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文脉燃魂术,更简单一点来说,便是透支一定的生命力,来获取暂时性的爆发!
当运转燃魂术之际,三团魂火自体内升腾而起。
分别位于上中下三丹田,对应头颅,胸腔,腹部。
只不过有些人的生命力薄弱,有些人生命力旺盛,也就导致了后遗症的不同。
就如同篝火与烛火。
篝火长久升腾,能燃一夜,即便覆灭之后依旧有火星和余温。
而反观烛火一吹即灭,随后便是油尽灯枯。
那谭文轩用出燃魂术却依旧还留有一口气,足以说明他还算有些天资。
只可惜,陈拙早已在他体内种下了催命符。
陆平川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的看。
但任凭他看的眼睛发涩,依旧没能从上面参悟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气恼道:“师傅,那王庆是不是故意在耍我们!这破玉佩上哪有什么功法!”
侯应春瞪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若这燃魂术这么好参悟,他们天人书院早就称霸江湖了!不过话说回来,那谭小儿都能学的会,怎得你就如此愚笨!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徒弟!”
侯应春逮到机会便对陆平川一顿输出。
陆平川倒是早已习惯。
然而陈拙却不想听他们叽叽喳喳,索性打了声招呼,直接离开了谪星楼。
如今他的任务已完成一个,不管这诗会还会不会继续下去,陈拙都已不再关心。
他现在只剩下一件事。
击杀王庆!
只等今天入夜,便是王庆死期。
出了谪星楼,陈拙直奔客栈而去,这两日没有见到那几个小丫头,心里倒是有些想念。
路上,所有见到陈拙的学子全都围上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陈拙一一微笑回应。
等到脸都快要笑僵,终于得空抽身,躲进了没人的角落。
一个瞬移,消失在了天人书院之中。
与此同时。
书院中,谭文远一想到模样凄惨的兄长,便怒火中烧!
在他看来,已是无敌之资的兄长,竟然在赌斗中落到这般境地。
罪魁祸首便是那沧澜书院的人!
他紧紧攥着拳头,无处发泄。
这时,与他们谭氏兄弟交好的几人凑了过来。
“文远师兄,文轩师兄的伤可查明原因?”
谭文远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有人道:“事情太蹊跷了!按道理说,文轩师兄二品的实力,就算不是碾压,也不该落入下风才对。更别说用了那燃魂术,更该反败为胜。”
“谁成想那燃魂术也出了问题,文轩师兄总不能是走火入魔吧?”
谭文远瞪了那人一眼。
“胡扯!我兄长怎么可能走火入魔!一定是那沧澜书院的人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那几人都点了点头。
“文远师兄!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这口气我们可咽不下去!”
谭文远十分烦躁,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几人顿时沉默。
突然,有一矮胖青年开口道:“那沧澜书院的三人着实可恨!若不是他们发起赌斗,文轩师兄也不会如此!我们天人书院的不传之秘也不会外传!真是该杀!”
谭文远闻言,心中一动。
“你什么意思?”
说话那人四下瞅了瞅,确认没有外人之后,压低声音说道:“诸位可曾听闻财道人的名号?”
“财道人?可是那个号称有钱可使磨推鬼的一品宗师财道人?”有人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他!”
“你提他做什么?他的名声可算不得什么好名声!”
“诶!他的名声好坏与我等何干!若想让那沧澜书院的三人死掉,此事可以找他!反正只要给他钱,他什么都能干!”
“你是说...?”
“不错!”那人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谭文远在一旁听得十分意动!
若真能将那三人杀死,也算是为兄长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那侯应春是一院之长...
若在济州城里出了事,怕是他们天人书院难逃干系!
“文远师兄,莫要犹豫!将那三人击杀,带回玉佩,院长定会很高兴!”
谭文远目光微亮。
对啊,今天的事,虽然院长没说,但心里肯定是很气愤的!
若自己真可以将那玉佩带回来,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想到这他终于点了点头。
不过接着皱眉道:“那财道人向来神龙见尾不见首,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我等上哪去寻?”
先前提议那矮胖青年神秘的笑了笑。
“我知道他现在在哪!”
......
济州城。
城西暗巷。
谭文远一行人直奔此地而来。
暗巷之中,不时有人从虚掩的院门里进进出出,全都一副神色匆匆,鬼鬼祟祟的模样。
刚一临近,谭文远等人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是浓厚的脂粉味,混杂着某种臭气,味道刺鼻。
谭文远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挥了挥面前的空气。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人?”
他常住天人书院,倒是不知道济州城中,还有这样一处地点。
简直就像是黑市一般。
可又分明不见有人买卖,反而都跟做贼似得行迹匆匆。
“文远师兄,你有所不知,这里是济州城的娼巷!”
指引他们来到此地的矮胖青年笑道。
“娼巷?!”其余几人纷纷低呼。
他们作为天人书院的学子,也不是什么圣人,自然知道娼巷的意思。
只不过平日里他们去的都是有档次的勾栏之地,像这种娼巷却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矮胖青年舔了舔嘴。
继续道:“在这里做生意的都是一些四五十的丰腴妇人,滋味甚妙!”
“要不然,这青天白日之下,也有这么多人光顾!”
其余几人看向矮胖青年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
这家伙竟然说四五十岁的老胖嫂子滋味甚妙?!
他究竟有什么毛病!
怪不得平日里去勾栏时很少见他,原来一直出入娼巷之中!
有人咂舌:“难不成这一整条巷子里都是暗娼?”
矮胖青年笑道:“那是自然!”
矮胖青年自来熟一般,伸手一指,给众人介绍道:“那户,丙叁号,五十一岁,最会疼人!”
“那户,丁肆号,四十五岁,花样最多!”
“还有那户,甲陆号,柳如烟,当为暗娼之首!身材最是丰腴!”
众人的目光略微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