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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但凡有志今日诗会名次,也都将自己的诗词早准备好。

现场作诗或许有人能行,但今日是诗会,若想取得好的名次,还是得细细雕琢后才能行。

随着虞红药将一应事项都说完后,张公子便站出来,自信的说道:“既然如此,便由我这一桌给大家起个先吧。”

对此众人当然没有意见,于是张公子便率先将自己所准备的诗词念出。

文采斐然,足以称之为佳作,引得在场众人称赞不已。

随后又从其左手边起,在座凡有准备,也都将各自诗词献给众人品鉴,最后张公子也毫无意外夺的了本桌的第一名。

虞红药也顺势宣布道:“接下来,让我们品鉴今日的第二道菜,‘鱼香茄子’!”

虽然说好的用每桌头名诗命名菜名,但虞红药还是先将此前沈南安定的菜名报给众人知晓。

毫无疑问,鱼香茄子没有鱼,但其味酸甜适中,口感浓郁,直让人觉得余味缭绕,回味无穷。

依旧引得所有人的高度认可,甚至有人直言,在配上一碗香喷喷的米饭,那真是绝了。

至此,不再有人怀疑接下来十六道菜的味道,全都在期待着。

随后的进程也没出现多少意外,每一桌的头名都很快被决出,各道美味佳肴也都十分及时被呈现到众人面前。

又根据沈南安的安排,每一道菜的辣度都呈递增的趋势,让众人有缓步适应的过程。

越吃越辣,越辣越想吃!

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

平日里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公子们,从未有这般酣畅淋漓的用餐体验,直呼过瘾。

虞红药以及徽记的伙计们,对此却没有丝毫的意外。

这些日子,后厨为了更好地把握每道菜的做法和火候,不管是成品还是失败品,最后都进了所有人的肚子。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因为至此,徽记诗会已经可以宣告成功,未来由在座百余人的宣传,日后徽记的生意必然会越来越好的。

更感到意外的,当属虞家众人。

徽记将要推出全新的菜品,这点虞家大房早就知道。

对于这一点,身为徽记前执掌人的虞福贵完全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完全不相信。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先前虞红药去泸州是为什么,他身为大伯如何能不清楚?前后就这么些时间,刨除赶路的时间,虞红药又从哪里能弄来比先前徽记菜品还要好的菜来?

可如今这一道道菜吃进嘴里,就算心里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这所有菜真的是好。

倒不是说这些菜比原先的菜品都要好吃,毕竟各人的口味不同,所喜欢的菜就会不同。

但今天徽记的菜的好,更重要的便是新颖,是整个京城都不曾有过的口味。

在加之味道确实又很好,如此下来,今后徽记的火爆场景,已经能够想象。

又看到自己父亲自来到徽记后就没有停下过笑容,虞福贵就更知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好从徽记的经营方面,给二房施压了。

随着每一桌的头名被选出,一道道美味佳肴也呈现到大家的面前。

“如今就差虞小姐的诗词了!”张公子如是说道。

虽然在场才子们大都知道虞红药不仅是有颜,更是有才女之名,一首中秋诗词当然难不倒她。

虽然也都不会认为虞红药的诗词能有多好,甚至会比的过先前十余人的诗词。

但此时,虞红药的诗词是好是坏,重要吗?

于是众人也都起哄了起来。

虞老太爷更是说到:“想不到我家红药居然还有如此诗才?”

虞老太爷当然知道虞红药自幼喜好读书,颇有才学,一首中秋诗词当然不在话下。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坐的最近的张公子便率先说道:“老太爷怕是不知道,红药的才情,在整个京都也是有名的!”

“哈哈哈...是这样吗?这真是想不到,现在老夫也是非常期待啊!”

虞老太爷笑的十分开怀,可见十分享受当前的情景。

面对大家的催促,虞红药不紧不慢的说道:“便请诸位品鉴一二!”

说完,事先接到安排的小红,便将虞红药事先写好的中秋词缓缓展开在众人面前。

此时虞红药说道:“此作乃是红药一好友为今日徽记诗会而作,名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不错,这一首水调歌头正是沈南安为虞红药所留下的。

若论中秋词,古今再无有任何一作能与东坡居士的这首水调歌头·水调歌头相提并论。

更遑论是此时此刻。

留下这首词,沈南安才放心离去。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此时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也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也正如沈南安所想的一样。

在场所有人,无论诗词鉴赏能力如何,都被这通篇的优美词句所吸引,久久不能自拔!

此时此刻,似乎脑海中能想到的所有词语,都不足以评价这首词的绝美。

“此词一出,今后再无中秋词矣!”

良久之后,有人如此说道。

他的话,也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虽然不知道这首词到底是谁所写,但毋庸置疑的是,先前所选出的十余首诗词,无一能与之相提并论。

一股无力的苦涩感,蔓延在此前每一桌所选出的头名之上。

最终还是张公子开口问道:“敢问,红药你说的朋友,现在何处?”

别的不说,张公子对虞红药还是非常了解的,知道虞红药说的不假,这首词定是他人所写。

但京中何人有如此大才?为何此前不曾听闻一点?这是最让他疑惑的。

试问,当今天下,若是有如此诗才的人,为何会如此寂寂无名,不为人知。

甚至有如此佳作,还甘愿隐姓埋名?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张公子因此隐隐有了很强的危机感:此人甘愿将如此佳作给虞红药撑场面,很难说是目的单纯啊!!!

而在张公子问完之后,其余才子也都纷纷出声询问。

这是意料之内的情况,但虞红药依旧十分的犯难,因为她此刻也真不知道沈南安的去处。

甚至她比在座的人都更早想见到沈南安本人,是从从看到沈南安的信的那一刻开始。

如此词作,其价值无法估量,可沈南安就这么给了自己。

如此作为,又如何能让人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