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雪拉着他坐至了椅子上,“说来前些时日是你的生辰,结果却因我,害你糟了这般罪……”
“公主,都过去了,不提了,况且这与你何关,还不是那些恶人过于阴险。”
“只是我未曾想到,公主竟会知晓我的生辰。”说到这里,江久歌心里很是愉悦。
“我有给你准备礼物。”
凤千雪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发带,那是她之前无意中逛一家店铺发现的,觉得很适合江久歌,便就买了下来。
那发带为纯白色,在其上方是一精致的银色发冠,周边还镶嵌了几颗小珍珠,而在发带的尾端,则点缀着两颗略大些的极品南珠。
江久歌接了过来,眼中满是惊喜,“好精美的发带,我很欢喜。”
他对着凤千雪的脸颊用力的亲了一下,而后便将自己头上原本的发冠取了下来。
那一头青丝落下,他道:“谢谢公主,你帮我束发戴上好么?”
凤千雪从衣袖里取出了一把梳子,而后开始帮他梳着发。
江久歌惊讶的道:“没想到公主还会随身携带梳子。”
凤千雪唇角含笑,没有回应,她总不能说自己每次从衣袖取东西,实则是在空间里取的。
江久歌感受到那发梳划过自己的发间,他耳根微红的低声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凤千雪为他梳发的手顿了一顿,她自是知晓这话为何意的。
江久歌转过了身子,握住了她拿着梳子的手。
两个人互相对望着,久久都没人言语。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
这突来的声响,惊醒了对望中的两人,凤千雪尴尬的咳了一声,而后去开门。
欧阳云逸一进室内,看到了江久歌也在,脸色便沉了下来。
“呦,看来我来的不巧了,恐是扰了殿下的好事了。”
凤千雪被她的阴阳怪气逗笑了,待她止住笑意后问道:“云逸,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么?”
欧阳云逸没好气的道:“我方才给沈熠换完药,现在该轮到殿下了。”
“那便辛苦云逸了。”
凤千雪正欲脱掉自己的衣裳,欧阳云逸忙道:“他不出去么?”
江久歌轻摇臻首,“我要看下公主的伤口。”
欧阳云逸见凤千雪没拒绝,他也未再多言,之前殿下都说他骄横了,自己还是要注意点,别真惹了厌……
待凤千雪身上只剩下亵衣之时,江久歌顿时脸色一片绯红,不过待看到她身上多处都被纱布包扎着,瞬间他的眼眶也红了。
欧阳云逸倒是已经习惯看她的身子,不过他仍旧很是羞赧。
他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凤千雪涂抹着药,“殿下的恢复力倒是不错,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全好了。”
凤千雪轻“嗯”了一声。
欧阳云逸:“你不用忧心留伤疤,我这里有上好的去疤痕药。”
“好,我不担忧,谢谢云逸。”
“殿下怎么突然对我这般客气了。”欧阳云逸有些怪里怪气的道。
江久歌:“你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对你客气不是应该的么?”
欧阳云逸看向了江久歌,“你怕不是忘了,我不只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我还是殿下的心上人。”
凤千雪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欧阳云逸忙拍了拍她的后背,“你这是怎么了?”
“没,突然嗓子有些不舒服。”
欧阳云逸忙去倒了杯水递给了她,“唉,殿下就没有让我省心的时候。”
凤千雪喝了那水后,欧阳云逸又很自然的接了过去,而后他和江久歌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床前,两个人谁也没有言语。
凤千雪将中衣穿好,“要不,挺晚了,你们二位先回房休息?”
欧阳云逸瞥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江久歌坐到了床榻上,他颤抖着手指,抚摸向了那些伤口。
“这都是为我挡箭受的伤么?七处伤口……七支箭……这要多痛啊……我都不敢去想……你遭了多大的罪……才活了下来……”
凤千雪拉住了他那颤抖的手,“无碍,都要好了。”
江久歌无声的落着泪,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凤千雪忙抱住了他,“乖,不哭了,哭的我都心疼了。”
“你都不知晓,我心疼你的不知是你心疼我的多少倍。”
凤千雪笑着道:“你怎知,我心疼你的,不是你心疼我的心疼你的多少倍。”
江久歌瞬间破涕为笑,“公主,你真是的……”
凤千雪擦了擦他眼角的泪,“叫你小哭包真没毛病。”
江久歌幽怨的道:“我也没有那般爱哭,大多数时候的眼泪还不是为你而流。”
“嗯,是本宫的错。”
“公主……”
“嗯。”
江久歌对着凤千雪凑了过去。
凤千雪搂住了他的后脑,“你想做什么?”
江久歌闭上了眼睛,索吻之心,溢于言表。
……
而此时的凌江国国都天色阴沉。
在五公主的府上,此刻的卫如雪正喝的酩酊大醉。
她心思着,什么姐友妹恭,什么情情爱爱,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许久后,待桌上最后的一口酒被她饮尽,再也倒不出来一滴后,她便愤怒的将那些酒坛全部摔到了地上。
而后她不知又拿了什么,便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庭院中的一棵大树下。
她开始用手不停的挖着土,待挖出一个小土坑后,她的脸上倏地布满了阴鸷的笑容,她拿起了手中的东西看了看。
原来那竟是两个巫蛊小人,上面插满了毒针,其中一个上面写着元念歌,另一个上面没有名字,但看那穿着打扮和凤千雪那日抢亲别无二致。
……
次日清晨,江久歌醒来时,便发现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内,而床头上还放着公主送他的发带。
自从公主失踪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般香甜了。
昨个不知不觉中,自己便在公主的怀里入了眠,想来应是公主在他入睡后,把自己送回来的。
他想起了昨个两人那缠绵悠长的吻,便忍不住羞红了脸。
他紧紧的抓起了被衾,将脸埋在那被衾里,上半身还娇羞的晃了一晃,此刻的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愉。
待众人用过膳食后,她们乔装打扮了一番,伪装成了一个押运草药的车队,便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