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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了?我的徒弟刘娟还给了我他们家祖传秘方呢!

传下去才不会灭绝,有星星之火,就有燎原的那一天,我完不成,还有我徒弟,我徒弟的徒弟,总比什么都不做,任由西医打压中医!

你不做我不做,这里难,那里堵,就看着这行灭亡啊?”

马英麟侍弄草药,垂眸不语。

余红兰说是这么说,但是她也在等,等国际专利法出台,她要把手里的药方申请专利,等公转私,她要办自己的药厂,像国外的药品一样,把中成药推向全世界。

元霆听着师徒俩斗嘴,手背上那滴汗水已经干了,心里的潮湿却一直存在。

和兴的离开,还没有给这个小院儿带来多少波澜,但是王希坤的康复,就在国内医学界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被宣判的病人,个个都这么容易就康复,一个失败案例都没有,那是啪啪打他们的脸!

西医很不服气,自己宣判永远站不起来的人,被中医治好,高喊幸存者偏差。

中医天然反对西医,就要附和余红兰,可余红兰的年纪又让他们脸疼。

他们宁愿相信这是马英麟在为余红兰捉刀,为徒弟扬名,甚至还有不少人听说余红兰的性别,产生龌龊心思,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已经陆续有人来要余红兰的治疗日志,病人病历。

和兴跟王希坤的病例,余红兰都愿意拿出去给大家传阅,其他还在治疗的,余红兰就强硬的留下。

谁也不能打扰她治疗。

等小海南和广西来的吕志敬也宣布康复,联系组织商谈近期归队的时候,终于有人找上门。

来人是西南军区总院院长,身后跟着的除了在何首长家见过的张锡纯,竟然还有程大夫,另外一个,看着脸上皮肤应该不过四五十岁,但是留着一把花白胡须垂在胸前又像七八十的。

大夫都能嗅到同类,余红兰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位长胡子也是大夫,而且看她的眼神不善。

元胜利看到院长很是客气的迎上来。

院长跟元胜利寒暄两句就看向余红兰。

“这位就是小余大夫,我是西南军区总院的,我叫彭远征!”

说着伸出手。

余红兰跟彭远征握手。

“彭医生您好,我是余红兰!”

“你好你好!”

彭远征很是激动,眼神热切,看着余红兰,如看至宝。

“这两位就是此次宣布康复的伤患吗?”

小海南和吕志敬都跟彭远征微笑承认。

彭远征早就把余红兰治疗手法记录看了无数次,他急切的想要知道西医里的电磁疗法和针灸的差距。

“我们也曾经尝试用电极针刺激肌肉活力,用激素药提高神经活性,你觉得问题是出在哪里?”

余红兰认真跟彭医生讨论穴位起源。

“人身体流动的不过是一口气,这股气支撑身体生命力,中医通过针刺穴位,促进气的流动和活力,也就是西医所说的代谢力和活性……”

彭远征听的入迷,穴位疗法让他这位从小出生在西医之家的子弟,心生崇拜。

“那你用的这些药泡澡,又是如何生效的呢?”

在现代社会学习中医也要先学一遍基础西医学,医学科学,医学基础奠定的就是西医基础。

有了这些底子,余红兰讲解起中医,头头是道,让彭远征连连点头,感激她不吝解惑。

在场所有传统中医大夫都不明觉厉。

从中西医争论开始,中医就吃亏在说不清楚。

自古医道不分家,巫医不分家,中医在很多疾病治疗上的理论依据更像是玄学,需要庞大的经史子集阅读量,在西医眼里就是故弄玄虚,包括在鲁迅先生笔下也是一派胡言。

可是余红兰知道,还能根据两家的理解力不同,依据的基础医学不同,翻译成对方能听得懂的道理。

在场中西医都大感震动。

程大夫早就悔青了肠子,要是程薇有余红兰的十分之一……

张锡纯再一次感叹自己的眼光,同时一脸羡慕的看向马英麟。

“你们马家收了个好徒弟,马家起起伏伏,这又要扬名天下了!”

“她年纪还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知道说大话,你们当长辈的,可得压一压她,千万别给捧杀喽……”

马英麟嘴上谦虚,眼眸里却闪过一丝笑意。

如果是真的,他也有脸去见祖宗。

就在彭远征满意的结束一轮辩证,想要旁观接下来对其他病人的治疗时,那个一把胡子老头,不合时宜的冷哼一声。

“巧言令色,不过是利用病人年轻体壮,就贸然下虎狼之药,全然不顾将来,只怕伤患年老的时候,要病痛缠身,到那时,你就是个杀手!”

马英麟怒斥。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

不等马英麟说完,余红兰跳起来,一拳砸在长胡子的檀中穴上。

那老头做梦也想不到红兰会出手,毫无防备的后退两步,跌在墙边,要不是有人眼疾手快拉一把,他这会儿就坐地上了!

不等他说话,余红兰指着他的鼻子怒骂。

“让你站在我面前对我指手画脚简直是我辈耻辱!

国家百废待兴,外头敌人虎视眈眈,我军战士死伤无数,伤患生活艰难凄苦……你吃着国人种的米粮,读了华夏上千年无数大夫历经辛苦总结的智慧结晶,你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只会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制造问题!

按照你的理解,这些三十岁的人有病不用治,因为八十岁的时候会出现并发症,手术有猝死的风险,喝水还能呛死,走路还能跌死,还有的人留长胡子睡觉把自己勒死,你当如何?现在就去死吗?”

所有想要维护余红兰的人,都呆立当场,有人觉得余红兰凶悍强势,有人觉得余红兰说得好,说得对!

那花白胡子老头面皮涨紫,指着余红兰,大口喘着粗气,原本想要骂出口的话,全部堵在喉咙口,噎的他发出‘嗬嗬’喘息声!

余红兰上前一步,侧身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