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出发吧。”
“嗯。”
点点头,满胜胜心事颇重的站起来,背上装满武器的竹筒再揉了揉肩。大概是休息了较长时间的原因,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变迟钝了,跌到撞到跟破皮的地方威力齐发,疼得他她忍不住嘶嘶叫了几声。
见状,团团很是担忧的看着她问:
“还撑得住吗?实在不行,等围猎回来缓缓身子再去灯塔。”
她即刻摇摇头,挤出一副牵强的笑容道:
“不要紧的,活动活动就开了,咱们走吧!”
“嗯。”
团团也点点头,然后又塞了一个包袱给她。
“这又是什么?”她问。
“这里面有一些应急用的东西,有绷带、备用的蜡烛、火折子,还有一些食物等等。”
“去围猎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她有些嫌重,愁眉不展的接过来依旧背到了自己的背后。
团团转过身随意的答复了一句:
“这不是围猎用的,是去灯塔的路上用的。”
“咦!那干嘛不放在家里等围猎结束回来取,而是要现在就背着走呢?”满胜胜不解。
团团应该是有些不耐烦了,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带头走出屋子道:
“不回来了,我们直接从围猎场进入雨噬林,详细的计划稍后再跟你说吧。没时间了,现在先出发去城门口集合要紧。”
真是天公作美,她们刚出门,雨就停了。带上屋门,满胜胜屁颠颠的背着一堆行囊跟在团团身后,穿出青石小巷,来到了柳星宫的牌坊下。
柳星宫此刻好不热闹,人头攒动,不乏背着武器之人行色匆匆朝城门口而去,大概都是去参加围猎的吧。
团团并没有领着满胜胜随大流走去城门口,而是让她在牌坊下稍等片刻,然后朝着柳星宫牌坊后面不停张望,好像在等着谁。
“团团!”
不一会,牌坊外果然有人喊了起来。那人边招手边朝团团走了过来,声音十分熟悉,一听就能断定是玉鲽的。
果不出所料,玉鲽浑身也挂满了包袱,一脸笑容灿烂的走到了牌坊下。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紧跟着另一个人。满胜胜本以为那人是玉鲆,但仔细一想又不可能是。
玉鲆无法跟他哥哥一样穿越牌坊,而且此时玉鲆有些气呼呼的正背着行囊从小巷子里跑出来,边跑边疾呼,怪罪她们居然不等他就先行动身了。
满胜胜确实忘了这茬,不好意思的跟他道了个歉。那么不是弟弟玉鲆,玉鲽身后跟着的人是谁呢!
她和团团好奇的朝玉鲽身后看了看,那人也毫不吝啬,大摇大摆走到了玉鲽前头,亮出灯笼,朝满胜胜心照不宣的笑了一笑。
此笑容让满胜胜感到陌生又熟悉。说熟悉,是因为这个人她认识。说陌生,是因为这个人绝不会轻易在人前展现如此明显的笑容。
这个人……正是林魈居!
他气质不凡的站在众人面前,目的十分明显的对着满胜胜眉开眼笑。
他笑起来齿如沧月,眼角有几道浅浅的皱纹,但不妨碍英俊的脸廓,反而增添了一丝成熟的气息。
明明才分开半日有余,满胜胜却觉得相隔了一个世纪。在这“一个世纪”里,林魈居没有一丝改变,而她却经历了几次生死大劫,更要命的是,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还向穿潜水服的大叔坦白了自己的感情,却没料到当喜欢之人无预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份坦率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尴尬和害羞,对喜欢之人的眼神唯恐避之而不及。
若是平常,满胜胜早就直接跳过寒暄,要么跟他磨嘴皮子互损,要么就当他如空气,毕竟作为伙伴相处了两年,彼此都非常熟悉对方在身边的感觉了。
可现在,她身体僵硬心发慌,会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眼神,不自然的挥挥手生硬挤出一句:
“嗨……”
“嗨!”
林魈居没有什么可别扭的,干脆的回了一声嗨,然后大摇大摆地凑到她面前,举起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弯下腰以不到两指便能唇眼相碰的距离,对她深情款款道:
“我想死你了宝贝!”
“什么!”
满胜胜被他湿热的口气喷得满脸通红,胸口小鹿乱撞的狂跳起来。她赶紧推开他,心想林魈居是吃错药了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是半日不见,整个基因都改变了!
林魈居大胆的桃色作风,让现场的空气突然潮热了起来。玉鲆赶紧捂住双眼背过身去,就连团团也跟着脸红了起来,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玉鲽身上,然后问:
“白、白星怎么会跟你走在一起啊?”
玉鲽眼珠子一转,赶紧打马虎眼道:
“嗯……因为……他也要去参加围猎。”
“白星要去参加围猎?为什么!”
团团显得很吃惊。
“哎呀,反正就是鲫姥姥的命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罢,玉鲽一把将林魈居拖出人群,在他耳旁嚼舌根道:
“凛姑娘,白星不是说过让你注意不要露马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嘛!”
听完,魈居不屑地推开他,故意走回满胜胜身边,又将她搂在怀里操着大嗓门道:
“奇怪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我马子,搂搂抱抱或者亲一口很奇怪吗?”
说罢,强势的对着她的头顶亲了一口!
“马子?!”
满胜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林魈居躯壳还在,但像换了一个灵魂,痞子上身了一样!
“奇怪,太奇怪了!”
满胜胜大喊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将他推开,谁知却被他抱得更紧,撅起嘴就准备开亲了。
“无赖!痞子!”
见他不就范,满胜胜朝他肚子狠送了一拳,趁他松手的间隙赶紧挪到玉鲽处确认:
“玉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鲫、鲫姥姥让他去参加围猎。”
满胜胜一脸恶心的指着他问:
“你确定你是从女星宫把他带出来的,而不是顺路捡的?”
玉鲽明显紧张了一下,满头大汗的说:
“那肯定是从女星宫带出来的啊,红星你何出此言呢,他不就是白星吗。难道不像?”
玉鲽觉得像着呢,凛变的林魈居可谓是天衣无缝,跟真人不差分毫不说连声音都一样。他纳闷满胜胜怎么会看出破绽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