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语气淡漠而平静。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今日我败了,自然认命。”
贾诩笑容未变,语气依然和缓。
“你这样看得开,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念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我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归降,我可以在我家主公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也许你还能继续效力于朝廷。”
李儒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轻轻哼了一声:“贾诩,你真是让我失望。你说我是你的恩人,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你明知我是董卓的心腹,岂能轻易背叛?你以为一句投降就能让我苟活?”
贾诩原本平静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僵,略显尴尬。他还以为李儒会同意自己的提议,毕竟当初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见李儒似乎话中有转圜的余地,他还是决定再给他一条生路。
于是贾诩摆了摆手,对身旁的士兵说道:“把李儒的绳子解开,他是我多年的朋友,不必再拘束他。”
士兵闻言,立即上前解开了李儒身上的绳索。
然而就在绳子刚刚松开的瞬间,李儒迅速伸手,从旁边一名士兵的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剑,毫不犹豫地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中带着一种无畏的决绝。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上前想要阻止,但李儒神情冷静,目光坚定,声音虽不大,却异常有力。
“我李儒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你以为今日我会低头投降吗?败了,就是败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苟且偷生?”
说完,李儒眼神一凝,猛地将长剑一划,锐利的剑锋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顺着剑锋滴落在地。他的身体晃了几下,脸上依然保持着冷笑的神色,接着便缓缓倒下,长剑也随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没人预料到李儒会选择自刎。
贾诩的脸色也微微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李儒,他终究还是不肯苟活。”
吕布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李儒的尸体,神色淡漠,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贾诩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随后转身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将李儒好生安葬。”
士兵们领命,立即将李儒的尸体抬了出去。
吕布看着李儒的尸体被抬了下去,随后把目光投向不远处董卓那肥硕的尸体,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问道:“这个该如何处理?”
贾诩闻言,眼神冷淡地扫了一眼董卓的尸体,略作思索,轻轻叹了口气。
“董卓毒害百姓,民愤极大,死有余辜。依我之见,不如将他的尸体扔在大街上,任百姓发泄怒火。这样一来,既可平息民愤,也能让董卓死后受罚。”
吕布听罢,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办法甚好。
“好,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挥手示意手下去处理董卓的尸体,转身便要离开。
就在吕布准备走开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焦急的呼喊。
“将军且慢!”
吕布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发现是被绑着的李肃。
李肃双眼充满恳求,急切地说道:“将军,我是真心归顺的,还请饶我一命!我知道董卓手中有一件宝物,愿意献给将军。”
吕布眉头微微一挑,略显疑惑,问道:“什么宝物?”
李肃见吕布似有兴趣,连忙说道:“董卓有一匹神骏之马,名叫赤兔,乃是马中之皇,非凡人不可驭。此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将军若得此马,战场之上必定所向披靡!”
吕布听到是匹马,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不就是一匹马吗?我府中已有数匹好马,何必在意这一匹?”
之前吕布曾收到乌延送的几匹良驹,起初觉得赤兔也不过如此。
李肃见吕布态度冷淡,急忙解释道:“将军,这赤兔非比寻常,乃是千古难得的神驹。凡人驾驭不得,唯有英雄可乘。若得此马,将军的威名定然更胜一筹。”
吕布闻言,显然对赤兔的描述产生了兴趣,凝视着李肃,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问道:“你说的当真?赤兔马真的有如此神奇?”
李肃坚定地点头:“将军,我亲眼见过赤兔奔驰,绝非凡马能及。此话绝无虚言!”
吕布眼神一亮,笑了笑:“好!既然如此,我便看看你说的宝物。”
之后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李肃身上的绳索解开。
相比李儒那样的人物,吕布并不认为李肃会选择自杀。
就在这时,典韦和徐晃匆匆从殿中跑了出来。
典韦挠了挠头,笑嘻嘻地问道:“奉先你不是出来找军医吗?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找回来?”
吕布听到此话,转头看向典韦,正要解释,却见旁边的贾诩也疑惑地问道:“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典韦赶紧摆手,笑道:“那倒没有,我就是出来告诉你们,不用找军医了。”
贾诩闻言,眉头微皱,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们死了?”
典韦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有些懵:“没有啊,那太后和陛下只是中了少量的毒,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没事了。”
贾诩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哦”了一声,但脸上显得有些无奈和失落。
典韦见状,纳闷地问道:“先生,你这脸色怎么有些不太高兴啊?”
贾诩一听,没想到典韦会如此直接提问,顿时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急忙否认:“怎么会,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贾诩见典韦还要再问,生怕被他继续追问下去,连忙转身,摆脱话题道:“我还是去看看太后和陛下吧。”
说罢,贾诩便匆匆进了殿中,留下典韦在原地疑惑地挠着脑袋。
贾诩走进殿中,眼前的情景让他微微皱眉。
何太后依旧虚弱,面色苍白,虽然刚从毒发的边缘缓过来,但显然还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