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地下暗室内,凤栖梧像发疯一般的用鞭子抽打着,正被铁链捆绑在架子上的一人,她愤怒至极的大吼道:“你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
只见那人身上血迹斑斑,竟无一丝好处,她啐了口痰后,大笑了起来,“用力点,没吃饭么,这跟给老娘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凤栖梧见她如此,也气笑了,随后眼神睥睨的看着她道:“来人,将她女儿和犬儿们一并牵来。”
她舔了舔唇角,“不识时务的东西,嘴如此硬,再不说,我便让你女儿与那喂了药的牲畜同吃同睡!”
那人用力的挣脱着铁链,撕心裂肺的大声叫道:“啊啊啊,凤栖梧尔敢,老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凤栖梧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多有趣的笑话,眼泪都流了出来,“做鬼又能奈我何?人来我便杀人,鬼来我便诛鬼,这天底下的人都该死。”
凤千雪示意温文穿好衣裳,让他落了座,而后推开门吩咐道:“画扇,去上茶,顺便拿些瓜果点心。”
又将怀里的小梦递至给了元朗,元朗接了过来,也轻抚着小梦的毛发,脸上不由的浮上了一抹笑意。
“你去忙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属下告退。”
待画扇上好东西离开后,凤千雪开口道:“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温文刚才确实有些口干舌燥,这会喝了口茶,才觉缓和了些,“谢公主。”
“说说你的故事吧。”
温文皱起了眉,沉重的道:“我从小跟着师傅长大,父母并未将我放在身边,但每年都会来看我,每月也会有书信往来,可今年节前他们并没有来,也数月没给我寄信,我便跟师傅说要下山去看看。”
“待我打探后,才知我父母双亲,带着姐姐去普华寺上香,竟是一去不归了,连跟去的家仆也不知所踪,问其家人都不知。”
“我没有他法,想着青楼人多口杂,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便将自己卖至了青楼。”
“果然在前些时日,我再陪人酒时,听到了一人口中说出了我母之名,只是她旁边人立刻便示意了她,故此没再多说。”
“我待她们离开后,便跟了一人去,可跟了几日,那人便失踪了,我找不到她们的任何踪迹,也很难再打探出来消息。”
“故而元朗前两日说,公主想让我当明星,我便动了求公主的心思。”
凤千雪想了想后,别有深意的对着温文道:“现在有两个问题,你父母为何并不将你放至身边?他们又因做了何事,会被人全家都掳走?这两个问题解决了,才好走下一步棋。”
温文低下了头,眉毛紧锁,他用力的握着双拳,似是在挣扎一般。
凤千雪也不急,她顺手拿了颗葡萄放至了口中,而后又拿了一颗递到了温文面前:“尝尝。”
“谢公主,温文不吃。”
凤千雪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颚,把葡萄放进了他口中,“试试,很甜的。”
温文难以置信的,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
凤千雪笑着道:“温文你不乖哦,你若是不说实话,本宫也无能为力。”
温文叹了口气,“唉,也罢,只是公主要答应替我保密。”
凤千雪颔首。
“我父母一直谨小慎微,故而不会得罪人至此,我猜测这次被掳走,可能与一事有关。”
看他还似在挣扎,凤千雪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我家有一祖传的图,说是藏宝图,只是家里人一直不得其奥义,故而只是收藏,这件事一直保密的很好,但我猜测家人失踪,也许与此事有关。”
看温文不再说话,凤千雪道:“你能从小被送在外养着,代表你父母是做好随时遭受不测的准备,我想外人都不知,你父母还有你这一子吧。”
温文点了点头,“公主所言对极,我四岁那年,母亲对外宣称,我已病逝。”
凤千雪冷静的分析道:“那你父母确实是谨慎之人,家有秘宝,故而他们会低调为人,所以不会是仇杀,至于情杀的话,也不至于掳走你全家,连家仆也不放过,所以,你猜测的没错,此次失踪应是奔着你家的藏宝图而来。”
温文觉得自己找对人了,他赞叹的道:“公主聪慧,仅凭温文只言片语,就能摸索出其关键,猜测出这许多。”
凤千雪铺开一纸张,“你为本宫研墨,将你在青楼所见那二人相貌,与我道来。”
许久后,温文眼神狂热的望着凤千雪,“公主真乃仙人也,你画的这二人竟有七分神似。你是怎么做到的?”
凤千雪没有回答他,“你且等我消息,届时,本宫会再派人找你。”
“是。那温文先退下了。”
待他走后,凤千雪吩咐元幽:“你将这两张画像拿去给艳七娘,让她去查。”
“是。”
夕阳的余辉渐渐消散,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凤千雪与三位好友在千味楼相聚,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一店小二入内,对凤千雪道:“公主,外面有一人说要见你,说是沈无双。”
凤千雪颔首,“请至内。”
沈无双笑意盈盈的道:“我刚看着好似是公主,便跟了过来。”
她走了几步,坐到了凤千雪的身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念公主的很。”
说来这沈无双也是个心大的,上次的事虽让她心有余悸,但回去后便多番打探了公主的为人,特别是那个白捡的弟弟,对公主更是赞誉有加。
思来想去后,只觉自己又没坏心思,何况公主人又那么美,怎会真的杀自己,还是要抓紧时间,抱紧公主的大腿才是。
凤千雪叫店小二再去多拿一副碗筷,而后看着她问道:“你竟还会想我?”
沈无双笑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柳星河和纪婉池都面带古怪的对视了一眼。
叶蓁蓁柳眉轻蹙,夹了一块鱼肉放至嘴中,用力的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