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啊曹操,你果然是个多疑之人!”许攸将信重重地摔在桌上,低声骂道。
但许攸心中明白,曹操的疑虑并非没有道理,毕竟自己曾是袁绍的谋士,如今突然反叛,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但许攸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拉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许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要想让曹操相信自己,就必须拿出实际行动来。
于是,许攸决定连夜前往临济,亲自实施计划。
他唤来一名心腹,低声吩咐道:“你立刻去准备几坛好酒,我要连夜前往临济。”
心腹闻言,脸色一变,劝阻道:“大人,此时夜深人静,路上多有危险,还是等到明日天明再行吧。”
许攸瞪了家臣一眼,怒道:“良机稍纵即逝,岂能等到明日?你速去准备,不必多言。”
心腹无奈,只得领命而去。
不多时,几坛美酒便已备好。
许攸将美酒装入马车,又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便悄悄离开了家门。
而此时的袁绍,却还在府中悠闲地练着字。
只见袁绍坐在书房中,手执毛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心中充满了自信与期待,幻想着乐安国的大军能够大败曹操。
“哼,曹操小儿,谅你也不敢与我正面交锋!”袁绍一边写字,一边低声自语道。可他完全不知道,一场危机已经悄然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突然,一支箭矢从窗外射入,直奔袁绍的书桌而来。
袁绍大惊,连忙放下毛笔,向旁边一闪。
箭矢“嗖”地一声,钉在了书桌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有刺客!快来护驾!”袁绍大喊道。
屋外的护卫闻言,纷纷冲进书房,手持兵器,四处寻找刺客的身影。
然而,他们搜遍了整个书房,都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
“大人,刺客已经跑了,我们是否要去外面寻找?”一名护卫上前问道。
袁绍脸色铁青,怒道:“废话!还不快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刺客找出来!”
护卫们领命而去,纷纷冲出书房,在府中四处搜寻刺客。可是他们搜遍了整个府邸,都没有找到刺客的影子。
就在护卫们还在外面搜寻的时候,袁绍这才发现箭矢上还绑着一封信。
袁绍好奇地走过去,将箭矢从书桌上拔起,取下信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然而,随着他阅读信中的内容,袁绍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只见信中写道:“许攸暗中投靠曹操,已前往临济,欲要火烧粮草,速去阻止。”
袁绍看完信后,双手微微颤抖,将信纸紧紧地捏在手中。
“许攸……他竟然投靠了曹操!”袁绍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与愤怒,完全不敢相信,许攸竟然会真的背叛自己,投靠曹操。
“来人!快去许攸家中查看!”袁绍大喊道,心中也充满了焦虑与不安,生怕许攸已经离开了家中,前往临济实施计划。
护卫领命后,迅速前往许攸家中。
没一会儿,护卫便匆匆返回,脸色凝重地禀告袁绍。
“启禀主公,属下已前往许攸大人的府邸,家中空无一人,似乎并不在家。”
袁绍闻言,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只见这会的袁绍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粮草被焚、大军士气崩溃的惨烈画面。要是真的被许攸那把火将粮草全烧了,那自己可算是完了,多年的基业,无数将士的性命,都将毁于一旦。
袁绍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暂时从恐惧中抽离,努力平复心情后,袁绍本想立刻派人去临济通知淳于琼加强戒备,但转念一想,却又犹豫了。
环顾四周,袁绍的目光在众将脸上扫过,但每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眼中都变得陌生而可疑。
这倒不是因为袁绍手下真的无人可用,而是经过这次事件的洗礼,心中已经充满了对背叛的恐惧和不信任。
“该派谁去呢?”袁绍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无力。
袁绍心中越发烦躁,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喊道:“这群废物,关键时刻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骂声在大殿中回荡,众将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袁绍愤怒的目光。
就在这时,袁绍仿佛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罢了,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我亲自去一趟临济!”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纷纷劝阻:“主公不可,您乃三军统帅,岂能轻易涉险?”
但袁绍心意已决,挥手打断了众将的话,说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说完,袁绍便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跨上战马,带领着一队亲兵,向着临济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中,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袁绍的身影在火光中渐行渐远。
而此时的许攸,已经悄然抵达了临济,身着便装,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等来到城门前,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守城的士兵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城门,将他迎入城中。
淳于琼此时正在城中巡视,得知许攸到来,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想着许攸作为袁绍的心腹谋士,此时突然前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
于是,便亲自前去迎接,一路上心中暗自揣测着许攸的来意。
两人很快便在城中相见。
淳于琼一进门,便看到许攸坐在桌旁,正悠闲地品着茶,心中不禁有些不悦,觉得许攸的态度过于悠闲,似乎并不把眼前的局势放在眼里。
“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淳于琼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许攸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我此次前来,自然是奉了主公之命。”
淳于琼闻言,心中的不满这才消散了一些,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知主公有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