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睁开眼,王语着急了:”赶紧起来走啊。“
我俩刚进佛堂,我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立马在起了心念:“别着急,孩子,一会再哭。”
我点好香,找王语要了生辰八字,就开始闭眼打坐。
不一会,我就看见俩婴灵站旁边了,然后,我就哇的一声开始哭,等哭差不多了。
我跟王语说:“看见了吗?我可不是演员,说哭就能哭,这是你那俩婴灵,让你看一眼。”
“那现在该怎么办?”王语问我。
“问他们,走不走,去哪,要什么,然后用道家手段,该超度超度,该送走送走。”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时候自然就轻车熟路了。但是这种婴灵上所谓的超度,实际上不能算真正的超度。
只能说是,了却婴灵的心愿,然后利用道家手段打表,后面的就都是仙家办了。
不管怎么样,第一次办的还算成功,这次我就还那么办。
王语听后说:“那你就安排办吧。”
我和上次一样,还那么查,结论是男孩下地府,女孩要回山上去修行。
但是有一个问题,七爷和我说,这个女孩,上一世不是人。
我于是就问七爷:“七爷,女孩怎么还不是人?啥意思。”
“这女孩,上一世是一条蛇,以前王语救过他,她自己后来又修来了一次投胎的机会,来报恩了。”
我继续问:“七爷,那这种情况,还和上次一样么?”
“她和我说了,跟她妈这么久,感觉做人太累了,想就近找个道场修行,给点钱跟庙就得了。”七爷说。
我这一听,顿生怜悯之心,上天有好生之德,真是太可怜了,于是我继续问道:“那个男孩呢?”
“男孩是带着任务下来的,本来也是和王语有一些善缘牵扯,结果命数变了,还得继续投胎做人。”七爷说。
“等于这俩孩子,都是报恩的呗?”我问道。
迟疑了一下,七爷说:“可以这么理解。”
我听后,不免感叹,真是缘起何时起而不知,缘尽何时灭而自知。
两口子的一个念头,就把两个善缘都了结了。我说怎么这俩婴灵,看上去,眼神中不太一样呢,缺少了一种怨气。
“那现在这个怎么办?和之前一样是么?“我问道。
“差不多吧,你交代好王语就好,剩下的我会告诉你。”
于是我就把这俩孩子的情况简单的说了说,王语听后,说道:“造孽啊,报恩的没留住,讨债的全留下来了。”
我这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她现在这俩孩子,也挺不省心,弄得王语天天凶神恶煞的。
所以有的时候,我们根本无法识别如何选择是对的。所以选择后最终的结果,也只能自己认命了。
“你先别想这个事了,回去跟你老头好好商量商量,其实这两个孩子挺善的,这么多年,还一直护着你。”
王语听后,有点动容了,眼中含满了眼泪:“行,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其实说了也没用,他也不管。”
“你怎么也得说,虽然都是冲你下来的,但是毕竟他是俩婴灵的爹,我还没问呢,有可能他们还要求爸爸一块跟着送他俩。”我也是充分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
王语点点头说:“行,我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跟他们说。”
王语走后,我拿起手机给胡姐拨了过去:“胡姐,黑了有事吗?”
“沐晨啊,我没什么事,怎么了。”
“胡姐,我觉得红艳总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我黑了组个饭局,你还是管管她吧。”
“这是你自己找的我吧?”
“对,我就是觉得,如果她在拖下去会更惨。”
“早就跟她说,她也不听,行,黑了待会吧。”
挂了电话,我就给红艳打了过去:“黑了跟胡姐一块吃饭。”
“怎么想起来跟她吃饭了。”
“咱俩是盟兄弟,我得管你,等到点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就下楼。”红艳也心知肚明,知道什么意思。
其实自红艳知道了我出堂,惠惠也马上立堂口以后,她的仙家也蠢蠢欲动了。
六点,我们三人出现在了饭店,我拿了一瓶红酒,一瓶白酒。
今天就一个目的,胡姐先说,等红艳喝的五迷三道的,她就压不住仙家了,到时候就该上身就上身了。
菜齐了,我先端起酒杯:“胡姐,我张沐晨这些年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你能管的了我的事,我敬你一杯。”
“我也没什么本事,也就咱们缘分比较深。”
我点点头:“胡姐,你看红艳这个事怎么着,她昨天问七爷了,那意思,不出堂,肯定不行。”
“她的事一会在说,咱们先吃饭。”
她夹了一筷子自己点的素菜吃了起来,听她说,她吃素已经五六年了。
餐桌上,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也频频敬酒。
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红艳,今天,胡姐会把你身上的仙家给叫上来,你一会别绷着。”
她心知肚明,点了点头,于是就听见胡姐唱了起来。
“你本是那深山的仙,机缘已成下了凡尘,找到正缘女弟子,只求修的一世缘,弟子本应早出法,身后仙家把功德修,可惜误了整三年,仙家无奈抬望眼,今日胡门众仙在,敢请仙家落位前,报名落马进堂去,扬名弘法显威严。”
胡姐他们家请仙上来主要靠唱,但是每次她唱,七爷就说:“可他妈烦死我了。”
反正,胡姐得唱了好几分钟,停顿了一下:“胡门府恭请孙门仙家,先来的这位,可是蟒大爷。”胡姐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个时候,只见红艳的脖子开始顺时针扭动,频率不快不慢的。我还以为这仙家是上来给红艳治颈椎病的。
这时,胡姐哈哈一笑:“大黑蟒,憋死了吧,沐晨,录像,事后给她看。”我听后,拿出手机就开始端着。
胡姐刚说完这句,红艳立马大哭起来:“她压我,她这么多年,快压死我了。”
“我知道,三年以前,你就显像了,可是她不管你,这次既然你上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赶快让她改改心性吧。再不出,她财运和婚姻更不顺了。”
胡姐夹了一筷子菜放了嘴里:“还有么?”
“没了,就这些吧。”
说完了,红艳头也不晃了,胡姐嘱咐:“回去,先上香磕头,剩下的以后再说,我这来了看卦的了,我得回去了,你们吃吧。”
说着便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