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
还要奖励?
姜知禾抿唇,想了想,松开手,不舍得将自己开宴前偷偷吃了一口的点心递过去:“这一块给你。”
清浅的眼眸微微一垂,目光落在桌上那盘子点心上面。
姜知禾立即捂住:“别闹,剩下的都是我的。你一块就够了。”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薛燕今都要被她气笑了。
他又没短她吃短她喝,现在竟然连一盘子点心都不舍得给他。
“我喂你。”姜知禾眼珠子一转,为了突生变故,决定前后喂给他。
“你张嘴啊。”薛燕今目光一闪,就看见她用点心戳着他的唇。
罢了。
薛燕今想。
正要张嘴,那块被姜知禾戳得松散的点心顿时缺了一块。
碎屑落落他一身。
薛燕今:“……”
姜知禾:“……”
“殿下,臣妾不是故意的,你最好了,你一定不会怪罪臣妾的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上挑的桃花眼透露着点点粉,娇俏可人。
但薛燕今知道,这张乖巧的皮囊下,是一个不安分的灵魂。
一而再再而三的推翻他对她的认知。
被那双眼睛看着,他完全生不起半分怒气。
“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不会怪罪了吗?”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叫得寸进尺。
姜凛对于南疆舞没有任何兴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要喝,就看见两人眉来眼去的。
沉默一瞬,与薛燕今对视一眼,然后移开目光。
这厢,南子月发现自己跳出了一身香汗,也不见薛燕今看她一眼。
顿时气得不行。
连继续跳下去的兴致都没有了。
一支舞,到最后,竟然越发索然无味。
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这就是南疆的舞啊?也不怎么样啊,根本比不上我们的第一才女。”
“我听说他们南疆人是和虫子住在一起的,你看看那舞蹈,奇奇怪怪的,好像虫子在爬啊。”
南子月快速回到座位上,并将说话二人的嘴脸给记在了心里。
一场迎接南疆使臣的宴会,就这样结束。
天色渐暗,宴会也跟着散场。
“你们给我站住!”蛮横的声音把姜知禾叫住。
下一秒,南子月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张开手臂,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薛燕今。
等发现薛燕今神色淡漠的看着她时,南子月脱口而出:“你就这样不喜欢我?我可是南疆的公主。”
宫宴上被那样对待,现在又被他用看陌生人的模样注视着,她又急又气。
姜知禾眼睛一睁,哦吼,这是表白来了?
薛燕今语气很淡,似乎还透着一丝冷意:“公主,请自重。”
“你、你……你是不是因为有她在,所以才这样说的?我长得不比她差,还是南疆公主,哪儿比不上她?”南子月狠狠得指向旁边的姜知禾。
见到她的动作,薛燕今眼眸更冷了:“孤的太子妃,自然是最好了,什么时候容得你说半点不是?”
说完,带着旁边看戏的姜知禾走了。
“我可是南疆公主!”
身后传来南子月跳脚的声音。
上马车的时候,姜知禾学着南子月的语气道:“你可是太子殿下,真的没考虑过迎娶侧妃?”
却见她脑袋被敲打一下:“有你就够了。”
姜知禾哼了声。
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像“有你就够够的了”?
肯定是她的错觉。
“走这边。”薛燕今把要往桃夭院去的人拉着,去了主要院。
姜知禾一直都住在桃夭院,后面薛燕今也跟着住了进来,之后主院就被荒废。
这也算是成婚后,姜知禾第一次进入归雁居。
“我要洗澡。”姜知禾不客气道。
薛燕今“嗯”了声,带着人往另一边走去,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一个烟雾缭绕的房间。
姜知禾瞬间瞪大了双眼。
竟然是浴池?!
太子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而她竟然不知道?
岂有此理!
姜知禾瞪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摸了摸温度,不烫不凉,刚刚好。
“你可以出去了。”
用完就丢的做派表现的淋漓尽致。
薛燕今没动,并且还率先脱下外衣,看的姜知禾一愣。
“你你你……”
随着衣服减少,她可以看见布料下鼓起来的肌肉,只要腰间的带子扯开……
扯开……
“不洗?”
“洗!怎么不洗!”
肉食主义的姜知禾就不是那种会客气的人,既然东西都摆在眼前了,自然不会放过。
她穿着一件里衣下水,当发现薛燕今也穿着衣服的时候,失望极了。
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失望了。
白色的里衣被水浸湿,随着他的动作,豆大的水珠从棱角分明的下颔滑落,布料紧紧贴合在身上,胸腹处的景色直接映入眼帘。
“咕噜。”
姜知禾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偷偷摸摸来到薛燕今旁边。
眼珠子望着那半遮的身体,垂涎欲滴。
却不知道,她看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看她。
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合在她的身上,把她纤细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分明,坦坦荡荡,将一切展露在他的面前。
朱红一点,如樱,如丹。
清浅的眸子狭长,深邃如黑夜。
“不困了?”
回来的路上,姜知禾一直叫着困,所以一回来就打算洗漱上床。
现在倒是不说这话了。
姜知禾讪笑道:“我帮你搓背吧?”
薛燕今定定的看着她,直把姜知禾看得发毛,想要退缩的时候:“好。”
下一瞬,衣服沉入水底,脊背光洁有力。
姜知禾闻到了淡淡的冷冷的香气,她被抱回了房间,一夜无梦。
累得跟死猪一样。
“这是奖励。”
额角落下一抹轻吻。
……
姜知禾以为,经过上次大闹婚宴后,宋家应该清楚她的态度,却没想到,还没过多久,他们就再次找上门来。
“小禾,你救救律哥儿,人真的不是律哥儿打的啊,当时他也喝醉了,怎么可能会打人呢?”
几日不见,宋老太的腰弯了下去,在姜知禾面前也维持不住体面。
姜知禾看到只有她一人:“宋老头呢?”
“你爹在家呢。”
姜知禾讽刺:“他就让你一个人来求我?”
宋老太脸色一僵,声音压低,是在回答姜知禾刚才的话,也是在安抚自己:“他是当家男人,是宋家脊骨,不能弯,不能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