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李奶奶上门讨债那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谁能想到，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老话在这儿算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秦淮茹借钱不还的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在南锣鼓巷附近传得沸沸扬扬。
打这以后，贾张氏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甭管是出去买菜，还是在院里溜达，总能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眼光，那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
贾张氏气得肺都要炸了，心一横，干脆就不出门了，眼不见心不烦。
秦淮茹生完孩子第五天，贾张氏就不管不顾了，让秦淮茹自个儿进进出出忙活。
四合院的邻居们瞅着贾张氏这副做派，心里头都明镜似的，可谁也不想多管闲事。
为啥呢？就因为贾张氏太难缠了，那就是个刺猬，谁碰谁扎手。
所以大伙都躲得远远的，能离多远离多远，就当贾家这一家子是空气。
打那以后，院里的邻居们每天都能瞧见秦淮茹在水池边，眼睛里泪汪汪的，正给孩子洗尿布呢。
她本想着能博点邻居们的同情，可哪知道，她和贾张氏之前干的那些事儿，早就把路给走绝了。
现在邻居们看见她们，就跟看见瘟疫似的，避之不及，谁还会可怜她们啊？
可秦淮茹心里头还惦记着后院的许大茂呢。
想当初，她还想着把这孩子赖成是许大茂的种。
现在这种情况，要是不提点要求，她自个儿都觉得说不过去。
于是乎，这天晚上，秦淮茹也顾不上啥脸面了，故意在大门外面等着。
瞧见许大茂的那一刻，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把人给拦住了：“许大茂，你站住！我找你有事儿说。”
许大茂一看是秦淮茹，脸上立马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干什么秦淮茹，光天化日之下你可别乱说话。”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就是在警告秦淮茹别胡来。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许大茂，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许大茂心里头猜到秦淮茹是想说孩子的事儿，可他又不傻，没根没据的事儿，他能认吗？
许大茂脖子一梗，大声说道：“秦淮茹，你别跟我来这套。我跟你又没关系，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没事我就走了，你有事咱们派出所里见。当年易中海被判死刑，肯定还有事没交代清楚，如果你愿意，我倒是想跟他们反映一些问题。”
说完，许大茂看都不看一脸怒意的秦淮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四合院。
许大茂一边走一边心里头犯嘀咕，笑话，秦淮茹还想讹他。
要是那孩子真是他许大茂的种，那就拿出证据来，平白无故就说孩子是他的，他才不当那个冤大头呢。
秦淮茹站在原地，被许大茂气得咬牙切齿。
可许大茂根本不理她这茬，她也没辙。
毕竟她自个儿也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现在可真是自作自受。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紧紧攥着拳头，灰溜溜地走回了家。
这一幕，正巧被刚放学回来的李卫国瞧了个正着。
要是搁以前，李卫国说不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秦淮茹都无耻到想讹他家钱的地步了，他要是不给她个深刻的教训，都对不起自己这穿越一回。
于是，李卫国吃完饭回到四合院后，就猫在屋里，眼睛时刻盯着院里的动静。
他知道许大茂有个习惯，睡觉之前会去公共厕所一趟。
他就等着这个时候呢。
没过多久，许大茂还真就去了外面的公共厕所。
李卫国瞅准时机，赶紧跟了上去。
他没跟着许大茂进厕所，而是在男厕所的墙外，一个人唱起了双簧。
他先压低声音，模仿着小青年甲的声音说道：“刘哥，你结婚这都好几个月了，还没孩子呢，到底咋回事啊？难道是嫂子的问题？”
接着，又换了个粗一点的嗓音，扮作中年男子乙回答道：“唉，哪里是你嫂子的问题啊。我们夫妻一起去医院检查了，大夫说是我的问题。刚开始我还误会你嫂子不能生呢，这下闹得！”
甲又跟着诧异地说道：“你的问题？怎么会？看着你哪都好好的，怎么会是你的问题？”
男子乙叹了口气说：“跟你小子实话实说吧，我那里曾经被人打过唉！”
说完，李卫国就闭上了嘴，装作两人走远了的样子。
许大茂在厕所里听得真真的。
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在说自己呢。
他心里头“咯噔”一下，赶紧提溜着裤子从厕所里出来。
朝着刚才两人说话的方向瞅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才嘟嘟囔囔地说道：“难不成我跟晓娥这么长时间没孩子是我的问题？不行，明天我得上医院查查去。”
等许大茂走后，李卫国才从厕所上面跳下来。
还好他身手敏捷，没让许大茂发现，要不然可就全露馅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头想着，等许大茂查明真相，看秦淮茹还拿什么要挟许大茂。
有些人就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找点事儿。
十块钱虽然不多，可当初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连十块钱都没有，就两块还被人拿走了。
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
许大茂这一晚上可就遭了罪了，心里头跟猫抓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在厂里露了个脸，就找了个借口溜出去，直奔医院。
这一查，可把许大茂给查懵了。
他手里拿着医院给出的证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轧钢厂。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竟然没有生育能力。
医生说他这是生殖器受到外力打击造成的伤害，就目前华国的医疗条件，根本没法治疗。
不过医生也安慰他说，以后医疗条件越来越发达，像他这样的情况肯定能治好。
许大茂虽然心里头不是滋味儿，可他知道是自己亏欠娄晓娥。
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娄晓娥，努力攒钱，等以后医疗条件好了，再想办法治自己这毛病。
他还特意回了一趟父母家，把医院的检查报告给他们看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以后对娄晓娥好点，也跟着一起攒钱。
这一整天，许大茂都跟丢了魂儿似的，脚步虚浮，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他时不时地掐自己一下，“嘶”，很疼，这一切都是真的。
等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冤家路窄，秦淮茹又冒了出来。
许大茂一看到她，情绪立马就崩溃了，歇斯底里地朝秦淮茹喊道：“秦寡妇，你他妈离我远点！再挡着我的路，我让你全家都遭报应！”
秦淮茹刚要张口，就被许大茂这副模样给吓住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心里头清楚，这许大茂现在就像个炸药包，一点就炸，她可不能再招惹了。
许大茂满脸愤恨地走了，只剩下秦淮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