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衫牧手上出现四个圆球,他甩出去,小小一颗球,却有无穷的威力,整个峡谷发生爆炸。
天崩地裂,狭窄的深谷中落石掉落,他瞬移而上,聚起一剑,剑上雷霆闪烁,“断开”
快到极致的速度横扫向金球,金球凝聚起结界,黑球纷纷挡到金球面前,衫牧境界再拔高两分,天空雷霆呼啸,黑夜中雷光闪烁。
姜月楼在上空看着,云层中有很多的凶兽的苏醒,黑云翻滚,逼近大地,索性修为都不怎么高。
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修士敢踏足。
早已跑远的聂设抬头看近在咫尺的天空,面露惊色,“不好。”
众人自然不是傻子,跑的更快了。
姜月楼释放威压,凤凰血脉的气息无声蔓延,风雪瞬间锁境,但独独隔绝了山谷,她有意念传声,冷冷道:“回去。”
此二字一出,原本翻滚的云层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她淡然擦去嘴角的血。
雷霆劈落山谷,金球分为上下两半,金黑色的血液迸溅。
衫牧丢下数十个小圆球,山谷中发生爆炸,开始塌陷,他用传送阵离开山谷。
他出来时不见姜月楼的身影,他施法追踪大部队,得到方位后,他迅速赶过去。
……
快要出焦石林了,一路上遇苦遇难的一行人终于舒了一口气,坐下来休息。
聂设带着众人跑的最快,但他们在前面所遇到的危险并不少。
此刻,聂设来到姜月楼面前,他坐下,拱手作礼,“晚辈聂设,敢问前辈姓名。”
姜月楼睁开眼睛,“我担不起这一声前辈。”
林徽看不起聂设,心道:“卖我们的时候毫不犹豫,见姜道友展露实力又来巴结,真是好厚的脸皮。”
聂设面露窘迫,“前辈,山谷一事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见谅。”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姜月楼不给聂设面子,他见到那磅礴的灵息,便猜测姜月楼的修为一定在他之上,这行人中有这样的高手,是他有眼不识珠。
方才一路走来遇到危险她都不曾出手相帮,想来是记恨上他了,若是进了秘境之后她就将他弄死在里面,那……
想到这儿,聂设冒汗。
“前……”
“我累了。”
聂设还想说什么,姜月楼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聂设面露不悦,灰溜溜的走了,他在远处盯着姜月楼看。
心里恶念燃起,“修为高又如何,没人比我更了解秘境,等进了秘境,我就让你死在里面。”
“欸!你干嘛得罪他。”衫牧突然在林徽身后出现。
“啊!鬼啊!”林徽吓了一大跳,他一道灵力打向衫牧,衫牧偏头躲过,那道灵力打在了他们旁边的树干上。
众人被林徽的声音吸引,他们看过去,面露嫌弃。
窦鹏睁开眼睛,他目露憎恨,心道:“蝼蚁就是命好,这都没死,一个一个哥哥的喊着,等到了入口,我就让你和你哥哥一起死,老子最见不得有哥哥的人了。”
想着想着,窦鹏心境不稳,吐了口血,他身上还有些伤。
衫牧会林徽,“你才鬼呢!我活得好好的。”
林徽和林术面露喜色,林徽拍了拍衫牧的肩膀,“活着就好,姜道友说你为了救她留在后面断后,你这么久都没跟上来,我以为你遭遇不测了。”
衫牧面露疑惑的歪头看向姜月楼美的出尘的脸,“姜道友,你居然是这样说的。”
他仔细观察那张冷淡温柔的脸庞,没有发现一丝说谎后的心虚,他忍不住鼓掌,“姜道友,我真是低估你的脸皮了。”
林氏兄弟不明所以。
衫牧之所以来这么晚是因为他发现焦石林中有好多的炼丹奇草,他一边刷野怪,一边挖草,收获满满。
衫牧笑呵呵的问道:“姜道友,你真名到底叫什么啊!”
“姜月楼”
“真叫姜月楼?”
“骗你做甚!”姜月楼淡淡回他。
衫牧作罢,不纠结于她的名字真假,“那敢问姜道友师承何处?”
“我有两个师父。”
“那你的两个师父分别出自何处啊?”姜月楼答非所问,衫牧紧追着问。
“你不是有心上人吗?追着我问我的出身是为何?莫不是想换一个心上人。”
姜月楼此言一出,衫牧没话可讲,他自己坐到一边打坐休息。
……
次日,天一亮众人就出发,聂设指着前方的那片星河道:“那里就是星辰洲南边的尽头,秘境的入口就在那里。”
聂设补充,“我要提醒诸位一句,若跨过星海一步,迷失在其中,可就回不来了。”
“哼!”衫牧嘲讽出声,不以为意。
“你出去过吗?”姜月楼问。
衫牧:“自然。”
林徽听此言,立时激动起来,“真的吗?外面什么样子。”
林术按住弟弟的好奇心,“问那么做什么,外面的世界比星辰洲危险多了。”
说完之后,林术身上出现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和向往,他其实也想去外面看看,可是自己修为太低。
衫牧解释,“所谓的迷失其实是高位者在星海之后布置阵法,打乱星序,导致进入的修士会迷失在阵法中,直至死去。”
林氏兄弟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林术不太敢相信,“这不可能吧?”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星辰神界想藏在星辰洲之后就只能这样做,他们宣扬只有通过星辰神界的选拔进入星辰神界才能离开星辰洲。其实不然,他们只是想通过此法选拔为他们卖命的天才,之后再施以雷霆手段控制他们,给他们洗脑,最后让那些修士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卖命。”
强者一律保持缄默,他们心照不宣,
隐藏在背后多年的秘密被衫牧直白的捅破,林氏兄弟先是惊疑,之后便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
林徽道:“哥哥,我们会不会被灭口啊!”
衫牧把手搭在林徽的肩膀的上,“放心吧!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呢?”
三人突然想起一人,他们将目光看向姜月楼,她的注意力却不在他们的谈话中。
她深思衫牧刚才那一番话,她想,既是如此,那待出去之后她和玄策就去一探究竟。
兄弟二人各怀心思,但都差不多,他们即便知道真相又如何,他们人小力薄,能做什么呢?
只敢有些怨气罢了,就算有也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