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所倚,祸为福所伏!
这句话,拿来概括房无依的当下,那妥妥的就是一个真理啊。为什么呢?
桂林之行,可算是让房大师满载而归。回到昆明,无论是心情还是修行,他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十几年了,关于男欢女爱的事情,他都快石化成标本了。而江心月的出现并闯入到了他的心里,令他满血复活,几乎又回到了过去的年轻状态之中!
看人看世界,都是满眼放光、满满的阳光灿烂。心境变了,这个世界也就跟着变。所以他乐呵着呢。貌似,这没什么问题啊!但很快问题就来了,而且是故意找茬似的就找上了他。
这个世界,有一种很是怪异的思维,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啊。你好了,我难受,咋办?啊,你倒是快乐了,可我乐不起来,这凭什么呀?于是、羡慕嫉妒恨全给召唤了出来,压向那痛苦与快乐的天平,得:结论是不平衡!不平衡对吧,那我就来一个绝活:整你!
想要整你的人,恰恰就是那“想得而不得”躲在暗处的小人。这个人,就是那当师父的梁立峰。在他的心里,那黑炭头岁数那么大,有什么好?你个小月月,东北老乡不爱、对师父不亲,给你升级为同门师兄妹就辈分上高于黑炭头,你不要,好,我得不到,你俩也别想好过到哪里去?于是。。。
本来,这大师兄去小师妹、二师兄那里,梁立峰心头就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心头犹如万蚁钻心,越想越想不通,也越想越来气。最怕的,就怕那房无依和小月月走得近了,自己的机会就流失得更多、更为渺茫。
这回来了,依然是意难平。那么,他是如何知道那黑炭头回到昆明了呢?
原因很简单,那房无依的行踪是瞒不住道门任何人的,因为一个早晚视频带功打坐的任务,视频一开,他人在哪儿,一目了然。
果然,晚间打坐,原来三人同镜的房、白、江三人,现在就只有房无依一人,出现在了他自己在昆明的那个小客厅里。满脸黑气的梁立峰一露头,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无依啊,你回到昆明了啊,好,好好!”也不知他说的这个“好”,都指啥意思?
末了加上一句,“道门添丁,你还要继续感召啊,不要只停留在就这么几位师兄弟妹上,还有去感召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明白么?”
房无依只得说,“放心吧师父,只要有合适的人选,我一定会感召他们入道门的!”
小潘子突然抢话道,“师父,巧了,我这边恰恰就有两位要加入,已经都说好了,师父你老人家啥时候来昆明,他们好拜你为师!”
小潘子的插话,让梁立峰的脸上好看了些,笑着回答道,“还是我们的铁嘴道人厉害啊,你大师兄只管去桂林旅游,也不管人员感召这事了。这不,你在家修炼精进,又有两位朋友要进入道门,这是功德无量的贡献啊,说说,都是啥人要入道啊?”
小潘子介绍道,“一位呢是位女企业家,叫周曼,她是搞保健品的,专卖纳豆红曲,生意做的很大,也想入道。另外一位是一位退役军人,是个男的,不过,岁数略微大了些!”
梁立峰听完兴奋了,特别是听到是做保健品的,更是兴奋莫名。毕竟除了道家身份,他还有一个可以走遍全国的派司~那就是全国保健协会的会长嘛,有同行加入,当然是美事一桩啊。
于是他兴奋的说道,“好啊好啊,铁嘴,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而中秋过后的第三天,就是你们庄师爷要去丽江,给你们一位叫赵燕茹的师姑,做一场重大法事的时间。也就是说,到时候你们不但能见到法力高强的庄大师,还能见到其他特有本事的师叔、师伯们,包括来自台湾的高道胡妈妈。这可是难逢难遇的大好事啊,加持力比你们去道观更要殊胜百倍。
两好并一好,如此殊胜的日子百年难遇。我的意见是:拜师就放在八月十五中秋这天,为师会提前一天来到昆明。至于其他的徒弟,有时间的尽量参与,表现好的,还可以一起参与我师父庄大师、胡妈妈亲自操作的盛大法事,去接受神佛的加持和他们的指点,这是不是大喜事!”
