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伟好了以后,我们的生活都回归了正轨,倒是我,鬼基本上还是俩月找我一回。
本来那段舒服的日子,让我感觉轻松加愉快,可是明明好受的时候,不出意外,又该不好受了。
那天我没啥事儿,溜溜达达的去打麻将,突然老感觉又来了。我当时心想,坏菜,怎么这个痛苦,比女的例假还准,那会儿我是不看阴历得,现在回想,其实我那时候难受的规律基本上就是第二个月的阴历快初一的时候,奇准无比。
难受了怎么办?那也不能耽误我打麻将啊,好不容易休息,我还不放松放松,于是我就顶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靠我心里对麻将的渴望,向着战场流着虚汗走去。
结果到了那也不知道咋的了,我更难受了,其实打麻将里的四个人之一,就是个大仙儿,住我们隔壁小区。
不知道是不是她在的缘故,反正那天真的是点背。
只要上家胡了,下一张我要是摸去准能胡,如果都不胡,那我手里这牌就跟烂狗肉一样,要什么不来什么,到了我的庄,别人准胡大牌。
就这么一直输了一下午,散场一数,输了整五百大洋,本来就难受,还特么输钱,算完账,我们就一块出来了。
我跟那个大仙儿一块出来的,叫王佳佳,我一想,要不让她看看得了,于是我就跟她说:”佳佳,我怎么感觉我看见你,我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她笑着一说:”你身上跟了个脏东西,有个好受么。“
其实我虽然我一直知道她是个大仙儿,我也一直热衷于寻仙,但是我懒得找她看,因为她包括她师傅,都一样,甭管谁找他们看,头一句话就是,你身上有香,第二句话就是,你得立炉,而且立炉贼儿贵,基本上就是一万起。
我其实挺反感这种大仙儿的,因为起码你得让我信服啊,上来啥都没说,就是各种的让你花钱立炉,要这样我也能看。
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因为我看见她确实有反应,还挺强烈,于是我就说:“要不你给我看看?”
她说:“那你跟我回家吧。”
因为认识时间长了,所以说起话来比较随意。
到了她家,也是把客厅安排成了佛堂,不过佛像供的不多,就一个观音菩萨,一个太上老君,一个仙家炉。
到了那,我们先坐了会,就开始闲聊起来了。
她说:“其实我那会邪乎事儿特多,那会我还上小学呢,有一次我放学回家,本来和同学们自己溜达着,突然俩眼前一发白,我就没有知觉了,后来是听我爸爸他们说,说我那几个同学溜达到家以后发现没有我,完事就以为我在哪玩儿呢,也没当回事。结果我爸爸等半天,也没见我回去,就去胡同头我同学家找我,结果一听我同学那么说了,才沿着放学的路回去找我。”
我说:“那你干啥去了?”
“躺了那啊,但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没知觉了,我是等我爸爸找到我以后,才把我叫醒的。”
“那大街上那么多人,就没人管你么?”
她说:“我们走的是小胡同,再说了,都是小孩儿,没准过去的都以为我是睡着了呢。”
我说:“那后来呢?你为啥这样?”
她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说完继续说道:“还有一回,那会家里没人,我在家正写作业呢,然后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出去打开门一看,是一个老头,穿着中山装,戴个帽子,挺干净的一个人,我就问他,大爷,你找谁呀,那人跟我说,孩子,我让你在人间见一次就得了,以后咱们就在梦里见了,说完了就消失了。”
我这一听来精神了,说道:“卧槽,这是神仙吧?这么牛逼,还嗖一下就消失,新白娘子里面,白娘子不也是嗖一下就变没么。”
她听了笑了笑说:“我哪知道,不过我后来知道了,那个老头是我堂上的仙家。”
别说,她这么一说完了,我就觉得有点意思,还有点道行,毕竟她看见了嗖一下就没的仙家。
于是我就说:“你先给我看看吧,我这个难受的劲儿又上来了。”
她点了点头,问了我的生辰八字,于是就去上香了。
差不多也是闭眼养神了一会儿,他就重新坐下,跟我说,“你家有老香根你知道么?”
我说:“我家外地人,反正我爷这一辈儿,肯定没有。”
她又说:“其实你应该立炉,而且你身上带仙儿。”
我点点头,说道:“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说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能让他们上你身说话。”终于来了句在别的地儿没说过的。
我当时听了以后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我一直在寻仙的路上祈求拨开迷雾,但真说能上我身的时候,我又开始害怕了。没错,我也是怂它妈给怂开门,怂到家了。
其实当时我想拒绝,但是我转念一想,我一直这么找大仙儿,花这么多钱,不就是为了论证,到底我身上有没有仙家的问题么。
如果他们真让我知道有他们了,那我从此就不用在这么执迷了,如果没有?那我这脾气指定还得接着找。
毕竟我在这个事儿上的态度,一直都是一个纠结体。听别人说有,我不信,因为我没看见,听别人说没有,我还是不信,因为我觉得不可能,所以才一直这么找下去。
后来我心一横,爱咋咋滴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于是我对她说:“佳佳,我准备好了,来吧。”顺势我就把眼闭上了,其实那个滋味挺难受的,一句话形容就是害怕中又带着期盼。
我闭上眼等了得有好一会儿,她说:“上不来。”
我听后睁开眼,心想,你跟我扯淡那,怪不得我除了害怕一点其它感觉都没有。
我就问她:“为啥上不来。”
她说:“你窍不通。”
我听完了就知道了,也不害怕了,也不期盼的,于是对她说:“那这个鬼的事到底咋办。”
“黑了送送吧。”
我说:“你给我送送吧,我不敢。”
自从之前去办那事见了鬼以后,我确实也是心有余悸的害怕这个事儿。
她说:“行,那我替你送吧,但是烧纸钱得你自己出。”
我听后立马说:“那肯定的,那我就先走了。”
临走时我说:“我给你放下了100,你就代劳吧。”扭头我就走了。
虽然这100总觉得是给她跟我讲故事唠嗑的钱,但是我觉得花的值,因为我又窥探了一部分,那就是,原来有请缘主仙家上身这个说法,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感觉这次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