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独自前去即可,毕竟那些人我并不熟识,我的存在并无太大意义。”
误以为要参与的是一场铭修下属的冥祭,穹的脸上写满了厌倦与冷漠,显露出对繁琐事务的不屑。
“不....如果论相识,我们确实有交集,嗯,至于你是否还记得他们的容貌,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话怎讲?请明示。”铭修的话语让穹困惑,她皱眉示意他解释清楚。
“嗯,此事若不明言,恐怕难以进行.....”
铭修头疼地轻敲额头,斟酌着言辞,试图避免引起穹的反感。
“其实,嗯,你的祖父,今晨在灵域中离世,我们要参加的便是他的冥祭。”
“虽年岁尚早,但也相差无几。然而,他的离去,与我何干?”
对于祖父的离世,春日野穹表现得淡漠,没有任何惊异,仿佛只是听闻远方有人消逝,她以局外人的姿态漠然对待。
“....料到你会如此回应.....”
无奈地摇头,铭修与穹一样,对这件事并无太多感触。毕竟,尽管户籍相连,但他们彼此间形同陌路,只是知晓对方存在的熟悉陌生人。
然而,去还是必须去的,因为那份户籍关系,至少应该出席一次。
“我知道你对他们并无好感,我亦然。但暂时还得去一趟.....”
“....去也无妨,不过说好了,别待太久,也别指望我向任何人问好。”
“当然,这些交给我处理就好。”
对此条件毫不在意地点头,他最擅长交际,即使面对讨厌之人,也能面不改色地应对。毕竟,这是他的工作,早已习以为常。
习惯成自然,便无怨言可发。
那么,奏今晚该何处安寝?
通常情况下,此时会安排同龄异性共宿一室,但铭修瞥了穹一眼,立刻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奏与穹不可能同眠,尽管她们性格有共鸣,大致能和平相处,但短时间内接纳对方的存在绝非易事。
不....细想之下,这并非一时之事。穹与奏初次相见已有时日,只是双方未曾深入交流,增进感情实属必要。或许,去奥木染共度一段时间是明智之举,那时.....
偏离主题了,偏离了....现在不是思考此事的时候,应先考虑奏的住宿问题。
“嗯....还是让奏去我房间,我睡客厅打地铺吧,多准备些被褥即可。”
不容置疑的决定,未引起两位妹妹的反驳,让铭修久违地感受到了兄长的威严。
虽然....实际上,穹和奏只是找不到更好的方案,尤其在对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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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铭修清晨率先醒来,尽管他是在客厅里....
随后,他按照难易程度依次唤醒了奏,然后才叫醒仍在赖床的穹。
因穹的祖父在当地行医多年,德高望重,故冥祭在奥木染举行,而非他处。
从东京出发,经过数次换乘电车,他们终于抵达奥木染。
嗯....抵达仅是接近,奥木染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电车无法直达,接下来将是漫长的徒步旅程。
虽然铭修只需提及自己未驾车,而是乘电车前来,必定会有一群人,不论时间,争相接送他们。
然而,此事还是作罢,走几步并非大问题。
嗯,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但对他的两位妹妹来说是个挑战,所以铭修提前预订了一辆出租车....
事实上,铭修曾在奥木染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是在养父母意外去世之前,他十岁以前都住在这里。
养父母意外去世后,他果断带着积蓄离开了这里。
毕竟,在这里他找不到工作,他人也漠视他的生死。虽然,他十二岁时因钱花尽,凭借特殊状况向学校申请了兼职许可。
十岁的普通孩童大多还在嬉戏,只知道玩耍,能离家出走几乎像是开玩笑,铭修也曾被警察当作离家出走的孩子。
然而,与正常环境中成长的孩子不同,逆境中成长的人心智远超实际年龄,极端的逆境更是如此。
由于此处太过偏远,那充满“童年”回忆的小屋至今未能售出,直至今日依然如此。
当然,铭修不愿住在那里,也不可能住在那里,因为那里会勾起许多痛苦的回忆。
出租车的目的地是事先联系好的临时住所,叉依姬神社。
嗯,确切地说,是叉依姬神社背后的天女目家。
毕竟,这里比夜见山更为偏远,根本无法期待有旅馆或酒店,此时唯有借住一途。
虽然借住,必定有许多人家愿意接纳他们,即使他们一行三人,那些人也会愿意将家人安置他处,以便容纳他们。
但那样的人铭修不喜欢,所以他选择了与他处境相似的天女目家。
叉依姬神社的原主持,不顾子女反对,收养了被父母遗弃的少女天女目瑛。
后来,那位老人离世,那孩子像铭修一样,仅在户籍上的亲属无人愿收养负担,众人争论她的去向无果,老人的遗产却被这群人瓜分殆尽,只留下了一座因地处深山而无人问津的房子,以及无人想要的天女目瑛。
相较于铭修,那孩子还算幸运,最后被与铭修有过数面之缘的伊福部八寻收养。
然而....伊福部八寻虽曾前往东京工作,但无法适应同事的深思熟虑,又遭受好友背叛,于是辞职回到故乡,接手了病逝祖母的杂货店,实际上很难承担起一个孩子的日常生活费和学费。
对这个并不喜欢的故乡,铭修通过伊福部八寻,一直关注着叉依姬神社中独居的少女天女目瑛,出于某种莫名的情感,或许是同情,或许是别的什么,在担任警察工作有了闲钱后,他开始资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