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小二给斟完酒后退下,叶秀英道:“初一,这太多了,咱们怎么吃的完啊。”
“咱们来品尝这些美味,不必非要吃完,撑坏了肚腑可就不值当了。”墨景泓笑着说道。
温倾城已经忍不住要开动了,“我可得好好尝尝,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家。”
一家人吃的肚子圆滚滚地出了门,阿隼他们几个影卫也早就吃完了,先去了马车上等。说来也巧,温倾城一行人刚下楼就碰见了平宁郡主和几个贵妇出来。
“景泓,倾城?咱们真是有缘,在这碰到。”平宁郡主走过来说道。
虽说墨景泓是她表弟,可现在墨景泓圣眷正隆,平宁郡主一向慕强,现在看到墨景泓热情的很。
“表姐。”墨景泓拱手淡淡道。
温倾城因怀疑平宁郡主派人要杀她全家,这会儿看到她,眼中难掩恨意,不过咋在未确定是她之前,温倾城表面上还要跟她维持着和气。“郡主好。”温倾城淡声道。
平宁郡主笑了笑,眼睛又看向一旁抱着孩子的叶秀英和子城,眼中霎时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就是令堂吧。”
温倾城刚想否认,平宁郡主便说道:“我看这眉眼真是和倾城一模一样,母女俩都是美人。”平宁郡主盯着叶秀英看,她本以为温良的原配是个乡下粗鄙的妇人,今日一见,才发现她竟然长得这么美,一身低调奢华的衣裙,干净的妆面,举止知性大方,看上去比她还年轻。
叶秀英笑着回应,“这位夫人过奖了,倾城,这位是......”
温倾城无奈,只好介绍道:“这位是平宁郡主。”
叶秀英一听是郡主,只以为是墨景泓的亲戚,不知如何行礼,却也用自己真诚的方式打了招呼。
平宁郡主目光落到子诚身上:“这位小公子是倾城的弟弟吧。”
叶秀英应了,平宁郡主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看向叶秀英怀中的温遇雪,笑道:“这女娃娃长得可真俊啊,是你的女儿吗?几岁了?”
“对,这是我的小女儿,今年一周岁了。”叶秀英像跟寻常妇人似的跟平宁郡主聊起来。
温倾城可不想让叶秀英跟她聊,忙说道:“马车还在外面等,咱们别耽误郡主了,咱们走吧。”
平宁郡主道:“倾城,既然家里人来了,怎么不领着到家里坐坐,老太太可都盼着呢。”
墨景泓搪塞了几句,和温倾城告辞而去上了马车。回到家,温倾城这才跟叶秀英说起平宁郡主的真实身份。“娘,你可知那个平宁郡主是什么人?你还跟她聊起来。”
叶秀英茫然地看过来,“咋了?她不是景泓的表姐吗?”
墨景泓坐到椅子上说道:“她是我表姐,不过也是温叔娶的那位夫人。”
叶秀英瞬间瞳孔地震,“什么?她就是你爹娶的那位贵女?那她......”
“她知道你是爹的原配妻子,我已经入了侯府族谱,她看出你是我娘了。”
“啊?这么巧的吗?这可怎么办,她可别以为我是冲着你爹来的,不会给你爹带来什么麻烦吧。”
温倾城和墨景泓相互看了一眼,他俩可不是担心给温良带来什么麻烦,他们担心的是叶秀英他们的安危。
“娘,别多想了,我告诉你,是让你知道,别看她表面和和气气的,诡诈得很。”
“娘这次来,本就不打算去找你爹。他既然已经另外成了家,我们也不会去打扰他,各过各的日子。”
“嗯,这座房子是爹给买的,他知道这里,经常过来。他还不知道你来,不过我会找机会跟他说你的意思。”
如今温良还不知道家里遭遇了刺杀,房子也被烧了,现在全家都来了京都。若是再看见温良就把叶秀英的意思传达给他。只是苦了叶秀英,明明很想她的丈夫,却为了温良能家庭幸福,不愿与他相见。
然而,不等温倾城告诉温良,平宁郡主就跟他说了。平宁郡主回到侯府,沉着脸,下人们都看出她心情不好,大气都不敢喘,做事小心翼翼的。等到温良回来,立马有小厮上前说道:“侯爷,夫人有请。”
原本刚从外面会完好友回来的温良心情很不错,听到平宁郡主找他,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虽说已经和平宁郡主做了这么长时间夫妻,不过每次见她还是感觉像是去见自己的上司一般。
温良来到平宁郡主的房间,和声道:“夫人找为夫来有何要事啊。”
“你们都先下去吧。”平宁郡主遣退了屋里的丫鬟婆子,房间里只剩她和温良两个人。
“侯爷,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侯爷过来叙叙旧了?”
“夫人这说的哪里话,夫人想叙旧,为夫随时奉陪。”温良走过去,手扶着平宁郡主的肩笑道。
平宁郡主端坐在椅子上,斜眼朝温良看去。“不去陪你乡下那位吗?”
温良身子一僵,有些不悦地说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倾城是我的女儿,如今陛下金口玉言让她入了叶氏族谱,若夫人看不上我女儿,我也是乡下来了,夫人若看不上我们乡下人,大可不必待在侯府,仔细别脏了你。”
温良以为平宁郡主是在说温倾城,平宁郡主怎么说他都不要紧,就是不能说他的女儿。
平宁郡主见温良一直护着温倾城,心中更是恼怒。“好啊叶良,这就想把我赶走,好把你原来那一家人都搬进来是吧。原来你们打的这个主意,就盼着我死了,我这就带芊儿回公主府去!”
平宁郡主说着起身要走,温良忙拦住她,“夫人,你这是干什么,谁盼着你死了。倾城虽是认祖归宗,又不住在侯府里面,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当初,你是知道我有妻子儿女的。”
“我是知道你有妻子儿女,他们都呆在乡下,本以为你来了京都,成了侯爷,就和那家人断了,谁知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干着见不人的勾当!”
温良气急了,抬起手来,平宁郡主丝毫不畏,仰着脸,凤目圆睁看着温良,“你打啊,你敢打我吗?”
温良气的手抖,回来莫名其妙地被数落一顿,还诬陷他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是皇亲国戚,是金枝玉叶,我不打你。但是你也得讲道理吧,你倒是说说,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