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茉不咸不淡的刷着视频,温语则继续看着新闻。
“对了,他人呢?”聊了半天方鸽,宋雨茉这才想起没见到他的人影,于是问道。
“给闫律师当男友去了。”温语伸了个懒腰,把房间里的温度调高。
“你的心可真大,他也是,居然不知道避嫌,也不怕你吃醋,还真敢跑过去当中央空调,换我我可不行。”
……
“土鳖!老子可是海归,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哎哟哟……疼疼疼……别动手,有辱斯文……”
海归男没把方鸽当回事,但也的确没有想到对方会动手,直到此刻吃了亏,长了记性,才正眼看向他。
男人看男人,其实看不出对方哪里长得好,可在身高上,他还是知道对方比自己高了不少。
又在身材的比较上,海归男有啤酒肚,对方一看便是身体紧实的肌肉型男。
打不过那就不打,好好讲道理,相信国内的土鳖肯定不会得罪自己这种海归。
不过接下来,他就傻眼了。
“一个靠占女方便宜的老男人,你是怎么认为自己配得上她?”方鸽换了七种语言问他,结果海归男压根就听不懂。
“这家伙是个诈骗犯吧?你妈从哪里找来的?”一个简单的测试,对方便露出了原形,方鸽一脸疑惑,闫律师的母亲不会被人骗了吧?
“不知道!”闫律师沉了脸色,拿起包挎上,拉了拉方鸽,见他还准备教育对方,“走啦,跟我回家。”
两人上了车,闫律师一言不发,全程黑脸。
方鸽瞅了她一眼,薅着手,抿着唇,神色郁结,像是吃了天大亏的一样,“你这个样子,不是回家找你妈吵架吧,相个亲而已,真不至于。”
“这还不至于?”闫律师扭过头,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妈已经魔怔了,这种人也能找过来,她想干嘛?想逼死我不成?”
“知道你有气,但别这么折磨自己,一家人好好聊,没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方鸽笑道。
“还笑?老板和家人能好好聊吗?能聊得通吗?”闫律师说完,丧气的靠在椅背里。
“你和她不一样。”聊到温语,方鸽也收起了笑脸,嗓音变得低沉。
听出方鸽的语气不对劲,闫律师看了他一眼,突然醒悟自己失言,连忙说道,“我不是将自己和老板去比,只是想打个比喻。”
“我知道。”方鸽将车速放慢,也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继续说道:“她如今得到了傅晨泽的部分产业,在江城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富婆。有了这个底气,完全可以收回温氏珠宝,但她没有立刻这么做,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方鸽所聊的事情,算是老板的私事,但对于闫律师来说,便是正儿八经的工作,所以提及了工作内容,她立刻抛下了心中的不悦,回应道。
“以那家人的贪恋性子,肯定有所防备,难道老板是在等一个时机?”
方鸽摇头道:“先机一直在她的手里,但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她必须躲着那家人,不能和他们正面对着干。”
“为什么?”温语的所有事情,闫律师算是最清楚的一个,但关系到温氏珠宝和那一家人,她便有些不能理解。
方鸽看了她一眼,“你都说了那一家人很贪婪,但贪得是有利可贪,若是温语不仅不给他们贪婪的权利,并且还要收回所得的一切,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玩命?”闫律师一点就通,但还是疑惑的说道,“不至于吧,好歹是一家人。”
“一家人?”方鸽冷笑一声,“他们从来没有把温语当成过家人,甚至从始至终,温语都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害怕杀人需要承担风险,温语怕是活不到成年。”
他深深叹息,“所以我才说,你和她不一样。”
闫律师皱起眉,像是在思索对策,又像是在疑虑事情是否真如方鸽所说。
眼看车子就要到达家门口,闫律师这才说道,“以你的性格,这种明摆着的危险不是需要提前处理吗?你怎么反而不动手了?”
方鸽被突如其来的话给气笑了,“我动手?我怎么动手,总不可能真把他们一家子全部宰了吧!到时候你来给我打官司?”
闫律师紧紧盯着他,“按理说,解决这种问题应该不难,可你似乎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又或者说,你是因为害怕某种不确定的关系,所以才变得畏手畏脚?”
方鸽呵呵一笑,却没有在回答她的意思。
那一家子人算是原剧情的中心人物,即便现在温语脱离了原剧情的束缚,又摆脱了独立系统的干预,甚至连体质也完全恢复,但方鸽坚信,温语只要与那家人相遇在一起,必定会变得非常无脑且不正常。
这无关温语是不是正常人,也无关她现在有多少的能力,只因为她是虐剧里的女主,而那一家子人是设定给女主的阻碍,永远也调和不了。
“你倒是说啊?”闫律师显得有些着急,万一真如他所说,那么温语不是一直处在危险当中吗?
“说什么?”
“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把别墅收回来,借机看看对方的态度,若是能唬住对方,那是最好不过,若是对方冥顽不灵,就只收别墅,公司的事情稍微等一等。”
闫律师挑起眉,“等什么?”
方鸽突然就笑了,“你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然!”闫律师挺起胸膛,神色严肃,“对待危险,我需要知道怎么去面对。你之所以跟我说这些,不也是需要我在法律上的支援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像一个想跟我扯犊子的人!”
方鸽默了默,这才说道,“以温语目前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在温氏珠宝收买一批人做眼线,同时也可以让某些股东交出刘耀祖在公司贪污受贿的证据,当然,这些足以击垮对方,也可以收回公司,但不足!很不足!”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问道:“你跟她这么久了,难道不知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吗?”
最近的事情太多,一切都是围着钱财转圈圈,于是闫律师自然而然的想到的便是如何拿回财产,却忘记了温语的最初目的,此刻得到提醒,她也是瞬间惊醒。
“给她的母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