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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男人的选择,要搁我,说啥都要逼着他回来,矿务局能源局,哪里不能给他挪个办公室?说来说去还是你不上进。”

红霞气的涨红了脸。

“你上进,也得有人给你逼啊!”

红梅眼神一扫,红霞闭嘴,红星偃旗息鼓,红梅还不放过。

“那个谁,有没有找你麻烦?”

红星连忙摇头。

“他不敢,他又结婚了,娶的一个农村进厂打工的厂妹,现在老实巴交的当个小老板,也不敢乱来了,花花肠子都没了!”

红梅忍不住轻哼一声。

“早这么老实,也不至于混到这地步!”

红星无所谓的耸肩。

“管他呢!”

红梅把季伯明从脑子里甩开,随即问到红星的事情。

“之前听红旗说你又谈过,后来怎么不谈了?”

红星语塞,莫名心虚的看一眼红兰,随后顾左右而言他。

“嗐,我天天忙得要死,哪里有功夫去研究不认识的男人啊!本来有打算再找一个,后来不是忙着开拓欧美市场么,满世界的跑,压根就不能固定下来,还谈个屁,万一再让人给我把家偷咯~”

红兰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三姐,我那个小叔子之前跟在你身边办事,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年前我刚回来的时候,在外交大院碰见他,跟被人吸干了精气神似的,无精打采!”

红星像是听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的撇嘴。

“我哪里知道啊,这不都是围着你转,先去非洲,再去欧美,最近这半年,我全心全意扑在港城,就差把全部身家砸进去了!”

余红兰一想还真是,不过坚决不能被三姐pUA!

不用红兰出手,反pUA达人余红梅上线。

“扯犊子,红兰去开拓市场,那是国策,你本来就跟着国策屁股后头跑,从小扒拉报纸抠字眼,现在盯着红兰这个风向标,给你跑在多少人前头,赢了多少先机,我没让你赚钱分红兰一半就不错了!”

红星讪笑。

“亲兄弟不共财不共财~”

红兰被三姐逗乐。

不过很快她想起大姐二姐的情况,随口问一句。

“对了,你们现在能从红旗药厂拿到多少分红?”

红梅跟红霞对视一眼。

“红旗药厂改制之后,我们四个,都又七厘的股份,九七年一整年的分红是十二万。”

红梅口中的四个人分别是红梅红霞,还有红军红兵。

为了得到官方更多利好政策庇护,红旗药厂大部分股份都被卖给官方了。

余家几人按照贡献持有股份,虽然哥哥姐姐股份不多,但是架不住药厂股份值钱,盈利也可观。

红霞火速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的分红,加上每年所有房子出租的收入,得出一个满意的数字后,露出笑脸,怼了怼红兰肩膀。

“哎,你在红旗药厂分红拿了多少?”

余红兰还真没留意这件事。

“我不知道呢,反正我的账户都给红旗打理,这大半年来都被红旗拿去投资到港城股市里去了。”

“你自己的钱,你还不知道?”

红兰摆手。

“我们公职在身,不能接触太多,能有个保和康,还多亏我有个大夫的身份,还在行医,别的真不能碰了。”

红梅赞同。

“对,咱家也不差钱,你跟大哥二哥学着点,坚决不碰钱,一心走仕途就是了,以后孩子们长成了,总归不会亏了他们一分一毫!”

“那港城有什么好投资的?靠谱吗?”

红兰笑道:

“人各有志,咱家有今天这日子,还管他挣多挣少,横竖咱们都已经满足了。”

红梅赞同。

“是啊,爸妈要是知道咱家孩子们都这么有出息,一定很满意。”

红霞缩了缩脖子。

“那我也跟着投点儿?”

她的语气明显还是不相信的,红兰摇头。

“我们是有政治任务在身上,你就别掺和了,股市风险那么大,你要是手里有闲钱,尽管拿去买房子,就在首都买好了,能买多少买多少,出租赚租金,以后给诗雨继承!”

红霞听着有点道理,虽然看房子买房子很麻烦,但是每月有躺着收租的感觉是真香啊!

一家人日子有滋有味,一直到年初八,江靖宇要回单位值班,才陆续散了。

红军跟红兵临走的时候拉着红兰和易沉跃说了一晚上的话。

余红兰给师父和洛书都准备了礼物,马英麟能在祖上原有的地址继续开医馆,生活有滋有味,一心守着医馆,红旗去接他来海南过年都不肯来。

红兰还没有腾出时间去看他,只能先给带礼物。

回到首都,余红兰去单位点卯,果然上级直接任命她为部长。

越往高处走,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人退休,下面人就别想上去,除非把人拉下马。

余红兰满打满算才三十一岁,等到她退休,下面那些人只怕骨头渣子都上锈了。

不过就在大家铆足了劲儿,想见识见识新领导的三把火时,余红兰华丽隐身,把工作照旧安排之后,直接请假往北巡查去了。

巡察是假,看望师父是真。

余红兰像是汇报工作一样,把马英麟曾经给她的世界藏宝图拿出来,一一对照,说给师父听。

“这两处藏的金条,当时为了请港城人帮忙,花出去了。

这两处,银行倒闭了!”

余红兰皱眉,把倒闭的两处画了个叉。

不过还是有些别的收获的。

“这几个地方,藏的古董,我都想法子让我三姐的货船给带回来了。

金条珠宝在我手里,古董我准备捐出去,现在沈阳和首都,到处故宫博物院,都在修复完善,也在民间呼吁大家爱惜古董,让国宝不外流,您看行不行?”

马英麟这几年蓄了胡须,有点遗老那味儿了。

拈着胡须,他有点不大赞同。

“古董,就捐了?”

余红兰知道师父的意思,当时她要把马家针法发扬光大,无差别传授的时候,他就不大赞同,现在这些古董,他还是视为自家东西。

这想法不奇怪,只是意识形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