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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极其微弱,若不是有能量相助,便是她都极难察觉。

“怎么样?”七皇子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我母妃可还有救?”

裳若依没有言语,此时,便是她都不能完全确定。

“究竟如何了?”

裳若依摇摇头:“这病来的蹊跷,我竟一时无法判断。”她拿出一根针,轻轻刺在她的眉心之中。

瞬间,床上女人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张开嘴,对着裳若依的手咬了下去。

裳若依见状,立刻将手抽回,差一点,差一点就会被她咬伤。

七皇子母妃的病因还不清楚,尽管她百毒不侵,但是被咬上一口总归是不合适的。

周遭的人皆大吃一惊,止不住惊呼出声。

赫景珩站在不远处,心中一沉,刚想上前,就听见裳若依高声说道:“退后!”

房间中伺候的下人们蜂拥而出,只见床上的女人站立起身,周身满是戾气,朝着裳若依奔来。

“怎么会这样!”七皇子失声喊道:“母妃!母妃!”

“这不是毒也不是病。”裳若依低声说道:“你母妃是被人用蛊术控制了。”她身体灵巧躲过,身体腾空而起,一掌拍在她心口之上,原本疯狂的身体有了些许迟滞,裳若依原以为她会就此停下晕过去,但是下一瞬,女人的身体速度更快。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眼中闪过迟疑之色,究竟是什么蛊虫竟如此厉害!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女人的眼睛上,只见她的眼睛满是血丝,眼中是无尽的痛苦之色。

“救、救救···”女人艰涩地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

她竟还有些自己的意识。

裳若依眼睛微眯:“我要怎么救你?”

“杀、杀了我!”话落,她开始疯狂地敲打自己的头。

“母妃!”

女子敲打头的动作停了下来,缓缓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有些迷茫地看着七皇子,似是在思考他是谁。

“母妃,我是熙儿啊!”七皇子轻声说道:“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熙儿、熙儿!”她眼中闪过挣扎之色,她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

裳若依见状从空间之中拿出一枚镇定剂。

趁她不备,飞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镇定剂注射到她的身体之中。

没过多久,她的动作便开始减缓,身体径直栽倒了下去。

“母、母妃?”七皇子快步上前,将他母妃抱到床榻上。转头看着裳若依:“这是怎么回事?”

“这蛊虫控制她的思想和行为,想来这蛊虫或许就在她的头上。”

七皇子刚想反驳,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幕,却也不得不信她的说法。

“那怎么办?”

七皇子痛苦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双拳紧握:“我母妃怎么会聚中蛊,是谁,究竟是谁?”

裳若依眼睛微眯,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皇后便是萧贵妃,但是那个时候,萧贵妃还没有入宫,能做出这件事的,唯有皇后了,不过她有些不解,皇后为何要给一个普通的妃子下蛊?若说是因为她生下了皇子被忌惮,但是七皇子本就不受宠,再者这宫中生下皇子的嫔妃又不止她一个,为何要如此针对她?

“你刚刚说蛊虫在她的头上,可有什么法子取出来?”

裳若依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若想将其取出,唯有开颅才行。”

开颅?

七皇子心中大骇。

若真的开颅了,人还能活得下去?

“小郡主,小祖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七皇子颤抖着说道:“这世间怎么会有将头打开还能活下去的人?”

“只能说你见识浅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见过没听过,不代表就没有。”裳若依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出现在掌心之中:“那蛊虫应该是在浅表之处,若真的长在脑子里,早就活不到今日了。”她看了看七皇子:“眼下这是唯一的法子,你母妃的脉搏几乎已经摸不到了,再耽搁下去,定然回天乏术,你且想好,救还是不救。”话音落下,只见床上的庆妃娘娘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

“快些决定,时间不多了。”

七皇子双拳紧握,低声说道:“救。”

“你出去。”

“不用我在旁边帮你吗?”

裳若依瞥了他一眼:“你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七皇子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裳若依见状,手中内力夹杂着些许能量,用力一挥,直接将七皇子从房间中扇了出去。

七皇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门外了。

赫景珩站在门外看见这一幕,不禁眉头微挑,唇角勾了勾。

“你笑什么?”七皇子从地上站起来,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城王府的侍卫?”

赫景珩看了他一眼:“跟七皇子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奴才,不要以为有皇叔撑腰,我就不能将你怎么样。”他指着赫景珩:“你只是一个侍卫而已,不是主子,摆正你自己的位置,看在若依的份上,本殿不与你计较。”

赫景珩嗤笑一声,没有言语。

七皇子本就心里有火,见他这个态度,沉声说道:“你功夫如何?”

“凑合。”

“跟本殿打上一场。”

赫景珩笑了笑:“七皇子确定?若是打输了,可不许恼。”

“本殿若是打不赢你一个小小侍从,这皇子的位置,不坐也罢。”

“好。”

半柱香过去了,七皇子不知被赫景珩甩飞了多少次,他仰躺在地上,止不住咳嗽起来。

“还来吗?”

七皇子闻言赶忙摆手:“不不不,咳咳咳。”

他勉强坐起来,看着赫景珩,低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到西域的?”

赫景珩眼睛微眯:“殿下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少跟老子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赫景珩,你真以为老子是傻子这么好骗?”七皇子瞪了他一眼,他刚刚就觉得奇怪,按照那位小祖宗的性格,怎么会允许一个侍卫距离自己这么近?再者,皇叔便是命人对她贴身保护,也绝对不会找一个男子,他们城王府又不是没有女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