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我刚刚说的如何?李火旺看着眼前这位穿着黑色袍子的女人。
李火旺不认识其他袄景教高层,但是可以他判断眼前这个女人在袄景教内地位肯定不低。
只因为她***在外的皮肤上,全部被各种千奇百怪的伤疤包裹,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
而且她肚子是拱起来的,但是那大小看起来,看上去不像是怀有孩子,而更像一块臃肿的瘤子。
那女人对着李火旺缓缓张开嘴,露出空洞洞的嘴巴,她不但舌头被拔,连口腔里面的皮全被拔了一层,整个口腔白花花的一片,里面的一切包括喉咙都在溃疡。
解释了自己不能说话的原因,她拿起旁边一根狼毫笔,在面前的红色竹简上写了起来。李火旺,小女子身本忧久仰大名了。
紧接着,身本忧接着继续写道:既然这法子如此之好,能重创法教又能结束这次天灾,那为何皇家跟监天司不用?反而你独自一人动手?莫非他们都是傻子不成?
李火旺的身体微微前倾,都这时候了,还在讨论这个问题?就说你们帮不帮吧,不是说登阶之后的人在袄景地位高一些吗?我就这地位?
毛笔尖在黑墨砚台上轻轻一沾,再次向着红色的竹简落去。既然如今一同联手,帮自然是要帮的,只是那毕竟是险地,我们为何要帮?
既然你登阶过,那也应该明白,此时此刻,其他人想让天灾尽快结束,可袄景教众巴不得这天灾越长越好。
是吗?你们就光想着享受痛苦吗?这一次是死亡消失,你就敢这么肯定,下次不会痛楚消失?
而且你们的目标不是渴望跟牯神一样,抢走巴虺身上的痛苦天道吗?如今天生异象,你们就敢这么肯定,巴虺不会被人抢了天道?
如果巴虺的痛楚天道被抢了,那你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那些杀妻弑父,那些所作都一切努力,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李火旺这话说完,身本忧连同四周的其他袄景教信众都没有再说话了,四周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李火旺再次靠近一些,双目跟身本忧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对上,别以为你们能置身事外,这场浩劫关乎到每个人!你们分明明白这一点!否则你们为什么过来?
等平复了一会情绪后,李火旺身体缓缓地后仰了回去,况且如今死亡都没有了,你们现在也都死不了,帮我这趟忙,对你们而言根本不会有任何损失。
话都说到这了份上,再多说也无益,李火旺便坐在原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如果说袄景教这边不帮忙,那自己恐怕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你,李火旺欠我一个人情。身本忧用笔在竹简上缓缓地写到。
没等李火旺发问,身本忧再次落笔,欠我一个人情,袄景教不但出人帮你,而且还从别处另找帮手,确保此事万无一失。
看到那竹简上的字,李火旺再次开口了,先问好,是欠你的人情,还是欠袄景教的人情?
我的。
行!就这么说定了!李火旺当即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再拖了。
把你说的帮手叫过来吧,我们即刻出发。
李火旺刚要走,脚下又停住了,面带疑惑地问道:你准备找哪门的人帮忙?最好别找监天司的人,我怕里面有皇家的探子。
舞狮宫,放心,那里绝对没有探子。
为什么要找他们?想起之前跟舞狮宫之前的几次短暂接触,李火旺对干他们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除了之前,自己知道它们是生活在青丘地下,以及他们那些白穗能让人身体各种移位外,
对于这些家伙的一切一概不知。
舞狮宫门人,万物皆可合舞。他们能助我等。
李火旺懒得管这怪异的舞狮宫,到底是什么名堂,他现在只想尽快抢回那两条龙脉,把这场天灾结束。
身本忧并没有自己走,大肚便便的她被一个轿子抬着走,在她的带领下,李火旺向着舞狮宫他们的聚集靠近。
随位置越来越偏僻,在一片深山老林中,房子般巨大黑漆漆往外冒着冷风的洞口出现在李火旺的面前。
他们这些家伙为什么总喜欢待在地下?李火旺不由得发问起来。
传闻他们信的东西,跟这空中丹曦有不共戴天的过节,所以他们终年身上盖着东西,避免被丹曦照到。
眉头微皱的李火旺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脚一抬,向着那黑漆漆的洞口走去。
这洞中阶梯很显然是被刻意做成这样的,非常的平整,而且同样很新。
洞很大,要是靠正常人,想要做出这种规模,恐怕需要几十年才行。
这地方并不难走,李火旺只想向着洞中唯一的白光走去,就跟当初在青丘地底一样。
很快他就看到了舞狮宫,那一张张巨大的死人脸并排摆列。最终在李火旺面前,堆起了一面无比骇人的巨大脸墙。
而那些在黑暗中亮起的白光,都是那些巨脸与巨脸之间的白穗。
那些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白穗,如同有着呼吸般一起一浮。
一张张有着圆桌的巨脸用那灯笼大小地盯着李火旺,几乎实质的压迫感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看着这些东西,李火旺的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好的记忆,眉头不由地皱起,他不喜欢这些东西,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要来帮自己,他都不喜欢。
何事?男女老少各种不同相互汇聚而成的声音,忽然从脸墙内响起。
轿子上的身本忧并没有说话,手中向着那张脸墙扔过去一张竹简。
那些白穗如同细长地触须般,把竹简快速分解逐渐拖进脸墙之内。
你跟他们宫主的关系很好?李火旺侧问道。
事实上,他们没什么宫主,他们合而成体,散而成单,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个活物,它的名字叫舞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