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那怎么可能。
李卫国询问了刘队长,得知易中海两天之后就会执行枪决。
在执行枪决的前一天,李卫国特意去见了易中海一面。
在那间冰冷的会面室里,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着。
易中海拖着沉重的镣铐,在公安同志的押送下,缓缓踏入。
他的身形佝偻,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罪孽,曾经那股在四合院中盛气凌人的劲儿早已荡然无存,整个人宛如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而呆滞。
李卫国早已等候在此,他静静地看着易中海走近,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似有怜悯,又似有冷峻的审判意味。
李卫国率先打破了沉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易中海,在你即将走向生命尽头之际,我觉得有个秘密,不应该瞒着你。当初我擒获胡老大时,他透露了一个与你息息相关之事,恐怕你还不知道。”
易中海仿若未闻,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是机械地坐在李卫国对面,那副模样就像失去了所有生气。
李卫国也不介意,继续平静地说道:“易中海,你难道就从未好奇过,为何你与一大妈多年相伴,却始终未能有个一儿半女?”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瞬间勾住了易中海仅存的一丝神志。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许波澜,直勾勾地盯着李卫国:“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卫国笑了笑,却笑得让易中海心底发寒:“易中海,其实并非一大妈不能生育,问题出在你身上,是你不行。”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向前挥舞,试图扑向李卫国,怒吼道:“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不行!”
秦淮茹都已经怀上他的孩子,只不过这句话他不会说出来。
他现在已经是死刑犯,他不能让他的孩子受牵连。
见易中海大喊大叫,一旁的公安同志立刻上前呵斥:“易中海,老实点!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易中海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但在公安同志的威严下,他还是缓缓坐了回去,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李卫国依然镇定自若,继续说道:“先别激动,易中海,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刚进四九城被聋老太太救下的时候,你是不是喝了她递过来的一碗热乎乎的糖水?”
闻言易中海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滚圆:“那……那糖水怎么了?难道……”
李卫国微微点头:“没错,那并非普通糖水。那本是聋老太太给白寡妇准备的绝子药,却阴差阳错被你喝了下去,也正因如此,白寡妇逃过一劫,而你,却永远失去了为人父的可能。”
易中海的表情瞬间凝固,脸上的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对我?”
李卫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同情:“易中海,你一生都在算计别人为你养老,却没想到这一切的根源会是如此吧!”
易中海的眼神中充满了痛恨与不甘,他的内心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搅得天翻地覆:“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李卫国见目的已达,转身向公安同志礼貌地说道:“公安同志,我探视完了。”说罢,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面室。
易中海独自坐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李卫国的话。
直到被押赴刑场,那最后的一刻,他的心中依然被痛恨与不甘填满,带着无尽的悔恨,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随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离世,四合院仿佛被一阵新的风潮席卷,开始了一系列的变革与重组。
何大清在与白寡妇离婚后,心中那股憋屈与怨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驱使着他带着师兄陈占山以及傻柱奔赴保城。
他的步伐坚定而决绝,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那段不堪的婚姻做彻底的了断。
在保城,他迅速地处理着遗留事务,将工作转手卖出,对于与白寡妇共同居住过的房子,他更是没有丝毫的留恋。
回到家中,他毫不留情地将白寡妇的两个儿子赶了出去,而后把房子里的物件或变卖或送人,把与那段婚姻有关的一切痕迹都努力抹去。
待保城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何大清就住进了后院聋老太太的那两间屋子里。
这两间房子本应因聋老太太的罪行被罚没充公,但何大清回到四合院之后,没有住的地方。
他直接跟街道办经过一番交涉,或许是他的遭遇实在令人同情,又或许是上面想要对他有所补偿,总之,破例以五百块钱将这两间房子卖给了他。
而在四合院的另一角,易中海的两间房子命运则截然不同。
那本是轧钢厂分给职工的福利房,如今易中海犯下重罪,给厂子抹了黑,房子自然要被收回。
此时,孟翠兰的处境显得格外艰难。
其实,在易中海被判刑后,她本有机会像何大清那样选择离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然而,多年的夫妻情分在她心中沉甸甸的,她始终狠不下心来。
直到易中海被执行死刑,她都未曾提及离婚之事,这份坚守和情义令人动容。
街道办考虑到她也是这场风波中的受害者,最终决定为她安排新的住所。
他们将孟翠兰安置到了另一个大杂院,分给她一间房。
那个大杂院与四合院相比,房屋破旧,环境嘈杂,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
但这对于孟翠兰来说,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变故后,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行囊,眼中噙着泪花,告别了生活多年的四合院,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那个未知的新家。
在易中海的房子空出来后不久,一辆辆板车拉着家具缓缓驶入四合院。
杨家一家老小跟在后面,男主人杨东升走在最前面,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特有的儒雅气质。
他是新调到轧钢厂工作的机械工程师,此次举家搬迁到四合院,是为了开启新的生活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