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天使之翼疗养院在各种新闻媒体宣传疗养院安保措施严密齐全,戒备森严,号称就连一只鸟都不能随意进入。
结果现实狠狠抽打了他们的宣传口号,一只鸟倒是不能飞进来,可是一条剧毒无比的五步蛇却钻了进来,还把一个病患咬伤,巡逻人员没有及时发现情况,对宁若南的求救声置之不理,最终导致申曼曼送医不及时中毒身亡。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意外事件,可是监控录像坏了三天居然没有修理好,申曼曼和顾泽两个人的身份不仅仅是病患,还是两名被判处缓刑的犯人,两个人三天时间没有处于监控的状态居然不向探案局报备。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无不证明了这家天使之翼疗养院是一家极度不负责任的疗养院,是需要进行严查的。
就在在场的人都生气的情况下,唯独申曼曼的爸爸李清源态度异常冷静,他慢悠悠的开口道:“陈队长,你用不着这么生气,申院长虽然有工作失误,但是说要背负刑事责任也有点过分了吧!”
“你女儿是因为这家疗养院工作人员工作出现失误才丧命的,你倒是挺冷静啊!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独孤理觉得李清源的态度很奇怪,忍不住问道。
李清源的反应太不同寻常了,按理说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女儿因为他人的工作人员失误死于非命,一定会暴跳如雷,情绪失控,甚至李清源把整个天使之翼疗养院相关工作人员全部刀了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可是独孤理觉得自从自己在清济医院见到李清源的那一刻到现在,李清源的情绪都没有任何大的波动,甚至他见到顾泽还有心情跟他交谈,
李清源从头到尾表现就好像死去的申曼曼根本不是他女儿一样。
这种情况只可能是两种情况,第一是李清源生性凉薄,自私自利,他根本不把申曼曼当女儿,不,甚至是亲人看待,她的死亡不会让李清源掉一滴眼泪,就跟死了一只蚂蚁差不多。
可是李清源是名声远扬的大慈善家,每年都出钱出力做慈善,甚至热衷于放生活动,她得女儿在庆州大学也是横行无忌,为所欲为,这样的性格绝对是李清源对申曼曼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申曼曼就是被一个宠坏了的小公主,不然也不会癫狂的追求宁若南。
第二种情况就是李清源是一个心思深沉,工于心计的家伙,喜怒不形于色,不会让人轻易看到他情绪失控的时候。
李清源在独孤理思考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的时候开口了:“你叫独孤理,你是在质疑我对我女儿的爱吗?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加疼爱我的女儿,但是我也一个讲事实讲道理的人,不会因为个人恩怨打击报复人,我已经让我的法务团队拟定了起诉书,用一句很经典的话说,就是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小子,你还有其他人是不是认为我死了女儿应该大哭大闹一场,甚至是看见天使之翼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抓住衣袖就大打出手才是正常的表现,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电影,我是一个商海打拼多年的中年男人,我肩上背负不只是我一个的命运,我有几千员工养活!”
话说到这份上,独孤理也无话可说了,他跟李清源无亲无故,申曼曼是他儿女他是冷静如常还是暴跳如雷自己也管不着
他想要知道是申曼曼的死亡真相到底是什么?跟宁若南究竟有没有关系?
于是他对陈文霞说他想进禁闭室内见一见宁若南,看看他有什么说辞,陈文霞立马让申若谦打开了房门。
禁闭室房间狭窄无比,根本无法容纳太多人,于是又让人把还处于昏睡状态下的宁若南带到一个宽敞地方去,打了一针药剂让他恢复清醒。
独孤理等到他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之后,打了个招呼,想跟他聊一聊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发现申曼曼中了蛇毒的情况。
宁若南斜视着他:“独孤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头痛欲裂的,还想睡一会儿,你们让我回房间去睡觉,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陈文霞厉声道:“宁若南,看来你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你如今涉嫌用一条五步蛇蛇毒害申曼曼,你如果不提供有效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那你可不能在舒舒服服的待在疗养院里了,而是要上探案局调查和上法庭接受审判。”
“你凭什么说我涉嫌杀害申曼曼?我承认我恨他欺辱我,但是我才不会为了她赔上自己一条小命,那样太不值得了。”宁若南攥紧了拳头,冷声道:“再说了是我第一个发现他被毒蛇咬伤,还不计前嫌大声呼救,你凭什么说我涉嫌杀害申曼曼啊!”
“这……”陈文霞哑口无言,反驳不了他所说的话。
独孤理缓缓说道:“我来告诉你原因吧!因为你是一个生物专业在读大三学生,而且是专门研究毒蛇,对你来说抓住一条五步蛇根本不是难事,然后你就可以把它放到你想放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为什么不帮申曼曼驱除体内蛇毒,你难道这一点都不会吗?”
“对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宁若南有一层身份 那就是他是庆州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物专业的大三学生,对常人来说五步蛇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毒物,别说去抓了,就是看一眼都起鸡皮疙瘩。
可是对宁若南来说抓五步蛇就跟普通车抓自家宠物一样好抓。
甚至他有办法引诱一条五步蛇钻到天使之翼疗养院里来,然后他就可以拿五步蛇这种传说中咬中一口走不了五步就会倒地身亡的剧毒毒蛇去咬申曼曼。
“你胡说八道,你冤枉我!”宁若南嘶声咆哮。
独孤理摊开双手:“是不是胡说,你接受调查审问就知道你是不是你有没有作案嫌疑了,只要你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谁都冤枉不了你。”
宁若南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怒火,咬着牙道:“好,那我就听你的,说实话我刚刚也是在说气话,我当然知道我是逃不过一场调查审问的,毕竟申曼曼跟我有仇,死之前也跟我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