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岑对上了江衍的眼神,忽然朝他一笑,侧着身抬起手来比出大拇指在咽喉处横向划了一下。
江衍:……
江衍移开了目光。
他不是怂。
他只是知道了司岑对父亲的重要性,尊重司岑罢了。
是的,就是这样。
司岑手一动变成了整理衣领的动作,侧头对江老爷子笑得心无城府,“居然是这样吗?反人类分子真是太可恶了!”
江老爷子趁机说道,“是的,这几年边境星稳定,大家生活安稳,闲着没事干变态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所以岑岑以后……想出门的话一定要和伯父说,伯父给你多派几个保镖。”
说到这里又白了孙子一眼,“小衍这个没用的东西,这次让你受伤了,伯父罚他半年零花钱,用来赔给你买零嘴吃好不好?”
司岑嘴里说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眼睛里却流露出了“小钱钱快飞到我兜里来”的亮晶晶目光。
江老爷子乐呵呵的,当即就摆弄了一下终端,很快司岑的个人终端就提醒他有一条入账通知。
司岑当着江衍的面打开了通知,并没有设置隐私模式的光幕大剌剌的出现在爷孙俩视线内。
司岑看着入账那笔钱后头一连串的数不清的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谢谢伯父~”
江衍:……
江衍心梗。
关心完该关心的,江老爷子拎着江衍,说是“人不练不成器”,带他去家里的训练场了。
司岑一个人消食了一会,然后在老管家忧心忡忡的注视下,款款按下了上三楼的电梯。
【话说昨天晚上,有无事情发生啊,崽?】
系统一问三不知,誓要把废物当到极致,【不知道哦~一般情况下宿主你休息的时候我也会待机休眠一下下~】
司岑闻言也没有很失望。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绷带,总觉得这块儿地方有点凉凉的。
是不是有人暗戳戳的偷摸干坏事了捏^^~
司岑闪进了房间。
他的睡美男水水依旧安静躺着。
司岑慢慢走到床边,“老公,我回来了哦,有没有想岑岑啊?”
他喜欢坐在地毯上,上半身趴在江澈身上,一边和他说话,一边玩他。
该说不说,江澈的身材真是好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基因原因,躺了六年他身上的肌肉既没有全消失不见,更没有萎缩畸形。
手感那是一等一。
司岑在江澈身上“指指点点”,小嘴叭叭的,给江澈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他回娘家(雾)时的见闻,并点评,“还是咱家里好,绿植天然新鲜,空气都要清新好多。”
又和他描述回程时路上遇到的惊心动魄,“哎,当时真是吓死岑岑了,要不是江衍拼命帮着挡一下,水水差一点就没有老婆了。”
睡美男的手指几不可查的动了下,司岑眼尾挑得高高的,兴味的看着他的昏迷老公。
“说起来,江衍真的好厉害哦……那个疯子不要命的追着我们撞,江衍一心三用,咻咻咻把飞舰开成了战舰,还能百忙之中避免波及无辜,而且还给我开精神力屏障,避免我被坏人的枪打到……真不愧是2s级别的alpha,简直是太酷了!”
睡美男的眼皮有些抖。
司岑:(^V^)
真能忍!
原来江衍那么能忍,是有家学渊源的啊~
司岑不太清楚江澈明明醒了,为什么还要装昏迷。
不过想想大概是他在谋划着什么,想要趁机揪出一些暗地里的仇敌——传说中的钓鱼执法?
或者就是迷惑大家,好有充足的时间背地里悄悄做什么事。
另外一个可能性,或许江澈是在防备他脑域里的那股精神力。
直到现在司岑都没能帮江澈把他脑域里的精神力清除,可见那玩意确实棘手,主要是岑岑魔头在这个世界掣肘比较多,就只能靠水水自己多加油了。
司岑对于江澈连他都瞒的作法倒也没什么意见。
在江澈看来,他的出现本来就很突然,哪怕因为匹配值的原因,他的信息素馋岑岑馋得不得了,他本人对自己那也还是个陌生人。
江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昏迷六年醒来喜提一个老婆,而且这个老婆还和自己儿子有过一段,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不是很容易消化的。
司岑很理解没有上两辈子记忆的江澈现在对他还没有交付全部信任,或许连感情也并没有沈叔叔和火火那么浓烈,更多的还是基于匹配值,信息素上的需求和吸引。
岑岑一点也不生气。
他觉得挺刺激的。
这个世界的人受信息素影响蛮大的,真像一种未开化的动物性……所以会很刺激的叭~嘻嘻嘻~
“哎,老公你到底能不能醒了?伯父说既然是冲喜,不如不走订婚仪式,直接走结婚流程了,那到时候如果你不醒,我会和古蓝星时期那些冲喜新娘一样,和大公鸡拜堂?
或者……到时候该不会是你儿砸代替你跟我拜堂吧?
哇……”
他这声“哇”,听不太出来到底是震撼的感叹还是震惊的不解,或者……带着点兴奋?
不是!
这小家伙在兴奋什么?
他那个废物儿子,连个自杀式撞飞舰的垃圾都躲不开,害得岑岑受伤昏迷,脑袋流那么多的血……简直废物到极点。
如果不是有别的计划现在暂时不便暴露自己已醒的情况,昨天他就得把江衍拖到训练场练得三天爬不起来了。
果然还是这些年自己昏迷,江衍对自身太过懈怠了,居然菜成这个样子。
哦,就这样岑岑还一口一个厉害一口一个好酷!
江澈元帅满心都是冷酷:能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江衍丢去最遥远的边境星,先让他上前线磨练个三年再说。
司岑在江澈房间又待了大半天,甚至还挨着江澈浅浅睡了一个午觉。
醒过来的时候,腰上那睡梦中时沉甸甸的禁锢感仿佛还残留着。
司岑勾唇坏笑,也不戳穿,恋恋不舍的和江澈说了几句小甜话就溜了。
江澈睁开眼睛,手一动就摸到了岑岑午睡时脱掉丢在旁边的薄开衫。
柔软无比的面料上面满是岑岑的体温和气息。
江澈眸光暗了又暗,最终还是没忍住,抓着衣裳狠狠蒙住了自己的脸。
像是兽类隐忍的嗅闻喘.息声被开衫堵住,用力抓着摁着柔软开衫布料的手掌上鼓起青筋,有种令人心惊肉跳的蓄势待发感。
可惜岑岑没看见。
否则他一定会斯哈斯哈着念叨“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