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个倏忽呢?在黄泉小姐展露了一定实力的情况下,奇兵路数可能没有那么有效了。”
在神策将军府一侧的小宅中,坐在二位的景元,向着面前的其余云上五骁以及腾骁将军,还有华夏的三个开拓者开口说道。
“我有一计,刚刚与太卜司的太卜大人商议补充了一下,不知将军觉得可不可行。
据流萤小姐昨日所言,倏忽的主要目的篡夺建木,不如将鳞渊境先解除封印,甚至之后使用星核诱发建木,勾引那倏忽入局。
现在的倏忽可能认为我们正步入了虚无,那么诱发建木可能是在他眼中我们的自救之举,他一定不会放弃这么一个机会。
我们在鳞渊境埋下十王司的封印大阵,反复斩杀几次后,将其封印于那边。
倘若我们无法将其封印,那就再度使用虚无的黑色太阳,将建木与倏忽在炸死在那边,以免那倏忽夺走了建木。”
这个计谋依旧是先前的景元灵光乍现时浮现的计谋,只不过是更加大胆,更加完善了一些。
“星核可以诱发建木复生吗?”腾骁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同时望着自己这个继承者的眼神也是有些惊骇。
这计谋太大胆了一些,但是依靠黄泉与他的战力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行。
目前他们没有办法完全斩杀倏忽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将其封印了。
“可以,这是流萤小姐之前提供给我的情报,在过了七百二十一年后,陷入魔阴身的师父伙同一位净庭教宗的丰饶命途行者,用星核将建木再度激发了。”
景元望了一眼一侧的流萤,又看了一眼一侧的师父,向着众人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的众人一下子将目光挪到了镜流的身上。
镜流对此,与众人对视了一眼后,闭上了眼。
“未来的我找到了对付药师的方法,试图以此来进入十王司总部会见仙舟元帅,执行这法子,不过大概想来可能是天方夜谭,不要指望一个陷入魔阴的人有正常的脑袋。”
她说出了大概的一个情况后,众人也再度将视线挪回了景元的身上。
“不过现在时间可能不够,这仙舟周围也找不到这万界之癌,还有想要困住倏忽这级别的人物,起码得十王殿下出马构建阵法才行,但虚陵仙舟离我们罗浮太远,目前也只能远程为我们构建封印术式,其中时间耗费的可能更多了。”
随后,景元说出了这一大胆计谋的两个难点。
一是星核不好找,二是时间可能不够。
“关于时间的话,短时间内倏忽应该不会再来带人突袭,虚无并不如一般攻击那般,只需要丰饶方面虚数能就能恢复原样的。一旦沾染上,就会如蚀骨之蛆一般侵蚀自身存在。饶是丰饶令使,想要恢复原样也需要一段时间。”
黄泉在景元的话语声落下后,便向着景元开口说道。
“这样吗?那这样最好了,倘若将军真的认可此计的话,我希望将军让天舶司的那些商会,为我们搜寻一下关于万界之癌的踪迹,看看有没有比较近的,我们去搞一个过来,十王殿下那边,也希望将军能够联系一下。”
听到时间似乎不再紧凑后,景元的脸上也是浮现了一点点笑容。并向着坐在首位的腾骁将军开口说道。
而腾骁将军,听到景元真的打算实施这个冒险的计谋,他看着景元好长时间,又看了看平静的黄泉好长时间后,向着景元开口说道。
冒险是冒险极了,但冒险之后的收益极大,真的成功了的话,也算是为仙舟联盟铲除一大敌了。
这个计划仰仗的,就是这位持有令使级别的自灭者的战力了。
她值得相信吗?
自然是值得相信的。
倘若对方真的有二心的话,刚刚那场战斗中,只要坐视不理,就能让他和云上五骁死上两三人。那罗浮就完全挡不住倏忽的进攻。
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黑洞加神君的全力凿击,还是能将倏忽阵斩的。
但后续的丰饶联军就真的不好办了。
“我去联系一下十王殿下,天舶司那边,景元你去沟通一下吧。”
……
于丰饶联军阵地总部中。
脸色呈现一片惨白的倏忽,伸出了自己的手,看向了上侧留下来的虚无痕迹。毫不犹豫地将这手掌斩断。
可再度生出来的手掌依旧是带有着虚无的痕迹。
他已经被那黑色太阳,以及黄泉那一刀污染,步入了虚无的阴影之中。
好在目前的他持有的存在意义还足够强大,没让这些虚无开始吞噬他的存在。
而他的高级丰饶祝福也在缓缓驱散这些虚无,但是要真的全部驱散花的时间恐怕得长到他难以接受。
“可恶,这罗浮还有这种搏命的手段,真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倏忽的眼中,那疯子在刚刚那区域用了这个,那些没有波及到太多的人,即便能幸存下来也必然会步入虚无,甚至这虚无还会传递给其他人。
而步入虚无就代表着彻底和死亡画上等号,剩下的时间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除非有药师赐下的这类专门对抗死亡,专门净化的祝福。
先前疲于逃命的他,并没有察觉到那个自灭者的虚无命途行迹其实是深的不可思议,达到了令使级别的那种。
“倘若此刻再被那神君凿击的话,或许得等个千百年后才能醒来了,难不成我这一次征伐之战,只能到这里结束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必须毕其役于此役才行,不然那些罗浮疯子日后再使用虚无的力量,我岂不是只能逃跑?”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了浓郁的愤怒,随后拿起了一侧的一个血肉块。
“羽皇,你在哪里,我需要你的支援,罗浮的建木就归你了。”
他声音僵硬的开口说着,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去做了。
毕竟那罗浮的建木对他们丰饶民来说意义实在是过于重大,谁篡夺了这个,谁就在丰饶民里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丰饶令使并不只有他一人,也向来都没有那么团结。
“哈?不是说罗浮都是土鸡瓦狗吗?怎么还未交战就惦念上我了?”羽皇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轻佻,此刻的他还在到处寻觅着万界之癌,试图将其用作修复自家穹桑的材料。
“罗浮那群疯子用了虚无的太阳。”倏忽沉声道。
“一个月,一个月我就能到,你在这段时间可不要死了。”羽皇的声音不再轻佻。
虚无的黑色太阳向来都是这个宇宙的禁忌词,无论是哪个命途的行者,哪个派系的令使,沾染上这些都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死亡更是家常便饭,也就他们丰饶一系的令使好一点点,但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