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闫的容貌与他唱戏的时候,最大的不同就是不阴柔,他那时候唱的是旦角,打小就朝着女孩子的方向发展,远远看去有种秀气的感觉。
但同样是肌肤白皙,聂闫的骨架要明显很多,带着书卷人的儒雅,很吸引人。
后来次数多了,他们也就熟悉了,聂闫当时对戏曲很感兴趣,甚至自费跟着他的师父学了几句唱腔,只是后来发生了战争,也可能是他对戏曲的兴趣消失了,总之很久都没在见过他。
单帆搂抱着哈士奇,把整张脸埋在哈士奇的身上,他的生活很充实,他并没有轻生的念头。
但对于他来说,眼睁睁看着周围的朋友离世,而他不仅好好的活着,就连样貌现在都全然不同了,能碰到他的熟人,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下意识地想去亲近,可能行为举止失了分寸。
单帆抱着狗在房间里纠结,没顾得上看手机,另一边的聂闫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夜晚是不同的,凌晨也不一样。
单帆抱着狗,好不容易抛掉脑海里的想法,进入梦乡,另一边闹钟响了的聂闫围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即将升起的太阳。
海边的小房子,看风景最美了。
海岸线上露出的光晕,冲破已经朦胧的天际,出现相对分明的色彩,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出的光伴随着太阳浮出水面,窗外的景象让人沉沦,也足以静下心来。
坐了好一会儿,太阳的大半都浮现出来了,聂闫躺在地毯上,往床上滚去。
他是一点儿也不想自己走两步,-现在还早,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聂闫没精力理会,重新爬到床上,睡得很香。
再醒来,睡饱了就很有精神了,一条条的未接来电,一一回拨回去,解决完事情,把手机丢在一旁,聂闫坐在茶几边上,等着自己的外卖。
二十分钟以后,接二连三的外卖员赶过来,聂闫负责开门接东西。
他买了些西瓜,小龙虾,还有一大堆的零食,以及速食,他这五天就打算闭关了。
五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养猪生活结束了,重新坐在办公室的聂闫,很勤劳的擦着自己的办公桌。一年多没回来了,上面基本上全都是灰。
“老聂,你也到了啊,有没有想我啊”牛党风风火火的跑就来,直接给聂闫来了个熊抱。
“刚到,还擦桌子呢,我还带了新的毛巾,要不要来一块。”聂闫被抱了一个趔趄,稳住身子问道。
“我就不用了,咱出去一趟,我那边办公室人多,回来之前有人帮忙擦过了”牛党笑嘻嘻的,为自己有一帮温暖的同事开心。
“好好好,知道你幸福,稍等我一下,就差一点,一会一起去开会”聂闫把手旁边一小块灰擦干净,跟着牛党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还没人,他俩刚坐下,人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
一共七个人,除了他俩以外,剩下五个分别是这次跟队的两个教授,以及这批跟队的学生代表两人,以及一个讲话的。
聂闫看着生面孔,怎么也没能想起这人是谁。
“大家好,我是咱学校教工科的人员,我姓李,叫李明,因为咱们班这次离开学校的时间过长,咱们的工作内容也做了新的调整,开个小会,先和各位商议一下。”说话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很轻,不像是管理人员,倒像个下通知的。
两位教授倒是习惯了,每次出去回来就会重新分配一下工作,没说什么,静静地等着李明说。
牛党倒是有些兴奋,虽然是留校任教,但是刚教了半个学期就给丢到遗址上去了,这次回来分配他还是很期待的。
聂闫只是看着李明,等着他继续说。
聂闫被重新分配了一个大一的班级,负责带班,主要是他们这次回来,可能关于遗址那边还会有些工作需要配合,再加上他们不是专类院校,史学系的班级并不是那么多,人手还是够用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牛党苦哈哈的对聂闫说“我这是搬办公室了,以后就没有那么多姐姐分我好吃的了。”牛党靠在聂闫身上,一脸的痛苦。
“没事儿,我分你好吃的,我柜子里的零食你随便吃。”聂闫看着牛党笑的无奈,高材生啊,这脑子怎么就像小孩子一样,满心就任吃呢。
“老聂,你也太好了吧”牛党整个人半挂在聂闫身上,兴奋地蹦跶。
