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主抱着儿子步伐轻快的走进房间，屋子里不能通风，一走进去似乎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这让武馆主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他退了一步，看眼神，应该是有点嫌弃这股腥味。
“小芸，你想通了就好。”
“其实这么多年，我对你怎样你心中有数，以往哪件事情没有依着你，再说了，过了这么多年，都老夫老妻了，别这么小家子气。”
“外面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不是入门就纳妾的，而我呢？好歹这么多年都没有提过要另纳小妾吧？对你也算是有求必应。”
“再说了，我已经三十多了，你又生不出儿子，我总不能绝后吧？”
“你应该要明白我的苦心。”
“女人该大度点，包容点，而不是只知道争风吃醋，狭隘又自私，你该多为咱们家想想.......”
小芸听着丈夫的话，心中满是悲凉。
事到如今，她连争辩的想法都没有了，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有些可笑，更觉得这些洗脑的认知可笑。
她倒是大度了，也包容了，更改变了，可结果她留住丈夫了吗？
之前小帷就说过，生不出男孩是丈夫的基因问题，虽然她不懂基因是什么意思，但她想，这事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所以.......
后果为什么要由自己承担呢？是因为这里的女子，本就没有尊严吗？
小芸抹掉眼角的泪花，吐出一口浊气。
她换好要出门的衣服，走到武馆主身前，伸手去抱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武馆主有些迟疑，但还是把孩子交给了小芸。
小芸内心凄凉地抬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她看着怀中孩子，心中明白，无论自己怎么争怎么求，都带不走儿子的。
罢了。
留在武馆也好，总归是个男孩，他们会当宝一样的疼，但女儿就不一样了，她必须得带走她们。
小芸看着孩子的面容，压下不舍说道：“你养外室这件事情，我早就察觉到了，我并不想多说什么，外头的男人都这样，无非是我看走眼罢了。”
“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难产那一天，你娘在产房外说的话。”
“我不能耽误你传宗接代，我得给外面的女人腾位置。”
“若是死了也好，外头纳进来的还能是个继妻，到时候她外孙的名声上，也好听多了........呵，呵呵，我记着的呢。”
哀莫大于心死，小芸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
她曾经也是一个爽朗开朗的女人啊，足够跟自己的夫君双剑合璧的，足够成为强大的贤内助。
曾经她的嗓门洪亮，举止大方无畏，然而不止一次地被婆婆说她行为粗鲁，可现在，她不急不缓温温和和的声音，却让武馆主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点小事，至于记着吗？不都过去了吗，而且儿子也生了，以后不会有人说你生不了儿子了。”武馆主看不透小芸了，看她没有发火却更让武馆主内心发毛，甚至有些不安的询问。
半晌。
小芸都没有吭声。
就在武馆主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我们和离吧。”小芸低头看着儿子，连头都没抬，语气冷静温和地道出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