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漫长的一个月里,系统经过无数次的打磨与修复,终于完成了所有细枝末节的完善。
李卫国满心期待,虽然他还没来得及逐一尝试系统如今的全部功能,但身体上的变化却已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让他避无可避。
最明显的,便是他对食物的需求量在与日俱增。
那种饥饿感,就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野兽,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肠胃。
起初,他只是觉得比往常更容易饿,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变化愈发显着,甚至连家里的李奶奶都察觉到了异常。
李奶奶看着家里的粮食消耗速度,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以前,20斤杂粮面加上李大江众人的定量,粮食都是五天才买一次。
可如今呢?50斤杂粮面,仅仅三天就所剩无几。
李奶奶常常站在那简陋的灶台前,看着空空的面袋子,满心都是担忧。
她一边往锅里添着少得可怜的粮食,一边念叨着:“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啊。卫国这孩子,饭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呢?照这样下去,家里的粮食可怎么够吃哟。”
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忧愁。
还好,李卫国有系统空间里的粮食,隔三差五他就出去一趟带回不少粮食。
而学校里的情况,更是糟糕得如同深陷泥沼。
讲台上的老师,一个个面黄肌瘦,他们每天都饿着肚子,却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为学生们传授知识。
那黑板前的身影,显得愈发单薄和脆弱。
在课堂上,老师晕倒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学生们也都不好过,饥饿如同影子般紧紧跟随。
他们彼此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喝水充饥。
那冰冷的水灌进肚子里,暂时缓解了饥饿的痛苦,却无法填补身体对食物的渴望。
然而,在这样一群面黄肌瘦的学生中,李卫国就像是一只误入鸡群的鹤,显得格外突兀。
他不但又长高了一个头,整个人看上去还精瘦有力,那健康的气色与周围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每次上课,李卫国都能感受到老师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羡慕,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
只是,如今系统跟他的身体息息相关,他为了能够驾驭系统,只能不断地强化自身素质。
明面上他吃的那些饭,还是他刻意让家里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喝凉水长个大个子吧!
四合院里,人们的日子就像那被寒霜打过的茄子,一天比一天蔫儿。
每家每户都在为了生计发愁,那真是捉襟见肘,苦不堪言。
在轧钢厂有工作的人家还好点,虽说勉强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但也是紧巴巴的,每一粒粮食都得算计着吃。
而那些没工作的人家,那日子简直就是黄连水里泡苦胆——苦上加苦。
人们进进出出,脸上都没了往日的笑容,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不少人实在没辙了,就结伴去郊外的空地上挖野菜充饥。
那野菜挖回来,或煮或拌,勉强填填肚子,可这哪能顶事儿呢?
但为了活下去,也只能如此。
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秦淮茹的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越来越显怀。
这件事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块大石头,院里人的闲言碎语顿时像炸开了锅。
大家都知道了她怀上了贾东旭的遗腹子,这消息传得飞快,就像长了翅膀一样。
有人在角落里小声嘀咕:“这秦淮茹也是个苦命的,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带着俩孩子,现在又有了身孕,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也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哼,谁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这些话就像冰冷的风,刮过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秦淮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每天忙活着自己的事儿。
她一个怀孕的寡妇,要养活两个孩子,光是这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哪还有闲心去在乎那些名声呢?
她只想着怎么把孩子生下来,把这个家撑下去。
然而,不光是院里人议论纷纷,厂里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尤其是易中海,在厂里对秦淮茹那是无微不至。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帮秦淮茹干活,还天天给她打饭。
这一切,都落在了工友们的眼里。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在犯嘀咕,那眼神里的意味深长,大家不言而喻。
慢慢地,一些调侃的言论就冒了出来。
“哟,你们看看,易师傅对秦淮茹可真好啊,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啊?”一个工友笑着小声打趣道。
“就是,这照顾得也太周到了,看上去比人家亲爹还亲昵。”另一个工友也跟着起哄。
这些话就像长了腿一样,在厂里传得越来越邪乎。
而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李大湖的耳朵里。
李大湖本来就想着找机会劝说秦淮茹一番,听到这些传言后,他心里那股火“噌噌”地往上冒。
他一忍再忍,可这流言蜚语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终于忍不下去了。
这日中午工人们都在食堂里打饭,人群中,李大湖眼睛却一直留意着秦淮茹的动向。
他眼尖地看到秦淮茹出去去了厕所,便放下手里的饭盒,在食堂外面等着。
他眉头紧皱,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好好说说秦淮茹,不能让继续这么堕落下去。”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从厕所里出来,美滋滋的准备去找易中海吃饭。
她一路急急忙忙往食堂赶,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等在远处的李大湖。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想转身离开。
可还没等她转身,李大湖就大声叫住了她:“秦淮茹,你站住!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
秦淮茹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大湖。
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大湖哥,你有什么事?”
李大湖几步走到秦淮茹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道:“秦淮茹,你知道厂里都在传些什么吗?你和易中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寡妇,就不能注意点自己的名声吗?”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责备,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向秦淮茹。
秦淮茹的脸“唰”一下子红了,她咬了咬嘴唇,反驳道:“李大湖,你别血口喷人。我和易师父没什么,他只是看我可怜,帮我一下而已。厂里那些人就是爱嚼舌根,你别听他们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