梁立峰的这个决定和鼓动,立即就得到了群里大多数人的拥护,毕竟,能见比师父更牛的高道,对于他们这些入道不久的小道们来说,那就是天花板的存在啊,能不激动向往吗。而最为动心的就是江心月了。为什么呀?大师兄一离开桂林她就想他了,那是一种牵动灵魂的牵挂,他一走,自己的心也就立马空了,被他全然带走了哇。
那话怎么说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听来,认为这是那些酸文人遐想出来的语句,多半是夸大其词。这才半日,自己便品尝到了这样的滋味,可这才半日啊。相思苦,相思病,对,相思它是会犯病的!千百年来,为情所困、为情所思的痴情男女少吗?问世间情为何物?却特么让人生死相许?
江心月虽然有过一次婚姻的体验,可那是一种为家族命运的改变,而奉献自己的一种“牺牲品”似的婚姻,既无爱情的基础,也无恋爱的铺陈,就那么为了弟弟妹妹日子的好过,那自己嫁给了当地的首富。
但爱呢?被人捧如公主般的那种万众瞩目、只得一人宠爱的爱呢?没有尝试过,也没奢望过、完全他娘的只在偶尔的想象中。
而房无依的闯入,倒让她初尝了真正的“爱的禁果”。那是一种在梦里千回百转、萦绕万回的甜蜜啊。开闸了、哗哗哗的洪流倾泻而下,谁能挡得住,有谁又敢来挡?
所以,听到梁立峰传达的这个消息,她的心里已经是迫不及待,哪还能有心思等上一周?恨不得明天就是那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中秋,这样,就可以与自己的心爱之人在一起。至于那什么庄大师、胡妈妈、收师弟师妹的收徒仪轨,那是梁立峰的事。自己即或要来,去参与道门法事,不是重点,这只是附带。
因此,那一刻,别说已是不能安下心来入静打坐,连梁立峰还在群里叨逼叨讲些啥,她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房无依的影像,都是大师兄还在她那里讲解数字易经的景象、魅力四射的迷人风采。
所以,江心月人在做着打坐之姿,脑海里却在盘算该如何离开二师兄这里的事情。梁立峰的消息宣布,倒让她有了非常合理的离开借口。想到这,她才开始平静下来。
打坐分享完毕,便是自由支配的时间。江心月主动开了视频打了过来,“那个,师兄啊,今晚师父讲的要来昆明的事,你咋看呢?”
得,这关系进了一步,称呼都不一样了,省掉了一个“大”字。往往恋人之间的称呼,那是字数越少越亲近啊。房无依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心头非常高兴,“怎么,亲,你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呢?”
江心月没有介意房无依称呼上的呼应,“既然是潘师兄介绍有人拜入道门,你就别傻乎乎的往上凑了。又搭钱又搭人的,还不落好!上回他来那会,包括你垫付的一些祖师像的钱,招待费、旅馆费啥的,他们都给你了吗?”
江心月的这番话瞬间就让房无依感动了,他在心里感慨道,“有关心自己的自己人真好啊。小师妹,不,自己的“亲爱的”开始介入自己的生活决策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这也太幸福了啊。”
他立马接话道,“亲,你提醒的太对啦。到现在,我垫的钱没见一个子回来呢。都说困难、再缓缓,估计吧,这钱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要不,我说你在这方面就是老实、犯傻呢!”
“对对对,亲爱的说得对!那不是以前没有你在我身边嘛?这回听你的。不过,师父有了潘凯心,估计不会找我吧?”
“找你也别应,找个理由退掉。你不会连理由都不会编吗?”
“哪能啊,有你的支持,我理由可多啦!”
“嘚瑟!记住啦,得听话!”
江心月几乎是用房无依的主宰者的语气说话,房无依却听得心头暖暖的、甜丝丝的。
“那么,你,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