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中年男人激动的眼眶湿润,他瞬移到床边,乔闰思被吓得弹跳而起。
他被吓得结巴,“你、你别过来啊!我很厉害的。”
看了那么小说,他也大概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真实世界的身体已经被大货车碾成肉饼了,不过他现在没死。
按照小说、电视剧的套路,他应该是穿越进某本小说或者某个电视剧里,也不知道是男频文还是女频文,要是男频文那还好说,要是女频文遇到那种几百章都打不死的弱鸡反派就不好了。
枝雀向雨叔求证,“雨叔,他真的是少爷吗?”
雨叔点头,“错不了,错不了,夫人留下的炎阳玉亮了。”
男人拿出半块玉。
“恩!”乔闰思震惊出声,“你什么时候拿走我的福玉的。”
雨叔道:“少主,这是夫人也就是你娘留下的那半块。”
乔闰思闻言,他赶紧去摸自己的脖子,并从衣服中摸出半块玉,吊坠上半块玉正散发着与雨叔手中那块玉一样的光芒。
“啊!”他突然头疼,疼得倒在床上,一段记忆在他脑海中出现。
战火中,一个美貌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孩,屋外战火燃烧。
“衫牧,孩子,你叫衫牧,不随家族姓,这是你爹给你取的,愿你此生衣衫华贵,牧野潇洒。可是娘不甘,牧儿,你要为爹和娘报仇,如果太勉强,那就算了。”
“毕竟报仇和你的安危比起来不值一提。”
“娘”乔闰思不禁喊出声,他自小就是孤儿,乔这个姓是老师给他的,他上的户口是乔家的,闰思也是老师赐名。
除了老师和师母之外,他头一次感受到爱。
美貌女子从眉心抽出金光,她将这一缕金光放到怀中婴孩的眉心,“牧儿,这段记忆就当是娘留给你的念想,你别怪娘心狠。”
她放下孩子,以心头精血布下结界,推开房门之时,敌人杀到门前,房门关上,床上的婴孩大声哭叫。
……
乔闰思疼得昏了过去,当他再次睁眼时,他手中握着完整的炎阳玉,最初的恐惧和害怕完全褪去。
他看向床边,雨叔正守着他。
乔闰思抬手去轻轻抚弄雨叔斑白的头发。
雨叔醒来,他抬头,乔闰思正看着他,雨叔肉眼可见的憔悴。
“雨叔,这千年很辛苦吧!”
在他娘的记忆中,雨叔是挚友是亲人,是当年城主大灾中为数不多的活下来的人。
面对乔闰思突然起来的态度转变,雨叔有些懵。
乔闰思道:“雨叔,我接受了我娘和我爹的记忆,所以我认得你,你是我娘和我爹的朋友,现在是我的亲人。”
“少主!”雨叔惊哭,一把抱住乔闰思,“少主,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家。”
乔闰思回抱雨叔,神色复杂的看向窗台外的柳树,从今之后他叫衫牧,他要撑起这个名字。
他将自己在那个时空的经历全部都和雨叔还有枝雀讲了一遍。
枝雀听完后郑重其事道:“少主,你的奇幻经历万万不可向外透露半分,也不能向外展示半分。”
“为何?”衫牧不明所以。
雨叔神色严肃,“少主,修真求长生是修士心之所向,但是这条长生路铺满了无数尸骨,包括我和枝雀,我们的手中都沾了无数血。你脑中的那些奇思妙想一旦被有心人发现,他们会直接杀了你。掠夺你脑中的东西,或者你沦为奴隶。”
枝雀继续说:“少主,这里没有所谓的法治,在这里,强者就是法,只有遵守他们的法才能活下来。”
衫牧神色凝重,杀人在他看来比什么都难,他见过苦难和艰辛,他受过人人平等的教育,在他的价值观中,生命是高贵的,他无法认同这种做法,即便是为了生存。
不过既然来了这里,他会试着去接受去理解,后来,他理解了,只是他醒悟的太晚了。
他如他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中的主角一样,打脸城主府众人、逆袭人生,他的修炼天赋几近拉满,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傻子成为万众瞩目期待的天之骄子,虽然经历了很多苦。
他以为一切会向他预期的那样发展下去,直到他看见府韵天城的黑暗,看见善良的死去,黑暗横行,他再也忍不住,他开始想要改变。
因为这种改变是城主府不愿意接受的,他招来了杀身之祸,可死的不是他,是雨叔和枝雀,一心辅佐他的雨叔和枝雀。
他想好了一切,布下棋局,最终却抵不过大能的一句“死”。
他经脉尽废,成为废人,颠沛流离走到金玉山下。
金玉山下结界重重,阵法密布,他歪倒在破烂的山门处,奄奄一息。
他不停的敲打山门结界,“有人吗?有人吗?山上的仙女啊!开开门救救我啊!”
衫牧推荐自己,“山上的仙女姐姐啊!我今年千岁有余,生的唇红齿白、眉目清朗,有八块腹肌,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只要你肯救我,我愿以身相许。”
金玉山有一道功法,传说这道功法可以重塑经脉,逆天改命,此道功法招来各方修士觊觎,但界主期以下无法进入金玉山。
神主境以上不太敢得罪金玉山,因为金玉山背后还有势力。
金玉山结界是历代山主的心血,普通界主期也无法突破,也不敢有人来找金玉山麻烦,所以这里是躲着城主府那些人发展的最好机会。
想起城主府那些人,衫牧拳头捏紧,心里恨意被再次点燃,“我要让你们知道放过我是你们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衫牧一直敲着结界,敲个不停,他就窝在破山门前喊了两天。
……
金玉姬坐在窗前写记事,前几日她修炼过火了,要养心。
窗台前是成片的金玉阳花树,她所住寝殿地势较高,能把一整片的金玉阳花树都收入眼中。
金玉姬正写着记事,一根金玉阳花藤爬上窗台。
“山主,他都叫了两天了,叫的头疼,他这两日将自己说的千般万般好,正好您也未结婚契,不如就下去看看吧!”
数灵算得上的金玉姬的长辈,他是第一棵被种在这里的金玉阳花树。
他本来是在外漂泊久了,想着回来故土看看,谁知道遇上了外面那个小子,他就暂住那么几年。结果遇上了那小子,刚来就听人叫了两天。
金玉姬落下最后一字,她放下笔,“那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