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跳……跳下去会不会出事啊?下面是什么?!”
王永森显得战战兢兢。
廖天夏也明显面露恐惧之色,毕竟如此冒险的活动,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来说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佛可趁机牵上了天夏的手,眼睛怒视前方,努力扮演一位即将带着公主闯过艰难险阻的勇者,让天夏好好跟着他千万别害怕。
“嗯!”
天夏下定决心去冒险,她朝佛可回应了一个信任的眼神,佛可心花怒放,心想马毅阳可以宣告失败了。可没嘚瑟几秒,谁知天夏却突然莫名的牵上了王永森的手,充满了同学爱的说:
“我们三个同学一起跳再也不要分开了,等把阿阳找回来,又能四个人在一起了。”
天夏的这番话好如一颗重型炸弹,冷不丁将佛可的小心思炸得四分五裂。王永森借机笑了,故意肆无忌惮的嘲笑佛可道:
“看吧,我说小夏就只把你当同学你不信,无地自容了吧。”
佛可再次受到打击,狠狠的瞪了王永森,然而纯真的天夏仍然不知他们在讨论什么。
此时山下,田煌正晕乎乎的躺在一个小沙丘上,半截身子被埋在了沙堆之下动弹不得,他索性装疯卖傻大喊:
“哎呀……完蛋了,我的下半身没了!”
冯天孝见状赶紧走过来将他拔了出来道:“爆破仔,你是不是被摔傻了?”
闻见冯天孝安然无恙,田煌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
“冯傻子,你还没死啊,叫我老板……”他开着玩笑,紧接着便听见从自己的头顶处,传来了几个分贝不一的惊呼声!他明白是同伴开始往下跳了,哪还等得了冯天孝慢慢的拖拽,赶紧翻过身手脚并用迅速的爬出了沙丘。没被摔死,他可不想被同伴给砸死。
着陆后,胆小如鼠的王永森半天不敢睁开眼睛,直到确认自己还没死,摸着屁股惊奇的说:
“诶,竟然是软的,是沙子!”
天夏和玉鲆则是他在沙丘上吃了一嘴的沙。
“没事吧弟弟!”玉鲽喊到。
听到哥哥的呼唤,玉鲆一边吐出沙子,一边迫不及待的奔向了平安无事的玉鲽。
相比之下,团团和田荧就没有其他同伴那么好运了。大概是因为她们砸下来的姿势太过奇葩,两人竟一起将双脚插进了沙丘之中。顶上的流沙如大雨倾盆,近乎令人窒息的拍打着她们的头,将她们快速的越埋越深,她们无法挣脱这片流沙雨。
于是乎,魈居、梁海地和田煌便争先恐后的冲过去救人了。
梁海地拉住了团团,而魈居则因为靠“遇难者”较近,两手也拽住了田荧,致使田煌无人可救。
说来也巧,当魈居和梁海地双双将自己所救之人拽出沙丘后,才发现被救之人是自己的老相识。
一开始,梁海地黑灯瞎火的只顾救人,根本就没看清自己救的是谁。直到团团对他道谢说:“谢谢你海地”,梁海地才顿觉惊讶的问:
“咦!你认识我?”
团团特别腼腆的说:“你可能早就不记得我了,但你以前在雨噬林救过我,我还跟在你们身边,和你们一起活动了一段时间,做了许多的事情,直到你离开为止。”
团团这么一说,梁海地再仔细将团团一看,立刻脱口而出:
“你是团团!”
原来梁海地竟还清楚的记得团团的名字和样貌,这使得团团无比开心,不自觉眼露真情望着梁海地道:
“你居然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其实在断头沟的时候,你虽然戴着面罩,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大概是团团的眼神太过直白了吧,梁海地一眼便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情愫,尽量置身事外说:
“哈哈,我不是这么健忘的人,但这么迟才认出你来实在是抱歉。意外情况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黑灯瞎火的。真是缘分啊,没想到又能在一起共事了。
嗯……我们还是不要站在这里了吧,挺危险的,快过去跟其他人会合吧。”
另一边,魈居拽起田荧,蜻蜓点水地扶住她,帮她稳了稳身子,并轻声询问:
“没事吧。”
田荧大口大口的呸着沙子:“呸呸呸!”,然后晃晃脑袋,再死盯着魈居看了半天,直到魈居的多重人影合并为一个为止。
“你是……一真!”
田荧在晕乎又黑暗的状态下辨认半天,结果大喊了魈居的本名,随之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魈居的怀里,抱住他使劲撒娇:
“一真一真,我哥和大表哥这两个笨蛋竟然把你给‘弄丢了’!我们一直在找你,我好想你,我爱你!你不能再离开我了,我会用尽我的生命来爱你!”
田荧一直用鼻头搓着魈居的胸膛,她的声音也很甜,浑身散发着与满胜胜的花香截然不同的糖果香水气息。奔放的动作、大胆的情话一度使魈居有些发懵!
但魈居潜意识又觉得这画面很熟悉,抱着自己的女子也令人怀念。魈居努力的想了一想,结果脑子里电光一闪道:
“你是……田荧?”
田荧欣慰的抬头望着魈居:“是我!我听说你失忆了,你想起我来了?”
没想到,魈居竟然欣然接受了田荧的拥抱,拍拍她的头轻轻道:
“嗯,我想起来了。”
魈居与田荧熟悉的相视一笑,这简直就是“老情侣”的画面让旁人看了都心照不宣。
魈居拍过田荧的头后本就准备放开她了,可田荧依旧依依不舍的狠抱着他,让魈居无法自处。好在此时,也不知是谁惹了田煌,他终于上来捣乱了。
田煌跟一辆方向失灵的卡丁车一样在沙丘胡乱的横冲直撞,看得出他心情有些抓狂。他先是莫名其妙的去找了冯天孝的茬,然后径直冲向魈居和田荧,当他们两不存在似的非要从他两中间过,活生生将他俩撞了开来。
见此景,梁海地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露出有脸独特的大酒窝道:
“比世界五百强ceo处理起公司事务来都出类拔萃的田总裁,一出公司,iq就会降到水平线以下,看来有人又要开始发病了。”
田煌借机强行拉走心不甘情不愿的田荧,像幽灵一般飘过梁海地的身旁,并幽幽问:
“什么病?”
“妹控啊!”梁海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