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级别6。
是冯云系统里级别最高的。
所以冯云教授的技巧是连冯云自己都想不到针对性。
季洛,方子墨学的很快。
冯云也看得出季洛和方子墨都没有基础,可结果还不到用膳的时候,两个人都能射中靶心。
一个是三丈开外,另一个是五丈开外。
三丈开外的是方子墨,五丈开外的是季洛。
方子墨学的最快,季洛还没有射到一丈的时候,方子墨就已经到三丈了,可也只能到三丈。
“慢慢休养,待身子大好了,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冯云对坐在旁边休息的方子墨说道。
“云妹妹是在安慰我?”方子墨笑着擦去汗湿,明明应是洒脱的,可因为苍白的面容就是叫人看着心疼。
“什么安慰啊,我教你们,我还能不清楚日后谁最厉害?”冯云道。
“那云妹妹觉得日后谁最厉害?”方子墨问。
额……
冯云默默的感受了下系统下已经成为第二个的“已完成”,道:“我最厉害!”
随后起身,招手。
“走了,咱们去用斋饭。”
“好!”
兴致勃勃射完箭的季洛回头就看到冯云和方子墨站在一起,额角一抖,险些扔了手里的弓箭。
*
斋堂的饭菜好吃的出乎季洛的意料,没有宫里的繁杂和丰盛,可胜在热乎,味道也难得的挑不出毛病。
“以后我可要常来。”季洛道,“云儿也常来吧?”
“嗯。”冯云。
“那以后我,云儿,五郎弟弟可是会常见面的。”方子墨道。
季洛正点着头,冯云忽的看向季洛:“你怎么唤我‘云儿’,不喊‘姐姐’了?”
“这这不是显得亲近嘛。”季洛脸色有些不自在。
不是喊“姐姐”“弟弟”才亲近吗?
冯云下沉心神看了眼系统。
继续吃饭。
随他吧~
反正她吃饱了就去睡觉。
待冯云一觉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听冬怜的话说是她先离开后,方子墨还想拉着季洛说会儿话,季洛说他要去给兄长祈福,方子墨只能作罢。
“那位祭酒家的小郎君倒是热心,往日里女郎在时,他都没有这么热诚。”冬怜嘟囔。
“他故意的。”冯云。
“为何?”冬怜不解。
“想看看五郎可否深交。”冯云。
“五郎为兄长祈福,可见弟恭,祭酒家的小郎君想来是看的顺眼的。”冬怜若有所思。
冯云看冬怜:“你对祭酒家的小郎君很用心啊?”
冬怜理所当然:“为女郎分忧是奴婢应当之事,祭酒家的小郎君品貌非凡,奴婢自当要为女郎留意一二。再说……”
冬怜后面的话没说,只晃了晃手。
冯云看到那五只纤纤手指头,抬盏喝茶。
五千两呢~
她这视金钱为粪土的,差点儿忘了。
上回跟家人来这边,春晴就说已经用五千两又拿下两个铺子,又是酒楼又是客栈,目的就是按照冯云的意思弄个吃喝玩一条龙。
这回春晴说秋闱将至,酒楼客栈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还向她问询除了赌盘还有什么更容易挣钱的法子。
这丫头简直是钻钱眼里了。
不过她还真有法子。
彩票啊!
把热门的举子弄成榜单,榜单上以数字命名,隔个三五天来一次完全靠运气的抽奖,整个公开透明,数字顺序全对的头名大奖,差一个的次奖,一直安排到五等奖,赌盘是只有有钱人才玩着开心的,这彩票就要一个三教九流全民参与。
自从有了彩票,盼着一夜暴富的比比皆是,哪怕是知道里面有内幕,买的人也有的是。
大奖不可能,混个小奖呢?
她都买过。
当然事关秋闱决不能用“彩票”,起名这事儿她就不管了。
但说来说去,如果不是方子墨给她的五千两,她还铺不起来这个摊子。
她也就别说坏话了吧~
冯云喝了茶,醒了神,往宝殿祈福。
这回的科考,自家的二哥也在其中。
诚如小白花所言,多拜拜佛,佛祖不会怪罪。
鹅黄色的长裙软衫,再有娇俏的发饰簪缨,身边只有两名看似不起眼的护卫还有一名小女侍,只像是寻常人家小女郎的冯云在人群中祈福上香。
浓浓的檀香香气弥漫,四周是来往的虔诚香客,威严肃穆的大殿内吟喃自语中不知道多少的悲欢离合阴晴阳缺。
“……保佑我家生个大胖小子。”
“保佑我爹娘身体康健,我愿减寿二十年……”
“保佑我林生此次秋闱一雪前耻,榜上有名。”
……
冯云出了殿门跟随在方丈身后往后殿过去,眼角瞥到有几个学子簇拥而来。
有的年过四旬,有的正是壮年,也有的年轻俊朗意气风发,长袍随风涟漪起波,恣意横生。
“你们别不信,我家兄长上回就是来西山寺祈福才没有白走这一遭,今儿个咱们也来一趟,此次秋闱定然满载而归。”神采飞扬的年轻学子振臂低呼。
“你说的颇有道理,但也要胸有沟壑,若是脑中空空,也是水中望月。”沉稳的学子规劝。
“不必这般慎重,咱们也埋头苦读了这些年,也该轻松一下,若是这会儿还绷着那根弦,怕是考场上会断。”有和气者劝慰。
“就是,就是,听闻这西山寺还有一面墙可供咱们学子吟诗作画,还有贵人常往来往……”
“哦,其实来此的本意莫不是就冲着那面墙?”
“嘿嘿,看破不说破,看破不说破。”
“哎,韩兄,看什么呢?”
“……”
几人看向立在大殿门口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的年轻学子,那名韩姓学子连忙回头:“无事,只是好像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认识?韩兄不是说在京都并无亲眷吗?谁啊?”最年轻的士子探头看去,几人也都回身,先前韩学子所看的方向只有几个前来上香的布衣白丁。
“哪个?”几人目光在其中探寻。
“无妨,早已经走了。”韩学子拉着他们离开,脑中仍闪过先前的惊鸿一瞥。
好像这些年梦里他时常会梦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