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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杜生用手抠着喉咙,努力想将那些药丸吐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本公子的药丸,入口即化,根本没有吐出来的可能。”裳若依冷笑一声。

“这是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本公子特制的毒药,你还是第一个体验的。”

裳若依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刚想说话,就感觉肚子里像有千百只虫子在啃噬。

“虫子!你给我吃了虫子!”

“呵呵。”裳若依冷笑一声:“虫子?那太便宜你了!”

下一瞬,他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

“啊!”他大喊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站在她身后的云起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这世子妃真是太过彪悍了一些。

“将他带走。”裳若依冷声说道。

“带去哪里?”

裳若依笑了笑:“自然是你们世子的庄子上。”裳若依走到杜生肥胖的身体旁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早就听说你们世子在审讯一事上颇有心得,想必刑罚也不少,就将他带过去,好好看看眼吧!”

嘶······

云起看了看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杜生,竟生出些许同情。

落在世子妃手中受尽折磨,落入他们世子手里那就是生不如死!

“是,公子。”

云起走上前,一把拎起地上的杜生,飞身离开。

天玺茶庄的动静这般大,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官差。

“怎么回事?”

那小厮见到官差,连滚带爬地走到他身前:“大人救命!救命!”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人,有一伙贼人突然冲进铺子里,二话不说就将我们茶庄砸成这个样子,您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他们打的,大人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究竟谁是贼人?”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凌峰从人群中走出。

“若不是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人家会找上你们吗?”

凌峰的话让小厮愣了一下。

旋即大声喊道:“什么强抢民女?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啧啧,还死鸭子嘴硬。”凌峰冷笑一声:“一路上有多少人看见你们拖着一个姑娘进了天玺茶庄?只不过碍于你们的势力,不敢出声罢了。”凌峰对着领头的官差拱拱手:“小的亲眼瞧见,他们将那女子从酒楼前带走,而带走之人正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个听见一声虎啸。

“嗷!”一只巨大的白虎出现在街道上。

“啊!救命啊!老虎!老虎!”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只见那白虎口中叼着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那男人穿着一身紫色的袍子,但是看不清脸。

只见那老虎的身体比所有老虎都大上很多,口中叼着人都不觉得吃力。

“那是!那是杜掌柜吧!”一个男人说道:“我今早去茶庄买茶时,他穿的便是紫色的长袍。”

“所以,这个小厮在说谎?”

不过有人砸了天玺茶庄铺子的事情是千真万确。

白虎瞪了人们一眼,众人见状,无一人敢上前。

那白虎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城门口走去。

有一个衙役拉弓搭箭,下一瞬箭矢便飞射而出。

张文宇便是想阻止都来不及。

原以为这箭定然会射在白虎身上,谁想到它就像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身体微微挪动,连头都没回,那箭矢便射在它口中叼着的人的身上。

它口中的人抖动了一下,便再没了动静。

张文宇看得心惊,转身一脚踹在那个衙役的腿上。

该死的,那杜生是工部尚书的小舅子,他此次前来,那工部尚书还特意跟自己提了一嘴,让他多行行方便。

工部尚书于他有恩,这点小事他自然要帮的。

结果如今这个样子,不仅没有多多照拂,反而自己的手下还射了他一箭。

张文宇看着白虎离开的方向,心中微沉,那白虎或许没有咬死他,但是那一箭怕是要了他的命了。

不过,这白虎究竟从哪里来的?

在这县城之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此猛兽?

“查!这白虎究竟是怎么来的?”

“是!”

凌峰见状,眼神微眯。

裳若依趁乱离开了茶庄,绕路来到城外的密林。

白虎看见她,立马松开嘴里的人,跑到她身边。

裳若依揉揉它的头,将它收入空间之中。

至于地上已经咽了气的人,裳若依看了看他腿上正在往外流的鲜血,想必不一会儿就会有野狼将其拖走分食。

待她来到城郊的庄子上时,云起已经将杜生押入了水牢之中。

此时,赫景珩已经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赫景珩笑了笑:“听说你刚刚将那扳指亮了出来。”

裳若依点点头,取出扳指放在床边:“还给你。”

“怎么了?”赫景珩眉头微皱:“不喜欢?”

“嗯。”

“为什么不喜欢?”赫景珩有些不解。

天下谁人不热衷于权力?不想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握在手中?怎么偏生她不一样?

“我想要的一切,我都会靠自己获得,金钱也好,势力也好,人心也好,这所有我想要的,我都会靠我自己。”回想起云天看向自己时的戒备和不情愿,裳若依便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你我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何必分出你我?”赫景珩低声说道。

夫妻?

裳若依不由一愣。

这是赫景珩能说出来的话?

就在她愣怔之时,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

赫景珩带着淡淡的笑意:“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这句话了,只是每每看到我的腿,就想着会不会拖累你,你会不会······”

“你是想说我会不会嫌弃你是吗?”

裳若依的直言不讳,不禁让赫景珩噎了一下。

他看了看裳若依,叹了口气。

有些话非要说出来?

不说会憋死不成?

“当初我只见相府的大小姐,自小便知道她是我未来的妻子,尽管她长得着实难看,但是家命难违,我也只好点头应下,当我得知与她取消婚约之时,我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