“走吧,你的东西帮你搬过来,桌子还得擦,一会还得备课,明天就正式开工了。”两人边走边看,一年多没回来,学校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有栋楼翻新了,稍微扩建了操场,以及按了几台新的空调,其他倒还好。
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准备备课的内容了。
他俩接手的都是大一的班级,不是专业的历史系,而是作为选修课的班级,这也是学校的意思,让他们多练练手,毕竟选修,对于这个学校大多数的学生来说,只是做了解,没实际作用,自然也没压力。
“老聂,走吧,下班了”牛党站起身来,招呼着聂闫,他可没有聂闫的从容,这一下午备课用的资料摞在一边,把头埋下去都看不到了。
“走吧”聂闫把手里描边的图纸收起来,这是画作《阿房宫图》,画作描绘的是秦朝的阿房宫,山峦环绕,景色壮阔,为十二条屏,他手里拿的就是一小份,可展开,十分精美。
“老聂,我先撤了啊”两人走到校门口,牛党先一步提出离开,聂闫走到停车位上去开车。
绕车一圈之后上的车,聂闫坐在车里,好半天才驱车去往住处。
周一综合征,明天正式上班,他有些烦躁。
推门进去,房子和当初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先走到自己的宠物箱前,看着里面懒洋洋的小蛇,取了只小老鼠喂给他,这是他新入手的小蛇,整个还不是很大,就小拇指的粗细,放在手上一小坨。
探着小脑袋,嘴里粉嫩嫩的蛇信子伸出来又缩回去,留一个相对圆形的小嘴巴。
聂闫伸出手,轻轻提起他的小身子,微微凉的小身子缠绕在手上,他这条是玉米蛇,品类是日炎圈,通体是橘红色,有桔黄色的小圆圈在身子上。
鳞片铺满全身,很精美,蛇类的颜值是非常高的,特别是幼体,又精致又可爱。
他之所以选择养蛇,也是因为这小家伙是真的省事儿,三天喂一次就行,用的垫材也就是木屑和厨房纸,再给个小水碗,一个加温垫,就结束了。
平时也不用溜,而且蛇是观赏类宠物,都不用陪他玩。
最省心的宠物之一了。
聂闫想着之前推销员的话,再加上被日炎圈的颜值所吸引,一个冲动,就给买回来了。
“以后就是咱俩做伴了,多多关照啊”聂闫托着手上的小蛇,视线都不敢移开,这要是跑丢了,可真能找不回来。
把小蛇放回盒子里,收拾一下吃了点东西,把教案再看一遍,就刚好可以休息睡觉了。
第二天,聂闫踩着点走进教室里,他今天就这一堂课,一进教室,大半的教室都被坐满了,到底是刚上大学的孩子,配合度就是高。
聂闫脸上挂起笑容,把优盘放到电脑上,弹出昨天做的课件。
转个头的功夫,下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了出来,几个离得近的声音让他听清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就听见旁边的女孩子说:“这老师好高,好白,好受哦”
“是呀是呀,还长的这么帅”旁边的女孩子跟着附和。
聂闫回过身,脸上挂的笑容有些僵,他活了这么多年,就像是被月老遗忘一般,还从没有过对象呢。
但是他也看小说,偶尔也看动漫,漫画之类的,对于女孩子说的话,他听懂了。
“同学们好,我是聂闫,你们这门华国古代史的任课老师,我的课基本不点名,最后一节课划重点,考试内容都在上面,好了,我们先来看一下今天的内容”聂闫稍微介绍了一下自己。
看着安静下来的教室,这些同学脸上还没有开心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们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聂闫将课件讲述一番,没有根据记忆将书上的内容做出改动,而是照着史书文献,将事件串联起来。
不过见识过事件的发展,像是现在讲述的是从夏朝建立发展到灭亡的过程,他会根据记忆找寻出一些野史,作为小故事给大家讲述。
他记得那时候已经有酒的存在了,只不过要将那种发酵出来,没有经过加工的东西称之为酒,还不那么确切。
当时白酒的主要来源方式使用发酵的谷物泡制水酒为当时的主要酿酒形式,这个时期处于书中所给出的时间线的原始社会晚期。
当时喝一口感觉整个人浑身暖烘烘的,身上充满了力量。
当时他混在巫师的队伍里,因为活的时间长,见识多了天气的变化,他凭借着观天象,在巫师队伍里面,混的不那么惹眼。
当酒水的出现,人们也将能做出酒水的人捧上高位,在那个偏信神佛的时代,他作为巫师,得到的酒水要多一些,酒水喝多了,带来昏昏沉沉的感受,让人更相信他有神奇的魔力。
聂闫将找出来的文献穿插进文件里,讲给同学们,他讲的有趣,同学们也将目光从刚开始放在他脸上,挪到了内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