在——
可此刻——
她们纷纷扭头。
看向了站在两侧的武术女学员们。
瘦弱的身体之下，仿佛有着很大的力量，那双眼睛竟是如此的坚定与沉重，她们好像在想，若是有一个能改变命运的机会，会不惜一切代价。
不论是能被她们选中，成为女护卫。
还是放去店铺里面，当体力强悍的女工。
这都是一种选择的机会，是另一条路，而不是只能等待父母之命，将她们许配给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陌生男子一生一世。
“沈姑娘，这就是你要告诉我们大家的原因吗？”
吕小姐心头触动，方才的故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动容地说：“你想要告诉我们，女子也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就犹如兰宁一样，犹如那些女兵一样。”
“她们可以在家相夫教子，可以从商从仕，更可以选择去战场厮杀。”
“她们在临行时，或许也可以选择临阵脱逃，但最后，却没有一个人退缩。这些，都是她们的选择。”
“也许前面是一条死路，她们全都会死，但她们至少还有选择的机会，而不是一眼到黑，什么都没有。
沈帷赞许地看了吕小姐一眼。
紧接着，
目光扫过其他默默无闻的贵女：“这就是我离开侯府的原因，不是因为侯府有什么隐情，也不是因为我被厌弃，更不是因为其它。”
“这只是我的选择，我选择开一家武馆，让这些学员也有靠自己双手生活的能力！”
“我知道在各位贵府小姐眼中，我粗鄙不堪，毫无规矩，但规矩并不能够给我带来我想要的东西。”
“圈在宅门里安康一世是好，但那需要用自由去取，锦衣玉食也好，但阳未尝不要我牺牲尊严与个性。”
“相比荣华，我更想要尊重，相比富贵，我想更要快乐。”
“就像她们，相比于脸面与柔弱如柳的身躯，与不切实际的婚亲，更想要靠自己的双手活着。”
她费尽心思在短短时间弄出来这么一个恢宏震撼的场面，可不只是为了给这些人讲侯府隐情的。
她弄出这么一幕，更多的，是想让众贵女看到台上由学徒扮演的女兵，以及两排站立的学员们。
沈帷相信。
刚才那么震撼人心的场面，一定让这些贵女们永生难忘。
接下来，不用沈帷去推销，这些贵女们也会去选择心仪的学徒雇去当女护院、或者马夫、随行护卫等等等等。
这也算是另类的演武与推销了。
众贵女从震撼中清醒后，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触动，而后，便两眼放光地看着这些穿着铠甲的学徒。
纵然学徒的铠甲粗糙得很，跟真正的铠甲无法比，可就算是民间的粗制滥造，穿在这些学过武的学徒身上，依然衬托出一种凌厉的气势。
吕小姐选中了两个女学徒，跟她们签订了契约后，便找到坐在角落看似喝茶，实则纵观全局的沈帷。
吕小姐笑吟吟地坐在沈帷旁边：“沈姑娘，你可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