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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在埃及皇宫议政厅中,巨大的太阳神拉之子的徽章挂在议政厅的正中央。会议散去后,这里空空荡荡的,荣华过后是道不尽的寂寥。曼菲士斜靠在法老宝座上,一条腿随意搭在宝座的扶手上,一条腿踩在地面上无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手里端着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杯又空了,曼菲士不悦地大声呵斥:“来人啊!给本王倒酒!”

侍女们面面相觑,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看看旁边成堆的空酒壶,王已经不是论杯喝了,而是论壶喝啊!再这样喝下去要出事怎么办?

宫女们担心曼菲士的身体都不愿上前去倒酒。

“人呢?怎么连个倒酒的人都没有?!”曼菲士开始生气,乒乒乓乓地砸空酒壶,“连你们都敢违抗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房间又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端着酒壶的侍女吓得更加不敢进去。

这时,一双纤纤玉手接过了酒壶:“让我去吧。”

侍女惊讶地抬头,只见一位银发飘飘的女子,端着酒壶,迈着曼妙的步子走进了曼菲士的议政厅。进去时,她转身轻轻把门关上了。侍女从渐渐合拢的门缝里看到这位女子倾国倾城的脸,她那灿若星空的茶色眼睛里同时写着天真与妩媚……

曼菲士刚想把手中的酒杯也砸出去,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按住,酒缓缓倒入了他的酒杯里。

“曼菲士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米达文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望着曼菲士的眼睛。

曼菲士醉得眼前一片迷蒙,他努力调整视线,才看清来人:“关你屁事。”他不屑地冷哼一声,仰头把酒杯中的酒喝尽。

米达文随意坐在地上,又给他满上:“一个人喝酒多闷,我陪你啊。”曼菲士不理她,只见她也给自己满上一杯,仰头喝尽。米达文把杯子倒过来给曼菲士看,果真是一滴不剩。

普通男子一杯就醉的酒,她却如此豪爽地喝光,曼菲士惊得酒都醒了大半:“喂!你喝醉了这里可没人会管你!”

米达文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冷笑道:“曼菲士,你别太小看人了,我们比泰多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从小酒当水喝,你醉了我都不会醉。”

曼菲士不屑地扯扯嘴角,调整了姿势,自顾自地喝起酒来,不再理米达文了。

米达文看见他把头枕在宝座的扶手上,仰面朝天,安静地望着天花板出神。他的眸子干净而透亮,此刻写满了忧伤,由于酒精的作用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米达文就这样一直静静看着曼菲士,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自己喝,谁也没有再说话。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米达文也开始有些醉了,她开始啜泣起来:“爱……为什么会让人心痛呢?”米达文使劲捶捶自己的胸口,“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该有多好?”

曼菲士的喉结动了动,他的长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好像陷入了回忆里,很久很久才自言自语道:“是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有多好……”

米达文自嘲地笑了笑,他想的爱的从来不是她。

两人都醉了,米达文也开始自言自语,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

“爱情是可以让人变成笨蛋的东西,就像我啊。”米达文微笑着指指自己:“一直喜欢着你,明明知道两国是敌对国,明明知道你爱的不是我,明明知道你会杀了我,还是要来埃及见你。”

曼菲士瞥她一眼,冷冷冒出两个字:“白痴。”

米达文哈哈笑起来:“你笑我白痴,你自己不也是白痴。明明知道凯罗尔怀了哥哥的孩子,明明知道这孩子将来会给埃及造成多大的威胁,你还不是不敢强迫她打掉孩子,其实你是怕失去她对不对?。”

一句话戳中曼菲士的痛点,曼菲士暴怒,一个翻身跃起来死死掐住了米达文的脖子:“找死!信不信我马上掐断你的脖子!”

喝醉的米达文没有挣扎,没有惊恐,而是平静地让他掐着,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掐死我吧。”一滴眼泪滴在了曼菲士的手上。

曼菲士无所谓地冷哼一声,手上刚要用力,米达文突然说:“等等!”

哼!果然是怕死,曼菲士心里嘲讽,女孩为了求他关注,这些个伎俩都用烂了。

“怎么?怕了?”

米达文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轻轻说:“不。在我死之前,还有一事相求。”

曼菲士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事?!”

“在我死后,把我做成埃及的木乃伊好吗?”

“什么?!”

“我想成为埃及的木乃伊啊……”

“神经病!”这女人真是喝醉了,曼菲士觉得好笑,杀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松开她的脖子,枕着手臂,翘着腿又躺回了原处

米达文大大的眼睛里写满失望,她醉醺醺地大声嚷嚷:“为什么不杀我?!”

“待会再杀。现在杀了你,谁给我倒酒?!”曼菲士把酒杯伸到米达文面前。

“哦。一定要把我做成木乃伊啊……”米达文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壶,所以还是要杀她的,他根本一点不在乎自己,米达文又掉下一滴眼泪,并没发现曼菲士已经把酒杯递到跟前,自顾自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就喝起来。

曼菲士生起气来:“给我倒酒!你喝完了我喝什么?!”

米达文好像没听见他说的,坐在地上的她抱着酒壶,又哭又笑:“在你眼里,也许我就像抹布一样不值得珍惜。但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我喜欢你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你也别瞧不起我,我并不是真如抹布一样一无是处,我是比泰多的第一公主啊!和哥哥一样有着比泰多的继承权,你不是想得到比泰多广袤的领土吗?你只要娶了我,让我怀孕,你就有了拥有这一切的可能。就像哥哥对凯罗尔那样……”米达文的笑容露出一丝挑衅“制衡……制衡,你懂吗?!”

听到米达文的酒话,曼菲士眼睛的雾气散了大半,他慢慢扭过头看着醉醺醺地米达文。

埃及的皇宫金碧辉煌,米达文的银发反射着跳跃的烛光,也被这金碧辉煌染成了淡淡的金色,不知是不是米达文和凯罗尔待在一起久了,两人的感觉竟有几分相似……

……

……

时间一天天流逝,转眼半年过去了……

凯罗尔的肚子日益隆起,为了保密,为了腹中的孩子的安全,为了不引起非议,她整日呆在深宫里,将自己封闭了起来,除了曼菲士、米达文和几个贴身侍女,任何人都见不到她。

生命是很奇妙的,它让陷入痛苦的凯罗尔有了盼望,重新看到了曙光。

她挺着大肚子在院子里在晒太阳,现在的她看起来像一只“愤怒的小鸟”,圆咕隆咚的身材有别样的可爱。

身着素白色的裙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白皙的双手搭在圆圆的肚子上,仰面朝天在躺椅上睡着了。金发随意散落在圆润的胸前,散落到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肌肤白皙到发光。

虽然她在睡觉,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醒了,阳光穿过凯罗尔的肚皮,孩子受到光的刺激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周围的世界——一片温暖的橘红色包裹着的水世界;妈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像沉闷的鼓声;他在拥挤的水泡里转了一圈,看见“水泡”上布满纹路,纹路随着心跳声奔流涌动,他好奇又兴奋,用力地往“水泡”上踢了一脚。

“啊!”凯罗尔惊叫一声,睁开的蓝眼睛里反射着天空的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