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云墨独自挺立,犹如一座无法撼动的雕像,那双坚定的眼眸中射出的,无疑是令人心寒的锐光。
\"顾云墨,你……\"
秦诚绝不甘心如此狼狈地认输,更不愿败在顾云墨手下。
他深知,这场与顾云墨的豪赌,在鹤阳乃至整个广南省早已众人皆知。
一旦他这个秦家未来的继承人输给一个贫寒少年,别人会如何看待他。
再者,若他承认失败,按约定他此生不得再踏足鹤阳,那他将来要接手的整个秦氏王朝又该如何维系?
考虑着失败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秦诚竟在众人面前矢口否认自己的败局。
面对秦诚的狡辩,许振并未动怒,更无任何动作。
商场沉浮多年,这位赫赫有名的许主席看透了世事,秦诚越是耍赖,秦家的名誉就越发受损。
这对秦家只有害无益。
而顾云墨对傲慢的秦诚毫无回应。
决战已尘埃落定,他完胜,胜得彻底。作为胜者,他不必再与败者纠缠。
况且,整个上午的激战已让他疲惫至极。
他需要集中精神调整状态,以便策划下一步的行动。
就在秦诚试图拖延时间狡辩,顾云墨静思计划之际,人群中走出一位男子。
秦家之主秦光明到来了...
就在顾云墨斩裂龙晶翡翠之后,身为秦家盟友的龙啸云便察觉,这场终极对决,秦家的命运已被诅咒为败局。
预感到秦诚必定不会轻易认输,如此一来,秦氏帝国将在众目睽睽之下遭遇信任的崩塌,秦氏珠宝的辉煌亦将黯然消逝。
而龙啸云,与秦家同舟共济,无法忍受帝国的陨落就这样降临。
即使毁灭,也要等到北派统一整个广南宝玉之地,那时,你们再黯然退场。
因此,龙啸云立刻联系了秦家家主,秦光明。
秦光明对这亿金对决的紧张局势毫不放松,得知龙啸云所述,顾云墨已开出龙晶,他意识到败局已定,立刻赶来。
首先,他命令带走秦诚,接着,秦光明冷眼扫过顾云墨,转向大会主席,许振强。
“许主席,刚才让您见笑了,我们秦家败北,心悦诚服。没想到这被人忽视的原石,竟孕有龙晶,我们愿赌服输。”
秦光明挤出一丝微笑,当着数千观众,对身旁属下吩咐:“立即传达我的命令,十分钟后,务必无一遗漏地将亿金赌注转入顾云墨的账户,我会在此等候,转账完成立刻通知我。”
下属领命,望见秦光明坚不可摧的冷酷,立刻转身拨通电话,步向门外。
果然,正如秦光明所言,亿金赌注在不到十分钟内顺利转入顾云墨的账户。
随即,秦光明面带微笑走向顾云墨。
“后辈才俊,老夫敬佩,我儿败北,明日一早,我秦家会按照约定,准时让他离开鹤阳。”
说完,秦光明径直离去,身后所有与秦家相关的人员,乃至以龙啸云为领袖的北派,在无法撼动顾云墨毫发,也无法嘲笑他的情况下,也带着满腔愤懑纷纷离去。
紧随其后,欧阳成林和魏家二爷魏天泽也离开了。
尤其是欧阳成林,对顾云墨的愤怒已达到顶点。
秦家的意外失利,顾云墨的锋芒毕露,再加上人潮涌动,无法对他动手。
然而,鹤阳公盘的惨败,不仅让顾云墨风光无限,更让他白白损失了八千万,成为众人的笑柄。
更让人生气的是,儿子欧阳靖早上已经醒来。
他坚称,自己受损的宝珠是顾云墨蓄意所为。
想起这些羞辱的往事,欧阳成林的愤怒更深了。
若不彻底消灭顾云墨这个罪魁祸首,实在愧对欧阳家族的历代祖先。
哼!...
昨日你这只龙子逃过一劫,今日便无此好运了。
故此,当欧阳成林离开翡翠圣殿之际,一个密谋暗算云墨,欲将其置之死地的疯狂计划悄然酝酿。
无论敌手何等猖狂,我自当于狂风暴雨中迎战,让你们化为飞灰,决不手软。
这是顾云墨生命中的誓言。
取得压倒性胜利的顾云墨并未停歇,他再次向许振强表达感激,随后在朱耀国——这位自称朱元璋后代的紧迫追逐下,留下了自己的通讯符咒。
紧接着,他亲自抱起那块重达五十公斤的龙鳞翡翠原石,与马志飞、沈浩阳、林沐瑶及胡慧迪一同离开了翡翠圣殿。
连续五日的鹤阳翡翠公盘,顾云墨在秘标与明标两大领域均大放异彩,这令人惊叹的技艺瞬间让他声名鹊起。
如今,除却已送达纯阳宝玉工坊的五色珍料,顾云墨更一举开出极品鸡油黄、玻璃种墨翠以及龙鳞翡翠,顿时成为鹤阳最为耀眼的翡翠新星。
但这并非终结,精彩才刚刚拉开序幕。
因接下来,顾云墨还有近两百枚储于仓库的原石待解剖。
接下来,掌控节奏售卖原石的重任将由他肩负。
顾云墨一行离开圣殿,邀请郭奉孝一同前往稍显奢华的客栈享用午餐,既是答谢,亦是庆祝胜利。
直至午后两时,午餐方结束。郭奉孝原欲陪伴顾云墨同去仓库,怎奈临时有事,只得先行告辞。
随后,顾云墨携沈马二人驱车前往城西的仓库。
胡慧迪原本打算同行,然而学院突然有事召唤,她只能匆匆向顾云墨告知原石的编号与存放情况,并将记录笔记交予顾云墨。
胡慧迪瞥了眼沈浩阳,未回头便径直离去。
林沐瑶本欲陪在顾云墨身边,可就在启程之际,她的传讯符震动,来电者是她的父亲林天华。
林沐瑶虽无所畏惧,但对父亲始终存有一丝敬畏,接到父亲的讯息后,她被要求立刻回家。
尽管林沐瑶多么想陪伴顾云墨,最终还是不得不临时改变行程,返回林家府邸。
最终,一行人中,仅剩下顾云墨与沈马二人。
这并无妨,不会延误大事。
早些时候,马志飞和沈浩阳已随顾云墨一同前往城西仓库,并配得钥匙,即便只有三人,他们也轻车熟路。