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这一番话说得沉稳有力,张辽和张杨两人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立刻点头同意。
张辽沉声道:“先生说得没错。鲜卑人虽然看似慌乱,但他们骑兵众多,一旦我们提前出击,恐怕未必能全身而退。还是按计划行事为好。”
张杨也附和道:“没错,火车虽然可以快速运输兵员,但毕竟无法一次性运送全部大军。我们需要耐心,等所有兵力集结后再行进攻,才可一战而胜。”
然而张飞脾气火爆,一听他们这样说,顿时不乐意了,粗声粗气地嚷道:“等到咱们的兵都到了,子龙他们说不定已经把乌丸灭了!咱们岂不是没得出手的机会了?”
张飞一向崇尚勇猛作战,此时被徐庶和张辽一番劝阻,心中极为不满。挥着手中的长枪,焦躁地走来走去,眼中满是战意。
看到张飞如此急躁,陈宫忍不住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翼德,别急。你若是真想痛快打上一场,等咱们大军一到,鲜卑、乌丸全都得交给你!到时候谁先灭谁又有何区别?”
鲁肃见状,也笑着开口劝道:“翼德,此次主公的目的,是要我们彻底拿下鲜卑和乌丸两大部落,完成大业。谁快谁慢倒是无所谓,只要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主公的,便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
张飞虽然心有不甘,但见众人都这样劝说,只能挠了挠头,粗声道:“唉,那好吧,等你们把兵凑齐再说。不过,咱们坐在这火车上,看着外面那些鲜卑人张牙舞爪,真是让人憋屈得慌!”
说到这里,张飞忽然灵机一动,抬头看向窗外,眼睛一亮,兴奋地提议:“不如这样,让我站在车厢里,用手枪朝外面的鲜卑人射上几枪,先放倒几个人,也算让我过过手瘾!”
此话一出,魏续、宋宪等人顿时又是一阵哄笑,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啊!就让翼德试试手枪,干掉几个鲜卑人,咱们也能提前感受一下战斗的快感。”
然而,陈宫、徐庶、鲁肃三人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异口同声喝道:“不行!绝对不能暴露!”
陈宫皱着眉头,正色说道:“此时咱们的火车行进极快,鲜卑人对我们的兵力和火车情况一无所知。若是你现在开枪,便等于暴露了我们提前到达的消息。到时候他们若提前撤退,便会打乱主公的整体部署。”
徐庶点头道:“翼德,这次可是主公精心策划的行动,任何一步失误都有可能导致全盘计划失败。火车虽强,但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而让敌人提前知晓我们的实力。”
鲁肃则补充道:“咱们此行的关键在于隐秘,翼德若是开枪,便相当于告诉了敌人咱们的存在,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再耐心些,等到所有兵力都到齐,鲜卑人一个也跑不了。”
张飞见三人如此严肃地反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手道:“行行行,不开枪就是了。可这仗也太憋屈了!”
众人听张飞不再坚持,车厢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几分轻松。
陈宫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继续说道:“大业当前,凡事都得从长计议。只要我们步步为营,胜利自然是囊中之物。”
火车的轰鸣声逐渐减弱,不久之后,车厢里传来车队缓缓停靠的声音。随着车门打开,冷冽的草原风迎面扑来,众人跟随着陈宫、徐庶走下火车。这时,匈奴王城已经近在咫尺。
羌渠单于早已接到火车抵达的消息,他带着呼厨泉、去卑等人,早早来到火车站迎接这批援军。
看着那些从火车上下来的将士,羌渠单于不由得暗自点头,心中对于并州军的力量更加敬畏。
尤其是火车的到来,已经让他深感汉人军队的强大与先进。
羌渠单于仔细扫视了一下从车上下来的将领,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他原本期待见到吕布那张熟悉的面孔,但吕布却并没有出现。稍微沉吟片刻,他上前几步,微笑着拱手道:“诸位将军,匈奴迎候多时。请问,吕布将军何时到呢?”
陈宫闻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此次主公没有派遣吕布将军过来,负责此次行动的将领是我等。”
羌渠单于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心中曾对吕布的神勇十分敬佩。
“若是吕布将军来了,这次恐怕鲜卑人定会大吃苦头。”
然而,就在这时,张飞已敏锐地捕捉到了羌渠单于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神情。
张飞脾气火爆,心里顿时不爽,瞪大了眼睛,猛地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张飞还不如吕布?”
张飞的声音如雷霆般震荡,瞬间让整个迎接队伍为之一震。
羌渠单于被张飞这一嗓子吓得心头一颤,差点儿跌退一步。他没想到,这位将领居然有如此威严和震慑力。对他来说,张飞是个陌生的面孔,他也不认识这位虎背熊腰的将军是谁。于是,他压抑着心中的不安,低声询问呼厨泉:“这位将军是谁?”
呼厨泉也茫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羌渠单于一脸困惑,只能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敢问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张飞仰头挺胸,大声回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乃燕人张飞,字翼德!”
张飞的声音洪亮无比,响彻在风中,震得周围的匈奴兵马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羌渠单于听到张飞的名字,脑中顿时浮现出他儿子於夫罗在信中提到过的名字——张飞,这个名字早已在儿子的书信里反复出现。
羌渠单于连忙拱手,脸色恭敬地说道:“原来是张将军,失敬失敬!早就听闻张将军神勇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张将军见谅。”
然而,张飞此时仍觉得对方言辞不够诚恳,盯着羌渠单于,冷声道:“哼!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我可从未到过你们匈奴之地,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若让我发现你是在蒙我,可别怪我张飞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