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易中海的媳妇孟翠兰正局促不安地配合着公安同志的调查。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恐,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公安同志轻声问道:“孟翠兰,你先说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平时的一些情况吧。”
孟翠兰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公安同志,我就是一个家庭妇女,自打嫁给易中海就整日在家里收拾家务照顾易中海的生活起居,聋老太太那里我也是每天都给她送饭,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又回到了昨天那焦急的时刻。
昨晚夜幕降临,孟翠兰独自坐在椅子上,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口。
座钟在嘀嗒嘀嗒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
这么晚了易中海跟聋老太太都不见回来,孟翠兰心里渐渐不安起来。
终于,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站起身来,匆匆走向街道办。
此时街道办已经下班,办公室里只剩下王主任还没走。
王主任正坐在桌前整理着一些文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看见来人是易中海的媳妇孟翠兰,她收拾文件的手一顿,随即用询问的目光看过去。
“你有事?”
孟翠兰急切地问道:“王主任,您知道聋老太太去哪儿了吗?她不是跟着你来街道办了吗?怎么还不见她回去,我这心里不放心过来问问。”
王主任放下手中的文件,深深地看了孟翠兰一眼,眉头紧蹙。
随即,她缓缓开口:“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有事,今天回不来了。”说完,便不再言语,低下头继续手中之事。
实在是,上面有命令,那件事她不能泄露一点。
孟翠兰的嘴唇微微颤抖,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可王主任那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今天都不回来了?难道是出事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街道办,外面的冷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能有啥事呢?王主任都不肯说,肯定不是小事。
孟翠兰在心里暗自思忖着,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还是因为傻柱兄妹的生活费?
可这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当时聋老太太不是出面解决了吗?
难道是何大清又翻旧账了?
她的脑海中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回到家后,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步。
那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和不安。
“不行,我得去找傻柱问问。”
孟翠兰咬了咬牙,不顾夜色已深,径直走向傻柱家。
屋里,傻柱已经摆好饭菜,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正准备开饭,突然就听到了敲门声。
傻柱打开门,看到孟翠兰那满脸的慌张与忧虑,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市局那边已经行动了?
在抓捕易中海的时候,公安同志行动迅速,除了保卫科的李大江其他人都不知道情况,所以傻柱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
孟翠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傻柱啊,你可得跟我说实话,你一大爷和老太太到底咋回事?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一大妈,您这话问的,一大爷跟老太太怎么了我怎么会清楚?他们干什么去了?您怎么问到我头上。”
孟翠兰这才把今天发生的事,跟自己的猜测问了出来。
傻柱意识到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肯定被抓了起来,他此刻心里瞬间感觉到十分畅快。
但眼前的一大妈并没有错,当初他们兄妹最困难的时候,易中海不出手帮忙,一大妈还偷偷给过雨水吃的,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得。
傻柱强装镇定,开口安慰道:“一大妈,您别瞎想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别自己吓自己。”
孟翠兰紧紧地抓住傻柱的胳膊:“傻柱,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你就告诉我吧,我这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傻柱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大妈,我真不知道,您就听我的,先回去吧。街道办王主任都说他们今天回不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孟翠兰望着傻柱,眼神中满是失望,但她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她缓缓松开手,转身慢慢离开。
傻柱站在门口,看着孟翠兰那落寞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切能早点结束,好让这个无辜的女人不再遭受煎熬。
孟翠兰失落地回到家,茶饭不思,一夜未眠。
直到今天清晨,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孟翠兰打开门,看到一队公安同志站在门口,她的心跳瞬间加速。
公安同志严肃地说:“孟翠兰同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因犯罪已被逮捕,我们现在要进行搜查取证。”
孟翠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犯罪?这怎么可能?他们能犯什么罪啊?”
她的身体微微摇晃,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公安同志在屋里仔细地翻找着,不一会儿,就找出了当初易中海截留傻柱兄妹的那些信件。
孟翠兰看到那些信件,顿时愣住了。
她惊讶地想:“这些信件去年就找不到了,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心中满是疑惑,但此刻也不敢多问。
殊不知这些信件是昨天晚上,李卫国趁孟翠兰睡着偷偷放回来的。
他就是要把易中海的罪行全部暴露出来,这种火上浇油的事他怎么能放过。
公安同志将信件打开看了看,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时,跟旁边的同志对视一眼,立刻将手中的一沓信件递了过去用档案袋装了起来。
“孟翠兰同志,接下来还要请你跟我们一同去公安局配合调查。”
孟翠兰见状木然地点点头,跟着公安同志来到了公安局。
在公安局里,她看到了李大江、李卫国、傻柱父子还有秦淮茹。
其他几人都神色正常,只有秦淮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
见到孟翠兰也被带来,秦淮茹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小声问道:“一大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带咱们过来?”
跟其他人不同,秦淮茹心里害怕呀!
从易中海突然消失之后,她比谁都要心虚,就怕跟易中海的奸情被发现了。
甚至,昨晚她都不敢去易中海家打听情况,那种恐惧的心情整整折磨了她一夜。
今天一早,她忐忑不安地刚到轧钢厂就被保卫科的同志带到了这里。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还有傻柱几人在,她肯定连站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