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闫对于他所需要上课讲述的内容,已经很熟悉了,毕竟现在就像是让一些小朋友们读书,对于所接受到的消息,更像是读书的泛读,大多数能做到了解就可以,至于精读,便需要像他新接手的三个学生,对于当时朝代能牵扯到的一个小细节都能有了解。
就像是两晋南北朝时期,当时不断割据的战乱,现在有些人都分不清记不住当时的十六国究竟是哪些领权人,大大小小的战役带来的结局,以及后果,甚至当时的决策者的想法,像是苻坚,王猛等人大多数的人基本上可以跟着名字,对上他们所属的国家,以及所发生的战争,事迹。
像是北方最早出现割据政权的刘渊,亦或是淝水之战小小的指挥官谢安,又或是实施暴政的冉闵,他们在当时的齿论中,有着足够的分量。
聂闫盯着自己的资料,他感兴趣的朝代很多,毕竟每一个朝代或多或少都会是他记忆的一部分,就像是过年回家,长辈们闲聊的时候,总会闲聊到自己当年的威风,不仅仅是为了炫耀,更多的也是为了回忆属于他们可以掌控的时光。
以当时的年代中,他们有健康的身体,足够的时间,无限的希望,当达到一个高度的时候,自然也会构成他们记忆中最美好的一部分 ,哪怕是苦日子,何尝又不是忆苦思甜。
就像是有些老人也会说现在的食物都是添加剂催熟剂,亦或是转基因,虽然是优胜劣汰的产物,但是也失去了他们原本属于那一代人的味道。
在多数食物里面都不能找到曾经,事物也变得面目全非,留给他们的就只是曾经的记忆。
回忆往昔,就是他现在能找到最有趣的方式,让他可以根据自己的记忆,把自己想讲给别人的事情,根据史料讲给自己的学生听。
有些故事的分享,总是需要别人能做听众,他也没有子女,现在虽然有了伴侣,但是并不适合听自己说太多没有他的说故事,会有种看书的崩溃感。
聂闫结束自己的回忆,专心去弄他的课件,接下来的发展中,在科技上的进步弥足轻重,便是《备急千金要方》的成书,有时候一本书的出现没什么意义,但是有些书籍却是能影响后世多年。
武则天称帝,在整个唐代史,甚至整个古代历史中,都足以让世人都知晓,毕竟是男权的社会,女人称帝在当时看来何其荒谬。
在那个时期,聂闫已经不再是有名的酒楼掌柜了,他成功脱身,成为了幕后老板,不过还是请人帮自己经营罢了,当时并没有现在这种明确的职业经理人,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行业,毕竟有些掌柜的就和现在的店长,或者是能力再高一些的职业经理人媲美了。
但是他干掌柜的时候,不完全是个掌柜的,更像是个点菜的前台,记录一些繁琐的事宜,至于细节的问题,还是得老板在做决断。
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惹了仇家,那么好的老板染病离世,他也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了老板的店铺,毕竟他也没有子女,他跟着老板做了半辈子,都快跟他孩子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聂闫还真没缺过来自长辈的关心,只单是不属于父母罢了。
直到武帝即位,朝廷乃至民间都掀起了一阵浪潮,聂闫那段时间都觉得战争都不去这来的声势浩大,毕竟女人掌权不在少数,但是称帝确实是将朝臣的面子放在地上摩擦。
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已经没有有任何意义了,武则天的年号和谥号打开来看,十多条。
武则天按照现在的话来说,绝绝对对拿的是大女主的剧本了,按照她的人生,自从和李治相遇产生感情,再到后来太宗离世,武则天重回皇宫,伴随着皇帝身子不适,武则天也开启了自己的掌权之路。
武则天在政治上做出的举动,打击门阀,扶植庶族,发展科举,不仅把反对她做皇后的孙无忌等人逐出朝廷,更是让关陇集团和他们的依附者的势力终结,对于这种局面,对于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毕竟盘根错节的顶层人物,压迫的都是底层百姓的生活,他们的爪牙总会在有意无意间中伤无辜的百姓。
虽然换了新的政权不一定都是好人,甚至有些还不如这些已经趋于平稳的饕餮,但是总会在换血的过程中安稳消停几年,对于百姓来说也是喘息的机会。
但是这对于他们经商的人来说,也不完全是好的,就相当于之前打通的路重新堵死,为了便于营业的举动,也在一夜之前喂了狗。
但向上通道的开放,就像是一场公平的考试,朝廷派遣人员到各地搜罗人才,再有皇帝亲自考试,殿试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一些人的爪牙。
但水至清则无鱼,人与人之间生活在社会上,完全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才是真的有失公允和过于偏颇。
因人而异,因材施教,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起,都是与其他人不相同的存在,所以总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存在。
所以大规模的招揽人才,便会出现一些钻空子的人,滥竽充数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也确实是选拔出了很多人才。
并且这些人中,如姚崇,宋璟等也是玄宗后来开元之治的名臣贤相。
聂闫看看自己的篇幅,好像还有些空间,他得注意可不能将整堂课变成武则天传,那可真真是偏题了。
将电脑合上,他备课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所以他现在需要出去放松一下,长时间看电脑手机很伤眼睛的。
虽然他不存在近视的情况,但也怕万一他还没老就要先带上近视眼镜了。
走出书房,去冰箱里取出一瓶果汁,躺在沙发上手机上并没有单帆给他发的消息,他也就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自己则是躺在地上,柔软的地毯在他的身下,安静的氛围,召唤自家的小机器人放首音乐。
舒缓柔和的乐章,在耳畔环绕,聂闫发觉自己还真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啊。
