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要事与我商议?”
阎老西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孙楚将电报递给了阎老西,阎老西迅速接过电报,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看向孙楚,眉头微皱道:“你觉得这八路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派这个陈浩来拜访我。我总觉得这个人来者不善啊!”
孙楚一直自诩为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但这次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八路军的意图。
对于阎老西来说,除了八路军总部的那些师级以上的军事主官之外,很少有八路军的军事指挥官会和他这个第二战区司令长官产生联系,毕竟双方的身份地位存在差异,而且这种接触本身就很敏感。
“主任,是否要面见一下这个陈浩?”
孙楚看着阎锡山犹豫不决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借此机会直接将其扣押,同时将所有的物资直接截获下来?”
阎锡山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个陈浩可是代表八路军总部来的,如果不见他,反而显得我心虚了。而且,就算我们真的把他扣下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逼他交出物资不成?”
说到这里,阎锡山顿了顿,接着道:“至于截获物资,你觉得一个能够将小鬼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将军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
孙楚听了阎锡山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主任,您别忘了,我们和八路军之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啊!他们一直在扩张他们自己的势力范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阎锡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孙楚的看法,他知道八路军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对自己的威胁也越来越大。但是,他并不想轻易挑起事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双方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关键是他现在没有与八路军发生冲突的实力。
“更何况八路军的太岳军区已经与我们的防区连在了一起,一旦我们动手,八路军的部队就能够直接进入我们的防区,以我们晋绥军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抵御住八路军的进攻呢?”
阎老西脸色凝重地问道。
“这个……”
孙楚犹豫了一下,道:“主任,虽然八路军最近打了几场胜仗,但他们现在守卫的兵力毕竟有限,如果我们突然发动袭击,说不定还真能成功!”
阎老西摇了摇头,道:“就算我们成功了又如何?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我们能够扛得住八路军的怒火吗,难道我们还能指望蜀都的最高长官?恐怕这一幕正是渝城的那位长官所期盼的,一旦我们与八路军发生冲突,他只会拍手称快,不会对我们有任何的援助!”
孙楚沉默不语,他知道阎老西说得没错,这次行动确实存在着巨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但如果就这样放弃,他又觉得心有不甘。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阎老西摆了摆手:“你去安排一下,我们一起见一见这位抗日名将!”
孙楚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孙楚离开的背影,阎老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孙楚的想法,可是如今的形势实在太过复杂,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孙楚想了想也知道事不可为,也不再劝说什么,点头称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陈浩带着警卫连出现在了吉县克难坡。
克难坡位于吉县西北30公里处,黄河中游晋陕峡谷壶口瀑布东岸垣头,西濒黄河,北通古贤沟,南达麻库掌,东连南村垣,东西长约一公里,南北宽约0.5公里,是一个三面临沟河,一面通高原的葫芦状独立山梁,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要。
这也是阎老西将自己的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山西省政府、民族革命同志会等首脑机关驻扎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除此之外,这个地方土质坚硬,适合挖暗道,而且还有一处泉眼,水源充足,也是一个重要考量因素!
阎老西以南村音近“难存”,并意欲标榜克服困难,故改名克难城,通称为克难坡。
经过晋绥军的一道道关卡,一道道检查,陈浩带着两个警卫人员来到了阎老西的克难坡城外。
一路上,陈浩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感叹道:“谁能想到阎老西会把司令部建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而且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将此弹丸之地建设成为一座窑洞叠立,规模颇大,可以容纳两万多人的山巅小城。
陈浩和两名警卫员在晋绥军接待人员的引领下,通过一个隧道入到了克难城,这是进入克难城的唯一通道,确实易守难攻。
他们来到了克难坡司令部驻地实干堂,他们继续向前走去,进入了司令部机关区域,包括参谋处、机要处、军需处等部门。
当三人来到司令部门外时,接待人员在门口大声喊道:“报告!”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穿晋绥军军服的老汉快步走出,正是阎锡山本人。
他面带笑容,热情地走向陈浩,并伸出手与他握手。
阎锡山笑着说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抗日名将,陈将军吧!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阎长官好!”
陈浩立正敬礼,然后微笑着回应道:“过奖了,阎长官,我不过是尽了军人的本分罢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阎老西哈哈一下,摆了摆手,然后对陈浩说道:“来,陈将军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孙楚将军,你们认识一下!”
陈浩听了之后,心中一动,他知道孙楚这个人,也是阎锡山手下的一员大将。
陈浩向孙楚敬礼道:“孙将军!”
孙楚也回礼道:“陈将军!久仰大名!”
两人相互敬礼,算是初步认识了!
阎老西点了点头,对孙楚说道:“萃崖,让人上茶!”
说完,他就邀请陈浩进入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