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见秦淮茹进来,脸上立马换上那副看似亲切的笑容,开口道:“哟,淮茹来啦,我就知道你准守时。”
秦淮茹微微低下头,带着一丝羞涩与讨好说道:“李厂长,您答应我的事儿,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李怀德笑了笑,从兜里掏出那三十斤粮票,在手中轻轻拍了拍:“看,这粮票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呀,最近表现可真不错。”
秦淮茹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但仍不忘说道:“李厂长,您每次都这么帮衬我家,我心里感激不尽。可我那日子过得还是紧巴巴的,您看我在厂里干的活儿也不少,能不能再考虑考虑给我涨点工资呢?我这家里孩子多,处处都得用钱啊。”
她心里明白李怀德如今已经有了新欢,随时都有可能将她舍弃,她必须早做打算。
涨工资算是她能想到最有保障的途径,她必须抓住机会达成这个目的。
只见李怀德轻轻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样子走近秦淮茹。
他抬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背,但又在半空改了方向,只是虚虚地晃了一下:“淮茹啊,这工资的事儿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厂里制度在那儿摆着,我也不好随意改动啊。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肯定第一个想着你。”
他知道想让秦淮茹听话,只有把她想要的掌握在手里才行,帮她涨工资肯定不能办。
秦淮茹心中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李厂长,我知道您为难。我会好好谢谢您的照顾的。”
闻言,李怀德看着秦淮茹,眼神中多了几分暧昧,轻声说道:“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来,先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说着,李怀德慢慢靠近便欲对秦淮茹动手动脚。
秦淮茹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就调整过来,配合着李怀德的举动。
她心中满是无奈与屈辱,可一想到家中的孩子能有饭吃,有衣穿,她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
半个小时后,秦淮茹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衣物。
她接过李怀德递来的三十斤粮票,眼神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有无奈,有屈辱,但更多的是对生活无奈的妥协。
不久之后,秦淮茹脚步虚浮地走出了仓库。
幸亏身上的工作服较为肥大,勉强遮掩住了她那狼狈的模样。
回到车间,工友们见秦淮茹出去了许久,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秦淮茹心中一惊,但表面上仍装作镇定自若,随口找了个便秘的借口敷衍过去。
车间里男工居多,自然不会有人去女厕所一探究竟,此事便被她轻易地搪塞了过去。
秦淮茹不敢抬头,只顾埋头干活,生怕被人看出一丝端倪。
可她未曾注意到,已有不少男工盯着她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那眼神中,竟有着与李怀德如出一辙的贪婪与欲望。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秦淮茹如释重负,赶忙收拾东西,满心欢喜地往家赶。
一想到家中的三个孩子今天又能吃上饱饭,她便觉得自己所受的一切苦难与屈辱都是值得的。
然而,她却浑然不知,家中等待她的,将是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
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四合院,刚一踏入,便敏锐地察觉到今日院里众人望向她的目光中,透着一种别样的意味。
那目光犹如芒刺在背,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与不安。
然而,此刻的她根本无暇深思,家中还有四张嗷嗷待哺的嘴在等着她,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迈进家门,只见贾张氏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地透着压抑。
秦淮茹虽满心诧异,但也不敢多问,赶忙放下手中的手提袋,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妈,我回来了,这就准备做饭。”说罢,便手脚麻利地开始忙碌起来。
若是往常,她定会先奔向小女儿槐花,看看孩子然后在做别的事。
可今天,她见婆婆这副模样,硬生生地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她深知婆婆重男轻女的性子,对小槐花本就偏见颇深,再加上如今这艰难的日子,稍有不顺心,婆婆便会拿小槐花说事。
久而久之,秦淮茹也摸透了婆婆的脾气,明白此刻最好的做法便是默默干活,尽量避免触怒婆婆。
贾张氏本满心期待着秦淮茹进来后,能与她好好说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可没成想,秦淮茹竟像个没事人似的,径直在外面忙活起来,全然没有要与她交流的意思。
贾张氏心中那积攒了许久的话,此刻就像被堵在了嗓子眼儿,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心中暗自思忖,做饭就做饭吧,等吃了饭再说也不迟。
细细想来,秦淮茹这日子过得也着实不易,可跟没了丈夫与儿子自己比秦淮茹倒是幸运许多,现在整个贾家的担子都沉甸甸地压在她一人肩上。
为了不让贾家就此散了架,她只能紧紧地将秦淮茹攥在手里,哪怕明知这样会让秦淮茹付出诸多代价,也别无他法。
但无论如何,秦淮茹在外面的那些事情,绝不能让四合院的人们知道,这一点,待会儿务必得好好警告她一番。
与此同时,许大茂哼着小曲儿回到家中。
一进门,他就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娄晓娥,然后径直走向厨房,一边走一边说:“晓娥啊,今天我可得给你露一手,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娄晓娥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许大茂的外套,笑着说:“就你能,每次都吹自己厨艺好。”说着,也走进厨房在一旁打下手。
在切菜的时候,娄晓娥想起白天的事,便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今天咱院里可出了一档子事儿。那贾家的棒梗啊,拿着个鸡腿在院里晃悠,故意去挑衅刘光福和阎解旷,结果两边就打起来了。这事儿闹得全院都知道了,你说这棒梗怎么这样啊?”
许大茂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不屑地哼了一声:“哼,那贾家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没爹管教的孩子就是野。”
娄晓娥轻轻拍了一下许大茂的胳膊:“你呀,别这么说。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还没完呢。后来三大爷阎埠贵出来主持公道,让贾张氏带着棒梗给刘光福和阎解旷道歉,还得赔一块钱。你猜怎么着?贾张氏死活不肯,还跟三大爷吵起来了,那场面,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