时间过得很快,聂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都已经是凌晨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朝着客房走去,他还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洗不了澡了,不洗澡不上床,起码不上自己的床。
任由自己跌在床上,虽然他不招聘住家保姆,但是他还是会请钟点工来收拾他家对外待客的区域,虽然到现在为止,除了单帆还没有人成功在他家里留宿过,当然还有那条狗。
聂闫挪了地方,几乎没有空当的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的时间在睡梦中总是过得很快,一夜无梦,早上醒来看到的就是来自手机上单帆轰炸一般的消息分享。
他从上面知道了一条好消息,那就是单帆的进度加速了,因为组里同期演员档期出了问题,以至于请假单帆的工作就出现了集中拍摄的地步,所以昨天才会没有发消息。
这样不用等到寒假,也能提前看到自己的爱人。
聂闫打开另外一间客房的门,将手机的镜头对准堆成小山的盒子。里面的照片成堆的垒在里面。
“这是我的成果,我手机上关于我们的回忆,已经全部被我打印出来了。”聂闫给单帆发了语音过去,并没有消息收到,简单的吃了早饭,便开始自己的照片山整理工作。
统一规格的照片放进相册,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确实是很令人瞩目,一本接一本,等到聂闫都放完,看着身边十多个相册,以及自己有些抬不起来的胳膊,和酸涩的手腕,就连手指都有一种木僵的感觉。
他打起精神,搬着相册放进收藏室,里面都是他的纸质版收藏品。
相当多的书法画作真迹 ,价值千金,现在他将无价的宝贝放在其中,其他这些在他的眼里都比不上他的相册,毕竟这可是他亲手打印存放的,现在胳膊还酸呢,他有不缺钱,这些看不懂的画作,留存的意义,在他这儿就是等着那一天遇到合适的人,让他们有个新的归属,毕竟对于这些艺术创作,他是真的不是同频的人,欣赏不来这些。
相对的他还是喜欢瘦金体或者是楷书 一类的,清晰明了的字迹。
聂闫重复自己刚刚的动作,五分钟后,看着都被搬进来的相册,聂闫长长的松了口气。
下午并不准备继续备课,整个下午的时光,他决定去散步,领略自然风光。
十月份的天气,还没有特别的凉爽,甚至还有点儿秋老虎的余热在其中,聂闫独自漫步在公园的河堤旁,然后换了自己今天下午的目的。
半小时后,拿着自己刚刚从隔壁大哥那里借来的鱼竿,随意地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幸运的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喷了一点香水,虽然不是浓香型,但好在是持久香型,可以帮他驱赶蚊虫。
准备不充分,将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总算比直接接触草地来的舒服。
看着鱼钩上挂的钓饵,轻轻一碰还抖动它的小触手,就像是活动的毛毛虫一样。
聂闫倒是没抱着自己能够钓上鱼的期望,只是悠闲地下午,他来了兴致而已。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鱼饵的问题,没多久聂闫钓的鱼就上钩了。
一条小鲤鱼,并没有多出奇,但总归是有了收获。
聂闫起身拎着鱼走向借给他钓竿的大哥,说道\"大哥,这钓上来一条小鲤鱼,方不方便也放在你的桶里,'聂闫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借钓竿享受一下生活,还真没料到钓鱼上来了。
“当然,大兄弟不错啊。”大哥相当爽快,他的桶里面也有不少鱼在其中了。
聂闫的鱼不算太小,要是上称,怎么也得有三四斤了,但是落入桶中,还显得有些小巧。
“运气,都是运气。”聂闫倒是没谦虚,他连抛竿都不是很熟练,能钓上鱼来当然纯属运气。
“别这么说,晚上一起来吃烤鱼啊。”大哥脸上挂着笑容,长得有点儿凶吗,嗓门也有点儿大,但是就是那一脸的笑容,总是有种亲切感。
“好啊。”聂闫的嘴比脑子快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他了,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在这种下意识的同意,很少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他基本上都是下意识的拒绝才对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九点咱们散场,贝壳广场一楼的大排挡咱们去哪儿。”大哥说完,赶忙去拉自己的鱼竿,光顾着聊天,鱼上钩了都没意识到。
“好。”聂闫脑子跟上思想了,但是还是有点儿想去,他在这个男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在隋朝时期,往北走遇到的那群爽朗的草原汉子,虽然在当时他们的称呼不是很好听,但是人与人之间相处还是相似的。
聂闫没钓到九点,将将七点多他就把鱼竿还给了大哥。
回到家,自己仿佛被蛊惑的脑子才回过神来,自己就这么答应了一个陌生人的邀约,虽然他长得也算是比较出众,但是也不至于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但是他还借自己鱼竿了,而且都答应了还是想去看看(不可取,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到陌生人指定的地点,坏人不会把自己是坏人写在脸上,要有警惕心,这是小说请不要模仿!!!)聂闫想来想去,还是在八点半左右开上自己的车出发了。
将自己今天下午的事情分享给单帆,还炫耀了一下自己一下午钓了五条鱼上来,无限接近于目的地,聂闫远远地看到了正在外卖弄烤鱼的大哥。
他周围有几个男人,说话声音都不小,隔着一条街聂闫都能听到他们开怀的笑声。
聂闫把车停好,从后备箱取出一个保鲜的大箱子,里面全都是他准备的食材,烧烤怎么能空手赴约呢。
“老弟,来啦。”远远地大哥看着就往这边走,直接接过聂闫端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