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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乔夫人刚要扑过去,裳若依便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别去。”

“可是······”

那些喷在地上的黑血突然鼓起许多白色的泡泡。

有毒!

乔夫人愣在原地。

如此看来,真的有人故意给他下毒。

“乔夫人,这种毒极其霸道,那那毒血沾上便会中毒。”裳若依冷声道:“看来下毒之人是恨毒了您相公。”

乔夫人手中的帕子都快撕破了,她命下人将乔家主抬到床上。

很快,她稳住心神,对裳若依说道:“今日多谢裳姑娘了。”

“乔夫人客气了。”她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就当做回报乔夫人今日搭救之恩,这里面是几颗养神丹,乔家庄现如今毒虽然解了,但是身体元气大伤,需要好好调理才是。”

“那就多谢裳姑娘了。”乔夫人接过瓷瓶,笑了笑道:“若不是裳姑娘,我们乔家怕是要有一场浩劫啊!”

她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乔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那便是如今中毒的乔家主,而乔家主也只有乔小少爷一个孩子,若他们二人都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意味着乔家就此绝后了。

这样想来,或许乔小少爷中毒一事,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

不过能让这个孩子在胎里就带着毒素还不被人察觉的,那人手段也真的十分高明。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走过来:“夫人,老爷让您跟神医大人去前厅。”

此时,乔老爷子坐在正厅主位上,面色冷峻:“没想到竟然是中毒,幸亏裳姑娘出手相救,否则我乔家怕是要遭遇灭顶之灾啊!”

他一挥手,几个侍女每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裳姑娘不要嫌弃,一定收下,日后免不了要经常麻烦你的,若你不收,我们怎么好意思?”

裳若依本想拒绝,听乔老爷子这般说,便笑了笑:“您都这样说了,若我再不收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乔老爷子从怀中拿出一份地契:“这是我们乔家在单恒的边缘与天顺接壤处的一座庄子。我想你或许会需要。”

裳若依闻言,眼前一亮,接过地契看了一眼,唇角微勾:“多谢您了。”

离开乔家后,裳若依几人径直往边境而去。

站在不远处的姜神医父女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爹爹,他们往边界方向去了,难道说他们是天顺的人?”

姜神医摇摇头:“若是天顺有这般厉害的人物,那太子还会请我们前去治病吗?”

姜安儿想来也是这个道:“爹爹。我们还去乔家吗?”

姜神医摇摇头:“不去了,乔夫人在已然知晓我到了这里,若她有求无我自然会来寻,如今过了几日,她还是没有来找我,我又为何要自降身价去他们乔家?”姜神医转身离开:“走,我们回天顺。”

裳若依刚进入天顺地界,便换了装束来到赵君毅府上。

她从空间中拿出一颗草药,笑着说:“有了这颗草药,大人的病便能好上很多。”

赵君毅看着她手中的草药,欣喜地说:“快给我服下。”

裳若依直接将草药递给他:“大人就直接服下就好。”

“直接服下?”赵君毅眨眨眼,将信将疑地将草药拿在手中:“不会有毒吗?”

“不会,”就是有些苦。

赵君毅想了想,将那草药一股脑地塞进口中。

“呕!”苦!这也太苦了!比苦胆都要苦上许多倍。

“大人可不要吐出来,我费尽千辛万苦,就只找到这一株。”

赵君毅将药含在口中,咽也咽不下去,吐还不敢吐出来,含糊不清地说:“太苦了!”

“正所谓良药苦口,这草药这般苦才能将大人的病医好啊!”裳若依真诚地说。

赵君毅见她这样,不似在说谎,只好硬着头皮将草药咽了下去。

正在这时,一队官差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是朝廷刚刚派下来的巡抚大人,张文宇。

他留着一撮山羊胡,趾高气昂地说:“赵君毅何在?”

“下官赵君毅,见过巡抚大人。”赵君毅躬身来到张文宇面前:“不知张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张文宇环视了一下正厅,冷笑一声道:“赵大人的心是真宽,弄丢了犯人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姑娘卿卿我我,本官还真是佩服。”

赵君毅一听,头上的汗瞬间落了下来:“张大人误会了,下官得了一种怪症,这女子刚好懂得医术,正在帮下官医治。”

“哦?你这流放之地竟还有女郎中?”张文宇将目光放在裳若依身上:“抬起头让本官瞧瞧。”

裳若依眉头微皱,缓缓抬头,张文宇在她的脸上看了半晌,低声说道:“没想到竟是如此年轻的女郎中。”他话锋一转:“本官有一固疾,在京城之时找宫中御医也瞧过,但是依旧无甚效果。”

裳若依垂下头,低声说道:“民女医术浅薄,医治些普通病症还可,但是若连宫中的御医都没能将大人医好,民女怕是无甚法子的。”

赵君毅闻言,赶忙打断她:“你这罪民,真是不知好歹,能给巡抚大人医病,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真能将大人医好,大人一高兴或许能给你酌情减刑呢!”

减刑?

裳若依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她淡淡地说:“大人,并非是我不知好歹,实则是大人身子贵重,我怕自己医术不精将大人的病耽误了。”

“无妨。”张文宇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你且好好瞧瞧吧!”

裳若依听他这般说,笑着走上前,并没有给他号脉,而是让他将嘴巴张开。

“你让本官张嘴做什么?”张文宇有些不快:“不是应该号脉吗?”

裳若依笑了笑道:“医术讲究望闻问切,号脉只是其中一种检查方式而已。”

张文宇一听眉头微挑,将嘴巴张开。

检查了一番后,裳若依笑了笑:“大人这不是什么固疾,只是脾胃虚寒罢了。”

“哼,本官瞧着你也同那些个庸医没有什么区别,只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脾胃虚寒,要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