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被贾母强制在屋里休养一百天,才过了四五十天,宝玉觉得自己快要被憋坏了,
哪里忍得住,虽然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无奈,贾母王夫人坚决不同意,也只能作罢。
所以宝玉和丫鬟们什么都干,任意说笑做游戏开玩笑。
又听说薛蟠摆酒席请了戏班子,非常热闹,已经娶了新娘子进门了,
听说这夏家的小姐长得非常漂亮,也略通文章,宝玉恨不得马上过去看看。
(之前还说应付一下,还提醒香菱、担心香菱,现在听说人漂亮就马上想去看看了。)
再过一段时间,又听说迎春出嫁了,宝玉回想起以前姐妹们在一起的日子,大家亲密无间,
这次分开,就算以后再相逢,也不会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两人有什么姐妹亲密的感情吗?宝玉什么时候理过人家了,
有一次诗社活动,大家在一起,宝玉逗这个逗那个的,只有迎春是一个人在那里穿花,平时也没有两人的互动,
现在人家一走,就立马有了感情了?还是亲密无间的感情?
还不如直接写宝玉感叹,没以前人多了就不热闹了呢,非要用这种词来形容,就很假。)
现在他又不能去看望一下迎春,真是让人悲伤、不安又焦急,
只能尽力忍着,暂时和这些丫鬟们吵闹以释放心里的苦闷,幸好这样也可以避免了贾政责备他不读书了。
这百天里,除了没把怡红院给拆了毁了之外,凡是世上能做能玩的事,都玩过了。
再说香菱自从那天当面讥讽了宝玉之后,心里想,宝玉肯定会觉得自己是故意冒犯他的,
“难怪我们宝姑娘不敢亲近他了,可见我不如宝姑娘有远见;
难怪林姑娘常常和他发生口角,常常被他气得痛哭,冒犯他肯定也是有的,以后还要远远地避开他才好。”
所以,从此以后,香菱也不轻易来大观园了,每天忙忙碌碌的,自以为薛蟠娶了亲后,自己就有了护身符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也分出去一些了,总会比现在这样要安宁些的,
二来,她也听说了新娶的过门的媳妇是个有才有貌的人,自然是个优雅温和的人
所以香菱心里盼着新媳妇过门的日子,比薛蟠还急切十倍,
好不容易等到新媳妇娶进门了,她就十分殷勤小心地伺候着。
(香菱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少事,比大观园里的那些人经历的都多,她是真的在外面经历了人心险恶的,甚至涉及人命的那种险恶,
她是亲眼看过外面的世界的,亲身经历过人贩子是怎么折磨自己的。
人贩子手下活了几年,看过多少人被拐,被打,被骂,被饿,
当初那个小沙弥,套她的话的时候,有说过一些她过的什么日子的,那些都是香菱一天一天地过过来的。
看她对宝钗黛玉的要求教她读书,看她对宝玉说话的用词等,可以知道她并不胆小懦弱。
但现在,香菱还被作者写得这么单纯,可给人的感觉,香菱不是单纯,是单剩下蠢了。)
原来这夏家的小姐,今年才十七岁,长得也挺漂亮的,也认得几个字,要说她的心思谋略和成算,很有王熙凤的样子,
只有一项不好:从小时候开始,她父亲去世得早,又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
一个寡母独独守着这么个女儿,千娇万宠地养着,溺爱得很,不仅把她视若珍宝,凡是女儿的一举一动,她母亲都是百依百顺,
所以就娇养得有些过了,竟然养成了一个强盗般的气性,
爱自己就跟爱菩萨似的,看别人都是粪土,外貌是具有花柳之姿,内在却是个很暴躁的性子,
在家里常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子、发脾气,轻则骂,重则打,
现在嫁人了,觉得自己是要做当家的奶奶的,不像做女孩的时候,要温柔腼腆了,必须要拿出威风来,才能压得住别人。
更何况她见薛蟠脾气刚硬,行为举止骄横奢侈,要是不趁现在刚结婚的“热灶”,一下子把他给炮制熟烂了,将来怎么竖起旗帜压他一头?
又见有香菱这种才貌俱全的爱妾,就更加嫉妒,容不下别人了,很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
又因她家种的桂花多,所以她的小名就叫做“金桂”,她在家的时候,不允许别人嘴里提出“金桂”二字,
要是有不小心说错一个字的,他就要狠狠地打,重重地罚才罢休,
她想桂花这两个字也禁止不了,必须要另外换一个名字才行,
又想到桂花和广寒宫的嫦娥有关联,就把桂花改为了嫦娥花,又能寓意自己的身份。
薛蟠本来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而且他还是个表面上刚强,骨子里软弱的人,
现在娶了这样一个妻子,新鲜劲还没过,正在兴头上呢,所有很多事情都会让着她一点,
那夏金桂见薛蟠这样,也步步紧逼,一个月下来,两个人相处得还算平和,
两个月之后,就觉得薛蟠的气势就渐渐地被压了下去了。
有一天,薛蟠喝了酒,不知道某事要怎么做,就先和金桂商量,金桂坚决不同意,
薛蟠就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赌气自己去做了,这金桂就生气,哭得跟个醉鬼一样,连水都不喝,装起病来了,
请医生来治疗,医生又说:“这是气血不顺,要吃一些顺气的药。”
薛姨妈气得骂了薛墦一顿:“现在娶了老婆了,眼看就要有儿子抱了,还这么胡闹,
人家把女儿当凤凰蛋似的,好不容易才养了这么一个女儿,比花朵还要娇嫩,
本来是看你是个人物,才嫁给你做老婆的,你不说收收心,安分守己的,一心一意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还要这样胡闹,猛灌了酒,就这样折磨人家,这会花钱买药,还要操心。”
薛姨妈的一番话说得薛蟠后悔不已,反过来安慰金桂,金桂见婆婆这么说丈夫,就更加得意了,就装模作样的,总是不理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