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转头笑了起来。
上辈子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这辈子,没有那些事情了,不会有戴尔夫·里德尔,更不会有戴尔夫·迪戈里,塞德里克不会死去,迪戈里夫妇不会养那个小白眼狼,他也不会犯傻到以为伏地魔的孩子能被教好——冈特家没有一个好人,因为好人都脱离了冈特家。
也许有人觉得这个说法过于极端,但其实并非如此,美国的魔法界以及伊法魔尼魔法学校就是冈特家人建立的,但她们都很正常,因为她们是正常人才会极尽全力摆脱了冈特家的独裁控制跑去美国,在美国,两个没有接受过正统魔法教育的女孩通过自己与其他巫师的交流所记忆的一切建立了伊法魔尼魔法学校,也同样的学会了制作魔杖,她们可不姓冈特了。
所以说,也许偏执与邪恶的基因就是在冈特家会遗传下去,只不过不是百分百,但是如果有人继承了,那对遇到这个人的其他人来说,这就是百分百。
上辈子他相信爱能感化一切,爱能拯救一切,爱也能实现一切,但最终结果是错的,爱能拯救可被拯救的一切,不可被拯救的,爱无法渗透的邪恶,比毛心脏还可怕。
当然,也许它们一样可怕。
毕竟拿着自己毛心脏的男巫他就是一个冈特。
真不知道斯莱特林要是知道自己的后代之中有人把自己的心脏藏到盒子里到长出黑毛来,会不会再被气死。
即使《诗翁彼豆故事集》中记录的故事里没有男巫的名字,但是邓布利多与他家老头都把这本书研究透透的了,从现在流传的版本到最初的版本,他们年轻时候是偷是抢是买的,都弄到了手,所以这才知道冈特家的秘密。
不过这些目前都不算是事儿,目前最重要的是,让不知道他重生的人找到伏地魔最后一个魂器才最重要。
所以哈利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对着赫敏很高兴地说:“那可太好了,赫敏,我暑假的时候当然会选择回老家啦,但是你知道的,我还想要到处走走,最近远东那片地方有些危险,我想去那边看看。”
说危险都算是给面子了。
苏联这情况,马上就要解体了。
哈利打算趁着这时候过去溜达溜达,找一找合适的灵魂。
英灵是与众不同的。
萨满不仅可以请神请仙儿也能请英灵,重生之后的哈利会与前世有那么大的改变,甚至认知与三观都有不同,除了生长环境的不同之外,另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接触的那些英灵的不同。
同样是好人,甚至可以称之为圣人,但他们的想法就直来直去多了,没有那么多以爱为世界中心的理论,他们口中的爱是那么的炽烈,但并不单纯对着一个人,他们对着的是所有人,如果一个人对所有人都有威胁,那么他们宁可与之同归于尽也不会冒险去让这个可怕的人加入众人之中,但他们也会感化坏人,只不过这得在他没干坏事之前,如果都做了坏事,那就没有理由替被害人原谅。
所以说,重生后的哈利虽然不能说大彻大悟,但绝对是长了很多脑子。
长了脑子的哈利说自己要去远东走一圈,赫敏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难免担忧地说:“那边不是很合适吧?”
毕竟大家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即使是巫师,也还是知道很多地方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和谐的,霍格沃茨还好,毕竟就在英国境内招收学生,但德姆斯特朗这种学校就惨了,它很容易收到南联盟的学生,而南联盟跟北约之间的关系简直差透了。
不过幸好,在西伯利亚也有巫师学校,只不过很少有人去了解那边。
所以说,巫师世界看起来与世隔绝,但实际上仍旧在世界格局之中。
面对赫敏的质疑,哈利并不是很在意,他打个哈哈糊弄了过去,当然也没有邀请同学们跟他一起回老家。
不解决伏地魔,不适合大家一起玩儿。
这辈子,他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没有人因为他而死。
很快,时间就来到期末。
也许是因为哈利暴露了自己是重生的,所以之前他去斯内普办公室的晚间补课事宜也在没有明说的情况下结束了,他每天的时间就多了起来,这期间,跟养母肇翠兮一起给雷古勒斯的尸体做处理就成了他晚饭后的日常。
要把一具已经阴尸化的尸体处理好,让它能承载灵魂,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主要不是从养尸水里捞出来就行的,得慢慢养护,让它慢慢的复苏,至少灵魂进去不能觉得自己像是瘫痪了。
所以哈利只能尴尬地站在斯内普办公室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他瞪着门把手上的那个话痨蛇半天,终于,话痨蛇被瞪得心里发毛,转身把蛇尾巴留给他,蛇头转到门内,对着斯内普就一顿“嘶嘶嘶”。
哈利有一种想要转身就跑的冲动,但就在这冲动刚冒出来的瞬间,斯内普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看来伟大的死掉的转生的救世主想要看着我的门把手看到世界末日了。”斯内普的语速飞快,他低沉的嗓音搭配上他的语速,让哈利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哈利努力呼吸了两下才开口:“尊敬的斯内普教授,我是来找您拿原生体药剂的。”
斯内普抽搐了下嘴角:“我以为你知道那不是真正能制造肉身的药剂。”
哈利使劲眨眼:“我知道,但我也不是用来制造肉身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身体有些缺失,所以需要它来给他填补一点身体,真的,这不是用来给他做身体的。”他恨不得赌咒发誓了。
斯内普盯着哈利的眼睛看了半天。
看到哈利都要呼吸困难了,斯内普这才点头:“很好,明天早上过来拿,早饭之前。”
幸好幸好!
哈利拍拍胸口:“好的,斯内普教授,我明天早上一定很早就过来拿药剂,再见!”
他说完就飞也似地跑了。
不是他无法处理这种事情,而是……他真的觉得太尴尬了。
如果一个故事里有一个重生者那叫重生,那么有两个重生者,尤其自己还是其中一个,与另一个之前还要装傻……这种感觉,真的是尴尬得要用脚趾抠出一个紫禁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