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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属下也不得而知。”男人跪在地上,吓得直冒冷汗:“定王世子妃无事,是她发现乔言心和张氏投毒,将二人揪了出来。”

赫凌晟双拳紧握:“查!给孤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男人垂着头,低声道:“那乔言心怎么办?”

赫凌晟眼神微眯:“不听话的人,不必留。”

“是,属下这就去办。”男人刚想离开,就被赫凌晟喊了回来:“先将事情查清楚再说。”

男人离开后,他没了继续写字的心情,没想到竟然连一个小小乔氏都敢玩儿阳奉阴违那一套,看来自己平日里实在是太过仁慈,

与此同时,兰清宫内,碧玺快步走到赵贵妃身侧,轻声说道:“娘娘,张氏被抓了,乔言心也被抓了。”

“那定国王府的人呢?”

碧玺摇摇头:“均无事,那个裳家庶女发现了张氏投毒。”

“又是她!”赵贵妃狠狠将茶杯掼在桌子上:“一个庶女,裳相爷还真是用心培养,我瞧着竟比那个嫡女本事还要大。”

“娘娘说的极是,奴婢听说,那裳家庶女不仅懂得多,还很会狐媚那一套,竟将那赫景珩迷得晕头转向。”

“呵呵,没想到,小小庶女,还真是命比人贵。”赵贵妃冷笑一声:“若她是嫡女,本宫或许还真会考虑让她做太子正妃,不仅本事大,,还能圆了太子的心意。”

奈何命运弄人。

赵贵妃揉了揉额头,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太子呢?没有发现什么吧!”

“殿下倒是没有发现咱们的动作,以为是乔言心自作主张,将玉蝶粉换成了断肠草,正在生气呢!”

“晟儿终究是历练不够,身为太子,竟然将这样的事情交给乔氏去做,连对手是什么实力都不知道,不知所谓,”赵贵妃叹了口气:“张氏太过无用,连下毒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让人给抓住了,废物草包,不过经此一事,本宫也算是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娘娘说的是。”碧玺站在一旁,想了许久,还是开了口:“娘娘,还有一事,需您知道。”

“说。”

“奴婢也是从东宫下人口中听来的,不知真假。”她低声说道:“殿下给他们下玉蝶粉,就是为了将下毒一事栽赃陷害给裳家庶女,让赵君毅判其死刑,借以在狱中将人调换,将其从流放之地带回来,养在宫外,待日后找机会册立为妃。”碧玺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见赵贵妃的脸色越来越沉。

她话音落下,赵贵妃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碧玺赶忙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奴婢也只是听说而已,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赵贵妃怒声说道:“若不是他亲自吩咐的,怎么会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你能打听到,保不齐会有其他人能知道。”她看着碧玺,沉声道:“查,这个消息从哪里走漏的,一个不留。”

“是,娘娘。”碧玺转身离开后,赵贵妃沉声道:“张氏和那乔氏,杀。”她话音落下,暗处一个黑影点头离去。

“裳家庶女,裳若依。”赵贵妃眼神狠辣:“这次让你躲过一劫,下次,本宫定不会再放过你。”

裳若依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撇撇嘴,估计是自己那个渣爹又在骂自己。

“嫂子,今日天气寒冷,多穿些,免得着凉。”

“无事。”裳若依看着丛芳芷,突然拉过她的手给她号脉,片刻后,她笑着说道:“你有喜了。”

“什么?”丛芳芷一愣:“我······”

裳若依点点头:“是,你没有听错,你要做娘亲了。”

“真的吗?”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要做娘亲了?”

正巧赫景熙路过,听到这句话,快步走到丛芳芷身边:“嫂子,你说的是真的?”

裳若依颇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若这孩子的头脑遗传你,我瞧着是甭想高中状元郎了。”

赫景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赫家。

老王妃得知后笑得合不拢嘴:“好啊!我们赫家终于要添丁了。”她目光转向赫景珩和裳若依,催促道:“还有你们两个,抓紧!你弟弟都有后了,你这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就根本没有圆房。

裳若依但笑不语,赫景珩也没有说话。

“哎,若我们还是以往那般风光该有多好?眼下这孩子出生,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林氏用帕子擦眼角的泪水,心中十分难过,她话音落下,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不少。

裳若依见状宽慰道:“三叔母,我们的房子很快就要完工,到时候住着也很舒服,您的乖孙,不会有事,您放心。”

林氏闻言,点了点头,眼下的光景都是她不敢奢望的了,顿顿有肉吃,还有宽敞明亮的宅子,虽不比王府豪华,但是对流放之人来说,已是可望不可即的了。

秦氏颇有些羡慕地说:“弟妹,别哭了,你这福气,我还羡慕不来呢!”

天刚刚黑,一个影子悄悄来到裳若依的房前,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半晌,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这时,裳若依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娘,您在干嘛呢?”

秦氏脚步慌乱,差点摔倒,幸亏赫景珩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娘,天黑了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还说呢!”秦氏声音中除了尴尬,还略微带了些怒气:“你是不是又惹若依生气了?”

“什么?”赫景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惹若依生气了!”

赫景珩摇摇头:“没有。”

“没有?”秦氏指着他的鼻子:“没有的话,为什么若依不肯跟你圆房?”

“咳咳咳······”裳若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话可以说的如此明目张胆吗?不是说古人多含蓄?尤其是高门显贵的人家,便是在措辞上都极其注意,怎得她的婆母说话竟如此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