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嘴唇在煽动,想要说话又说不出,之后他脸色苍白,手脚抽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可吓坏了所有人,最紧张的当属我和文姐,这要是真出事了,我俩吃窝窝头是没跑了。
还好张成并没有慌,用手指直接掐住儿子的人中,我们开始给他按摩手脚,好半天他才缓过来。
算是有惊无险,我们一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那个男鬼已经离身了。
至于张煊钰抽搐的事,开始还真没搞明白,我以为他有啥隐疾,可他家人说他很健康。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男鬼有话要说,张煊钰强行控制没有说出来,导致男鬼加深力度捆他。
这就像仙家捆窍差不多。
第二点就是男鬼想用这种办法,以此来索命复仇。
不过这个观点很快让我否决了,因为男鬼也不是傻子,这样根本死不了人,除非张煊钰先天有隐疾。
大概过了好一会,张煊钰脸色慢慢变的红润起来,才开口说话。
他拍了拍胸口说:
“刚才有两个声音,在脑海里对话,感觉自己快精神分裂了,就这样两个声音一直说,慢慢地便不受控制,感觉身体都硬了,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他这样讲,也证明了我猜测的没有错,一定是枪亡男鬼想让他传达信息,然后被他自己的思想给否决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我急忙问他还记得内容不,张煊钰连连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捆到那个份上,不记得也正常。
可事情进展到一半,算是僵在这里,我和文姐心里都愧疚,不敢再提继续请鬼上身的事。
同时也是怕在出现类似的事情,不好交代。
我心想,这事办的真是憋屈,有想法又怕出事,总要压着自己的性子去做,畏手畏脚生怕出现一点意外。
这种难处只有自己知道,早知道这个活就不做了,既然已经接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还在想怎么办才好。
张成走了过来,说:“丫头,有没有什么办法直接让他走,这是给他脸他不接啊,看给我儿子折腾成啥样了。”
“办法是有,只能强行赶走他,可这样治标不治本,没准啥时候又回来了。”
我这句话说完,张成厉声道:“回来可不行,要不这样,你们帮我把他弄死,这样就避免以后的麻烦了。”
我骇然:“这可使不得,在不济他也是众生的一员,我也没有那本事。”
如果弄死他,我需要背负多大的因果,本身接手这事就担了因果,肯定不能这样做。
对于他这样的想法,我真的无语,郝小武活着时候就是他打死的,死后他还要弄死人家,真是一点机会不给留,这心也太狠毒了吧!
再说,郝小武是可以和谈的,并没有走到那一步。
如果张成强行要弄死他,那我只能溜之大吉了。
别看男鬼离身了,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说要弄死他的时候,他满脸怨毒的看着张成。
边上的文姐也跟着说了一句。
“如果你真要弄死他,那真是抱歉,我们只能现在走了。”
其实,我们之前的种种表现,张成已经折服了,他怎么会让我们走。
张成随后道:“那你们说咋办,可不能在让他这样折磨人了。”
见他这样问,我说:“这事肯定不能硬来,还是要答应他的要求,看看他啥意思。”
张成听我这样说,明显迟钝了一下,毕竟他也不太懂这些,以为还要鬼上身。
我也没有点破,让他这样想就好,毕竟我想要的效果还没有出现呢。
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只见他犹豫了半天,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儿子,最终咬着牙做出了决定。
张煊钰这次是相当抗拒了,但也拧不过他老子。
于是,新一轮请鬼开始。
男鬼虽然值得同情,可这不是他放肆的理由,我直接喊出了苏武,先是让他恐吓了男鬼一番。
显然这位地府人员是好使的,同时我也对着男鬼进行威胁。
“你要在闹,直接给你打的魂飞魄散,老实的说出你的要求就好。”
那个男鬼连连点头,这回大气都不敢喘了。
这次很顺利,很快男鬼便上身了,没哭没嚎,不捉不闹相当听话。
看着他上身,轻轻晃悠着身体,我说:
“郝小武,知道你有冤屈,可终究人鬼殊途,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他人,害了自己。如果他真有错,自会受到惩罚。”
他听我这样说,便止不住的哭泣,“我死的好冤啊,这些年孤苦伶仃,没人管没人问,我还没找媳妇就死了,都是他都是他。”
他说完便指向张成这个罪魁祸首,满脸的不甘。
见他这样,我怕他激动,在给张煊钰整抽了,于是急忙劝阻。
“别激动,知道你苦,但事情终归要解决,占身太久对小罗汉身体不好,咱抱怨的话少说,直接提要求吧。”
这次他不再犹豫,说:“我要重修坟墓,还要一车金元宝,衣服裤子各两套,房子车子......最后还要一个媳妇儿。”
对于他先前的要求都是正常的,可他要个媳妇儿,到底想干嘛?
当然,只要他提出来的要求,张成都满足了他,就是想早日送走这个瘟神。
而张煊钰说完这些条件后,我最后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从最初,我就是要让他亲口说出来,要不何必这样折腾一圈。
其目的就一个原因,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东西都是他儿子亲口要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整个过程,从接下活开始,我们分别用了临阵脱逃计、姐妹无间配合计、稀里糊涂请神计、儿子定音拍板计。
而张成只用了一计,将计就计。
当然这些是玩笑话,不过事情确实是这样发展的。
而我在这次事情中,是真的小心谨慎。
有人会说,至于这样吗,不就是送个鬼么,那只能证明你没经历过。
更何况,那时我还是第一次经历,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不得不防。
随着张煊钰说出的要求,这件事接近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