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泄完了。
过了许久,才有心情查看自己带回来的物资,都是些吃的喝的。
但董志芳突然觉得不值。
为了这么点东西拼命,还差一点就被抢了,这些东西比起她末世前囤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要不然还是先不出去了,她囤的那些东西足够她吃到等到救援到来,反正就是囤再多的物资,救援到来的时候也得交公,否则的话她根本带不走~~除非有空间。
想到这里,她又拉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看了看,心中无奈叹气,为什么!为什么空间打不开呢?太欺负人了!
自己比费玉娇那个贱人差到哪里了?凭什么她行自己不行?
董志芳叹息着去洗了手脸,撕开一袋面包开吃,倒不是她没准备生火的东西,而是担心生火做饭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毕竟她的物资都存在这间出租房里,若是因此引起别人的注意,被人闯进来,那她的物资可就保不住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可是末世了,她一个人单打独斗太过招眼,但手里有那么多物资,她又不愿意现在就跟人组队,否则自己不是亏大了吗?
存的水不多,但也足够她用两个月的。
根据前世的记忆,末世两个月后,自己觉醒了水异能,到那时候根本就不缺水用,所以她存的东西大多都是食物,水是按照两个半月的用量计算的。
这样就算觉醒异能的时间跟前世有偏差,多存的这半个月水量,也足够她想其他办法了。
毕竟她住的是楼房,水这东西又比较重,还要考虑一个楼房的承重问题。
所以存的水也不够她这两个半月肆无忌惮的用,但除了用来喝之外,日常的洗漱还是足够的。
但这一会儿的董志芳,却很想奢侈的洗个澡,暗暗的算计了一下自己存的水,最终还只是打了一盆水,用毛巾蘸着,只将身上擦洗了一番。
擦洗过后的脏水顺着下水道水管哗啦啦往下流,刚好楼下有一家在上厕所,听到水流声,顿时竖起了耳朵。
妈呀,谁家这么奢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水冲厕所。
他家就连喝的水都快没了,这人竟然还有水用来冲厕所!
想到这里忍不住心里就打上了主意,准备这段时间留意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一家,既然他们家不缺水,那支援一下缺水的人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此时的董志芳还不知道,就因为她用一盆水擦洗了一下身体,就给自己埋下了隐患。
董志芳洗完了澡,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这几天,为了节省水源,都只是用打湿的毛巾,简单的擦洗一下,说实话,总觉得身上不舒服。
对于经历过一次末世的董志芳来说,也就是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难过一些,后来觉醒了水异能,也就不缺水用了,虽然不至于每天都洗澡,但隔三差五的洗上一回,却是可以的。
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爬上床休息。
她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关于藏拙的计划。
然而,她并不知道楼下的邻居已经盯上了他们这些住在楼上的人,而且已经在准备探查计划了。
第2天一大早,董志芳还在睡觉,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反应过来是自己家的房门被敲响了,惊的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她搬过来的时间很短,出来之后又忙于囤货,跟邻居之间根本没有交往,会是谁来找她呢?
董志芳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现在可不是和平时代,有人来敲门绝非好事。
董志芳的大脑快速运转,一边猜测着是什么人来找自己,来找自己又是因为什么事,一边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只随手扯了件睡衣披在身上,光着脚,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
因为停电的原因,又因为此刻天色尚早,此时的楼道上光线有些昏暗,但董志芳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个男人,只是五官看的不太清晰,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她的心顿时狂跳起来,一下子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以为只要自己不吱声,对方见敲不开门,就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那人见里面没什么反应,不但没离开,反而还锲而不舍的继续敲。
后来更是渐渐的改敲为拍。
金属的防盗门被他拍的啪啪作响,发出的噪音估计整个楼道都听到了。
董志芳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那拍门声,一下一下狂跳的厉害,似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踮着脚尖来到厨房,握了一把菜刀在手上,紧张的站在门后,已经做好了对方会破门而入的准备。
只要对方敢闯进,她就敢一刀剁了对方!
刚刚透过猫眼看得明白,外面只有男人一个人,并没有其他同伙,只要自己出其不意,相信想要做到反杀并不难。
作为一个从末世回来的人,董志芳对于杀人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外面的男子见久敲不开,敲门的同时开始喊叫起来:“你好,不好意思,我是住在楼下的,我们家没水喝了,能不能借点水?”
董志芳心中一沉,她马上意识到是自己洗澡时用水引来了麻烦,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发觉的,不过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她的眼睛眯了眯,故意将嗓音变粗,用不耐烦的语气道:“一大清早吵什么吵这么早就影响别人睡觉,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了!”
听到门内发出的声音,外面的男人皱着眉头疑惑了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楼上应该是刚搬来的一个小姑娘吧,这怎么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难道是跟男朋友同居的?
作为这栋楼上的老住户,其实他对整栋楼上的人都非常熟悉,仔细的想了想,最近也没看到什么陌生男人的面孔出现,里面的小姑娘该不会是故意诈他的吧?
不过因为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他还是耐着性子,软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