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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有恐高的感觉,头好晕呐……”

秋本千鹤坐在座椅上嘴唇惨白着撑着移动杆子,针头还扎在她的手背上,细长的输液管那头的吊瓶被放置在机舱内更稳固的角落。

“一般人谁会挂着吊瓶过来坐直升机啊!!!!!又不是去医院!!!”基安蒂恨不得把手里的狙击枪直接对着她的后脑勺来一下,直接一劳永逸让她彻底闭嘴。

“所以到时候要开火吗?”科恩扭头询问道。

“不,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最好悄咪咪的。”秋本千鹤回道。

“所以你到现在都没说我们要去哪。”

“……”秋本千鹤没有要说的意思,我妈知道我爸地址是因为他迟早是要做我爸女婿的人,但你们算啥?

伴郎伴娘?

也不是不行。

秋本千鹤恍惚间,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虽然她很想亲自体验一遍用直升机轰炸一下乌丸莲耶的窝点是什么感觉,但可能刚飞到上空就被他先给揍坠机了。

所以先在山底下一处平地上让直升机降落,随着螺旋桨的轰鸣声逐渐减弱,四周已经出现了埋伏好的人,一人一把冲锋枪已经把枪口瞄准了直升机。

秋本千鹤立马开窗探出头,“是我,大家冷静下。”

科恩和基安蒂互相交换了疑惑的眼神,虽然有疑问但没说什么,只见秋本千鹤在螺旋桨彻底停止转动,四周都回归平静时,秋本千鹤才稳如泰山地把吊瓶重新放在移动杆子上,然后撑着下了飞机。

然后指着自己后头的两个人对着眼前的黑衣人吩咐道,“好了,极限二换一,这两个你们先当人质带走吧。”

“是。”

科恩和基安蒂:????

秋本千鹤满怀着悲哀挥手跟已经被拿枪指着的两人说再见,完全不听基安蒂的骂骂咧咧,还在自顾自安慰他们道,“一会我回去还要你们帮忙开飞机呢!”

“滚——”

基安蒂的吼声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琴酒被这声响不由地抬起头,目光穿过狭小的窗户,却什么也看不到。

秋本千鹤是坐着乌丸莲耶安排的车,抵达的别墅门口,还是有熟悉的红毯在等待着她,但这次她明显已经习惯了,穿着病号服还在坦然自若的跟他们打招呼。

果然,这确实是她喜欢的赛道。

这时乌丸莲耶笑着疾步走了出来。

这是精神抖擞版本的乌丸莲耶,也是好感度负三千的那种。

秋本千鹤不动声色的直接躲过了他的突袭,乌丸莲耶略显失望的说,“好久不见,为什么不抱一下呢?”

“我怕我病气传染给你。”

乌丸莲耶笑着勾起眯眯眼。“所以来找你唯一的父亲求助了嘛?”

“不是,我是来让你把琴酒放出去的。”

乌丸莲耶露出一秒的不快,但很快又换上笑颜,“难得能这样跟你说话,就不要提那个人了吧?”

“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我得在这瓶水吊完之前,得赶紧回病房,不然护士姐姐是会生气的。”

“我生气也无所谓?”

“你非要按好感度排行的话,那确实无所谓。”

“你嘴还是这么硬。”乌丸莲耶有点生气,声音比刚才高了一倍。

秋本千鹤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所以琴酒呢?你怎么这么喜欢搞非法监禁啊?你是有什么癖好吗?”

“当初你把他捡回来时,我就不是很喜欢他。”秋本千鹤绕过乌丸莲耶要去地道那条路的时候,被乌丸莲耶喊话拦住。

秋本千鹤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他。

乌丸莲耶继续说道,“因为你太喜欢他了,安娜。我从没见过你有这么喜欢过谁。”

秋本千鹤倒吸一口气,“首先澄清一点,我特么真的不是恋童癖!”

少给我造谣了。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怕打雷吗?那时候你总是很害怕要跟那几个菲佣一起睡……后来琴酒来了之后,你就喜欢粘着他……”

秋本千鹤打断他,“我不是来这跟你叙旧的。还有,我七岁的时候就已经不怕打雷了。”当年怕打雷,也只是因为她这一世的父母就是在雷雨天被杀的关系。

而且粘着琴酒,也是担心他怕打雷!有理有据!

“我有点不太喜欢你跟他在一起……”

秋本千鹤好想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我们真心相爱需要你一个老头子反对嘛!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只有我愿不愿意。”

“就像杀了朗姆那样?可是琴酒就没有为你出面过……”

秋本千鹤冷笑一声,“拜托,这不是偶像剧,孰轻孰重还是得知道吧。只要琴酒一直留在山下,朗姆就会觉得我身边无人,自然就放松警惕出现在我面前。”

……至少验证了琴酒确实不是恋爱脑,不会真为了救她而出现在山上打乱她的计划。

就像她自己也不确定琴酒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一样。

乌丸莲耶鼓了两声掌,“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吗?”

“我知道,但你既然把他关起来了,说明你也不想救我,那就算了。”

“算了?”

“是,我俩要做一对苦命鸳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阿爸,我们来世再见!”秋本千鹤说着还配合着往地上吐了一小口的血。

证明身体是有点负荷不住了。

乌丸莲耶遭不住她这个架势,语气稍微软和了一点,“我没说不救你,只是我还不想放了他。”

“你就这么不满意这个女婿?!”

“……………………是。”乌丸莲耶差点没被女婿这两个字呛到,勉强找回点理智回道,“而且托你的福,我这里居住了快十年的房子又得换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呗,你又不差这点钱。”秋本千鹤有些无所谓,继续往地道走然后换了个柔和的语气问道,“我时间不多了,我想去见他,好吗?”

乌丸莲耶无奈摆摆手,“就十分钟。”

秋本千鹤一手抓着移动杆子一手扶着沾灰的墙壁缓慢下了楼梯。

然而那个地道,也就是有一个类似底下地窖一样的房间,用门锁锁起来而已,秋本千鹤用乌丸莲耶递给她的钥匙开了门。

钥匙刚转动拧开的那一瞬间,从里面就伸出一只手强而有力的抓住了秋本千鹤的手腕,一把拽进了房间内。

而秋本千鹤手还牢牢的扶住了自己的移动杆子,深怕吊瓶会从上面掉下来,那真的是要被护士姐姐骂死了。

她想立马呼喊自己是谁的时候,被琴酒一个反手从正面抱住了,移动杆子被他们挤在中间,仿佛魔法少女的仙女棒,被小心呵护着。

而这种温存不过五秒钟,被琴酒猛地推开,他低头俯视着面色依旧苍白的秋本千鹤,语气不耐道,“你赶紧回医院!”

……我特么吊着盐水跑来找你,就是来听你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