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凤思瑶提了这么一嘴,凤千雪不知为何,还有点想念那小东西了,说来和他相处之时,自己心情倒是蛮愉悦的。
她抬起了自己手背的虎口处看了眼,那曾经被他咬过的印记已然消失不见。
凤千雪道:“此番路过南裕关,倒是没有见到那云时修。”
“嗯,他早就离开那处了,具体去了哪里,我就不知晓了。”
凤千雪点头道:“那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行离开了,这一路还需四皇姐多多照应。”
“自然,你我姐妹,不必客气。”
凤千雪又去和众人交代了一番,便欲离去。
铁木柯迎上来道:“公主,如今凌江国已退兵,待快到我族之地,我们就先行回去了,日后若是公主还有什么事,一定记得让铁柱来知会声。”
“好,关于你族之事,铁柱已与本宫讲明,我会放在心上的,还有那血术之事,本宫也会想办法。”
铁木柯单手握拳放置胸口,“愿神明庇佑公主,愿公主一路顺风。”
凤千雪将一个小匣子塞给了铁木柯,“待本宫走了再私下看。”
铁木柯眸光闪烁,点了点头。
凤千雪骑上了紫电,对众人挥了挥手,便扬长而去了。
待铁木柯去一无人之地时,便打开了那匣子,她顿时眼尾泛红,那里面约莫着有十多万两银票。
还有一字条:希望这些银钱可以让你族人,过上一段舒心日子。
铁木柯心思着,这岂止是一段时间,就是几年内族人都会衣食无忧……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钱,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
这一路一人一马昼夜而行,没有丝毫停顿,待紫电筋疲力尽之时,凤千雪便将那体能恢复液喂给它一滴,它顿觉神清气爽。
几日后。
宋钰安方用完膳未多久,便又有些想吃东西,他唤了声:“子禄。”
却没有人应允。
宋钰安出了房内,准备自己去灶房寻些点心。
只是他方到灶房门前,便听到里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你们说,那外边都传咱们公主失踪了,生死未卜,也不知真假……”
另一个下人道:“莫乱说,别让几个管事的听见,小心收拾你。”
“怕什么,这不就咱们几个么,也没外人。”
“唉,谁知晓呢,公主这一去就是几个月,外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好说啊……”
“但愿老天保佑,咱们公主平安无事。”
“……”
“……”
听闻这番话的宋钰安脸色逐渐苍白了起来,他只觉全身无力,身形一个不稳便跌坐在了地上。
灶房内的下人们听闻到异响后,有人打开了门,待看到了宋钰安后,皆大惊失色,她们齐齐跪拜在地,“主君饶命……”
宋钰安颤声道:“你们方才所说可为真?”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宋钰安怒声道:“说……”
“主君,管事不让我们说……”
另一个人瞪向了说话之人,她忙噤了声。
这时有人发现宋钰安的身下有了血迹,忙惊恐的道:“我,我,我去找府医……”
可不知为何,她想走动,却双腿一直打颤……
这时在远处发现了这一幕的暗云也紧张不已,她忙去找到了子禄,此时的子禄刚净手回来,还不等他反应,暗云拎起他就飞身向了宋钰安处。
“快,主君胎动了……”
“啊?不是还没到临盆的日子么?”子禄诧异的问道。
“方才我远远的瞧着也无事,结果突地主君便跌倒了,具体我也不知,想必是有人多嘴,让主君听闻到了公主之事……”
“啊!这可坏了坏了……”子禄的头上冒出了冷汗。
待暗云将子禄扔到了宋钰安身边后,又忙去找府医。
府医见此状后,眼神慌乱的道:“主君恐是要提前临盆了,快去让接生公速速来。”
此时连续疾行几日的凤千雪,倏地心口发慌,她忙对着紫电道:“紫电,再快点。”
紫电:【主人,我精力又快耗尽了。】
虽说如今距离都城已经不远了,凤千雪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最后一滴体能恢复液喂给了紫电。
紫电:【蓄力成功,走起!】
凤千雪被紫电逗笑了,可心中仍觉忧虑。
此时在她的府邸上,宋钰安眼角含泪的道:“去把元朗给我寻来。”
接生公手里捧着产麟果,“主君,您先别忧思,如今您已然胎动,咱得先把小殿下产下才是。”
子禄也忙劝慰道:“主子,咱就别听那些下人多嘴了,她们都是胡说八道的,咱公主福大命大,怎会有事,再说前些时日不还给你来信过么。”
“信?”宋钰安摇了摇头,他很快就想到,之前就觉得公主的回信,似是有礼了许多,根本不像她以往那般直白热烈,如今想想,只怕那信也是有问题的……
“去把元朗寻来!”宋钰安依旧执着的道。
而此时已经知晓全部事情经过的元朗正巧走入了房中。
宋钰安伸手要去抓他,元朗忙走到了床前,握住了他的手。
“元朗……我要你告诉我……公主如今到底如何了?”
元朗温声道:“主君,莫急,之前来人说了,公主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他本就是想哄骗宋钰安的,却没想到还真让他说着了。
“当真么?”宋钰安双眼含泪期待的问道。
“嗯,人就在外面呢,我让她隔着屏风与你讲。”
宋钰安忙颔首。
元朗走出了室外,对着一女子道:“方才交代你的话,可记住了?”
“记住了。”
两人行至了室内,那女子掷地有声的道:“主君,你莫忧心,公主现在正随大军回来的途中,她说一切安好,让你勿要挂心,好好生下麟儿。”
“大军?还需几日能到达?”
之前元朗可没有交代她怎么回复,女子顺口便说道:“半月有余。”
宋钰安突地怒声道:“骗子!你再骗我!”而后他哭的更加悲切了。
元朗怒视着此女子,心里暗想着,蠢货!
“滚出去。”元朗低声道,而后他又忙走到了床前,“主君,为何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