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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云翻了个白眼,低声说道:“一群废物,竟连一个贱民都对付不了,这等小事还要本郡主的人亲自出手。”她挥了挥手,身后两个不起眼的男人走了出来。

“别浪费本郡主的时间,速速解决了便是。”

“是,属下遵命。”

两个男人抽出腰间的长剑,以极强的气势冲向裳若依。

感受到两道凌厉的剑气,裳若依眉间微蹙,一个转身,手中匕首伸出,与那两柄长剑撞击在一处,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裳若依眼神微眯,眼前这两个侍卫的武功不在阿成之下,她目光扫过君落云的身后,瞳孔微缩,那些侍卫之中,有两个人最为不起眼,但是周身的气势却比其他侍卫更加摄人,想必那两个人才是真正保护君落云的暗卫。

就在这时,那两个侍卫再度袭来,裳若依并不着急,自从体内出现内力,还没有与谁如此痛快的对战。

她手中匕首翻转,每次出手都极为刁钻,两个侍卫被她打得节节败退,君落云看在眼中,不禁眉头紧皱:“两个废物。”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卫:“你们两个。”

“是!”

四个侍卫将裳若依团团围住。

张茹茹见状,赶忙说道:“郡主身边果然都是能人异士,有了这几个侍卫,定然能将擒住。”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便栽倒在她们身边。

吓得张茹茹尖叫出声。

君落云面色铁青,对身后的侍卫们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去帮忙?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臭小子都抓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除却那两个暗卫,其他几个侍卫纷纷拔出长剑,朝着裳若依冲去。

裳若依只觉得痛快极了,手中匕首飞舞,溅起一片血花,被八个侍卫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

在场众人脸上精彩纷呈。

君落云看向身后的两个暗卫,两人微微点头,下一瞬,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出。

手中暗器扔出,几把袖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裳若依。

裳若依飞身躲过,手中银针弹出,将那些袖箭打落在地。

每一根银针都将袖箭射穿,可见其力道之大。

“公子身手了得。”一个暗卫说道。

“过奖。”

那两个暗卫站在她对面,其余的侍卫见状,捡起地上的匕首,灰溜溜地回到君落云身后:“属下办事不力,还请郡主责罚。”

“无用之人。”

君落云话音落下,那些侍卫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起来。

郡主每每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那人的下场都极为凄惨,基本上都成为了郡主的药人。

两个暗卫对视一眼,挥舞着长剑对着裳若依刺去。

十几个回合后,裳若依的匕首划在两个暗卫的肩膀上,但是她的左肩被其中一个暗卫踢中,身形倒退几步才堪堪站住。

君落云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一些,讥笑道:“你不是很能打吗?这次看你还能如何?”

她对那两个暗卫说道:“生死不论,最好能直接杀了她!”

受伤的暗卫转过身,对着君落云拱手道:“郡主,此次出来前,王爷嘱咐过,切不可惹事,属下只负责保护郡主的安全,杀人之事,断不可做。”

君落云脸色骤然暗了下来,她沉声说道:“本郡主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在这么多人面前落她的面子,这两个人是活腻了不成:“竟敢不听本郡主的话,待我回到王府秉了父王,取了你们二人的狗命!”

“郡主,属下等是世子的暗卫,便是王爷都无法治罪。”他拱拱手,站在她身后,根本没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反了!反了!”

裳若依闻言,眉尾微挑,君泽乾的暗卫,这么有个性?

倒是跟他们那个主子极为相像。

她拿出两个瓷瓶扔到他们手中:“伤药。”

两个暗卫愣了一瞬,旋即拱手道:“多谢公子。”

君落云眉头紧皱:“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将本郡主的话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阿成的声音传来:“公子!公子!找到了!”

只见他抱着身上伤痕累累的芍药飞奔而来:“公子,他们对芍药用刑了。”

裳若依的目光落在芍药身上,只见她身上多处伤痕都是用鞭子抽打留下的,衣裙上血迹斑斑,脖颈上还有用绳子勒住留下的痕迹。

“公、公子。”芍药气若游丝地说:“他们昨日、昨日突然冲进宅子里,将奴婢掳走,逼问奴婢三十万两银票的下落,奴婢、奴婢没说,他们就动用私刑。”

“我知道了。”她解下大氅盖在她的身上,又拿出药丸喂她服下:“阿成,带她去旁边休息。”

“可是······”

“动了我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裳若依周身的气势陡然变化,如地狱修罗一般,看得人不禁瑟瑟发抖。

“你、你想作甚?”张千咽了咽口水:“这是张家,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你不是说没有将她带回来吗?”裳若依拿出一把手枪,漆黑的洞口对准他的膝盖,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干脆利落地扣动扳机。

如此大的声响,让众人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

“啊!腿!我的腿!”张千抱着左腿凄厉地喊道:“我的腿!”

裳若依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他身边,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他受伤的膝盖上:“张公子,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她唇角带着笑容,眼底却如万年寒冰一般刺骨:“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人。”

张千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凄厉惨叫。

裳若依摇了摇头,用脚在他膝盖处碾了几下:“张公子,看来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清楚。”

张千摇了摇头:“听、听清楚了。”

“既然听到了,为什么不回答?”她脚下未停,张千疼的嗷嗷直叫:“我错了,我错了!”

裳若依听他这么说,讥笑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